“回殿下,其实妾身的名字并不重要。妾身别无他思,只想好好伺候您。”
李浔大抵是晓得通房的作用的。只是为应付皇后收下,心里想着虚张声势就好,并非真想要那通房做些什么,教些什么。
他从未沾过女色,却也和同僚们私下看过几幅春宫小人图,对男女之事有着基础的了解,但他心有大业,对此是毫无兴趣的。就连为掩人耳目出入青楼,也仅是在屋内商讨政事,不曾看过其他。
可这小宫女一脸的憧憬,让李浔想起他幼时养的一只总期待着他喂食的赤红狐狸。
李浔对她产生了些好奇:身负细作任务有意接近他,却演的一出好戏,看起来倒是真有几分真。
世间情爱,痴男怨女,皆为不明不白的念想断肠伤情。他决不会因这些凡尘俗事情绪波动,何况,一个通房而已,这连情爱都算不上,只当是消遣罢了。
他临时起意,“往后便唤你‘阿萋’。”
“宽衣歇息吧。”
于是,侑萋萋开始轻手轻脚地为他解衣。
李浔身高肩宽,侑萋萋踮起脚尖,努力张开双臂才能将他的上衣脱去。
他从未让人碰过他的身体,这是他的禁区,旁人也不敢靠近。
少女无骨般的纤纤玉手在他的身上来回拨弄,衣裳越来越薄,李浔也更加清晰地感知到侑萋萋柔软的温热。
直到侑萋萋从上往下一刻不停,已然脱到他的乌色底裤,他觉得这过程是有些磨人的,额头隐隐渗出了些细珠,不自觉地绷紧了腰身。
脱到下面,侑萋萋却有点不知道怎么下手了,这裤子不比现代的,倒是繁复难解。
但她又不想露陷,比起其他有的没的,她更害怕被甲方李浔发现她连做通房都不是专业的,又一怒之下要砍了她的头。
于是侑萋萋手上动作更急了,开始使出吃奶的力气硬扯李浔的底裤。
李浔浑身绷得紧,被她这么一扯,精通骑射且最是善于稳定身体核心的他居然失去了重心,只得骤然往后一退,后仰在那月牙白的床上。
侑萋萋手上却未松,二人一同前倾,她却不疼,稳当当摔在了李浔的身上。
烛火燃着,两人的叠起的影子映在乌木格子窗上,窗外是溶溶月光,直洒在茂密墨绿的草叶上。
红罗暖帐间,少女的脖颈似也有光闪过,看得李浔有些恍惚。
感受到柔软的身体在紧贴,封闭的空间里升起一阵温暖。
这温暖取代了夏秋之季的潮湿与身下白玉床垫的凉意,是在他这寥寞的秋坊里数年来从未感受的温暖。
只是...
他突然呼吸一滞。
侑萋萋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她摔倒时是半蹲着面对李浔的姿势,此时她的手抚在李浔腹肌上,隔着轻薄的亵衣,她也能感受到少年紧致结实的肌理。
更为炸裂的是,她的头此刻正对的位置——就好像脸敷在了一团灼热的火焰之上。
她贴得近了,听到李浔咬着唇“嘶”了一声,紧接着是克制的微微喘息。
侑萋萋懵了,心想,他妈的,启蒙第一课,起猛了。
她做好心理准备,颤巍巍地抬起头,李浔双目仍是冷漠又泛情的,可一张俊脸却早已经黑成煤炭色。
“侑,萋,萋。”
“从,我,身,上,下,去。”
听起来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咬牙切齿中挤出来的。
侑萋萋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幸好李浔什么都不懂,不对,也不可能什么都不懂该,大概是似懂非懂的,总之小太子肯定是万分羞愤,很想把她碎尸万段的。
她慌慌张张的,忙不迭地扶着床柱站了起来,理了理衣衫,把下滑的领口又心虚地向上提了提。
再抬眼看李浔,他早已直起身子,正襟危坐,仿佛刚刚说话的人并不是他。
侑萋萋面上捧出一个讨好的笑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妾身...愚笨。”
李浔道,“洗干净了吗?”
侑萋萋点头如捣蒜,毫无感情又语气流畅地道,“殿下放心,妾身已经沐浴过了,身体擦拭得干干净净,只等着太子殿下您临幸。”
李浔抿嘴,一时语塞,这女子当真不知羞。
“殿下,您若不知如何办事,妾身可以教您一二。”侑萋萋实在忍不了了,按着脑子里的回忆开始引导李浔。
“哦?你要如何教孤?”
李浔饶有兴趣地问,面上却看不出一分信任她的意思。
侑萋萋本就跃跃欲试,李浔这么一问,倒是激起她了。
她二话不说,一手搂住李浔的脖颈,柔软的嘴唇便贴上了李浔的右侧脸。
亲完右边,又亲了左边,樱红点绛唇,在李浔的脸上留下对称的两个朱印。
偏偏贴得太猛又离得太快,寂静的寝殿内,除了两人的呼吸声,
只听见令人遐想的“啵啵”的两声响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