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院弟子脸色一惊,慌忙避开随风吹来的粉末。罗言问妙眼皮跳着,一想到这粉末的威力瞪了眼林丘提着兽岭弟子跳到高处避开。
抬手挥开迎面来的粉末,林丘笑眯眯望着和铁皮兽扭打一团的人,发现身后空无一人惊讶的往四周看,视线掠过罗言问妙时一顿,平静地移开。
受了铁皮兽一掌的灵药堂弟子捂着心口摔在地上吐血,恐惧地望着扑过来的灵兽,救命二字还没说出来就感觉地震了下,传来重物砸地声。
目瞪口呆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铁皮兽,脑子一片空白,痴呆转头要问兽岭的什么情况。下一刻眼睛一闭,直接躺在铁皮兽身上没有知觉。
“师弟这睡粉用了一百多年了怎么有?”河院男弟子蹲在草丛里为中招的灵药堂弟子默哀,他师弟的睡粉几乎无解,不睡个一年半载的都醒不过来。
女生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听到大师兄问也疑惑,“估计是又练了吧?二师兄把人弄成这样,会不会有事啊?”
他们百草河院与不换山灵药堂是知交,不定时双方会派人去对方那呆上几日交流医药之术。今年是他们几人第一次来,没想到遇到这种情况。二师兄还误伤了对方,要怎么跟双方师长交代是个问题。
“别发呆,去喊人把铁皮兽带回去。”罗言问妙甩了甩腿上的人,后知后觉的兽岭弟子抱着树溜下去。经过灵药堂弟子身边不小心踩了脚他的手,心虚地往身后瞄了眼,见没人发现才继续跑。
从树上下来走到林丘跟前,罗言问妙朝他伸手。后者目露疑问,“要什么?”眼眸在她脸上流转到露出手腕的地方,愈合的伤口上是凸起的疤痕。
由他看手腕的疤痕,罗言问妙想了想,道:“护肤养颜的都要。”
拿出一早准备装满药膏的乾坤袋放在她手心,又从怀里拿出一瓶药膏给她。
“这是什么?”罗言问妙打开盖子闻着薄荷味的白色药膏。
林丘道:“祛疤的。”
动了动蹲麻的腿,林晴捂着嘴对大师兄说,“这姑娘是谁啊?看起来跟二师兄好熟。”
林恣露出一抹八卦的笑,跟着活动蹲麻的两只腿,“一会问问。”
他说呢!林丘怎么大清早在屋里突然拿出那么多瓶瓶罐罐,原来准备给人家姑娘的啊!
看不出来哦!
拿到想要的东西也没必要待下去了,她丢出琉璃镜就要走,被林丘喊住。
“罗师妹要不带我们转转再走,”林丘见她皱眉,笑道:“眼下带我们去灵药堂的弟子昏睡不醒,我们几人第一次来不换山不识路,快要到跟灵药堂长老约好的时间了。”
盯着眼前的谦谦公子,罗言问妙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不是你弄得他昏睡的?别这样笑的看我,我还不知道你吐个口水都能砸中蚊子的准头?”
指着被她攥在手里的乾坤袋,林丘好脾气道:“算是报酬,可以么?”
“......不聋的话,你应该知道等会来人把地上躺的俩带走。”
望着坐上琉璃镜远去的人,林丘没有强求。转身对上两个龇牙咧嘴歪七八扭走来的师兄师妹,神情不解。
“师弟,那姑娘是?”脚麻的直抽气还不忘八卦自家师弟的林恣,扶住林丘借力站着,面目狰狞。
十分担忧他们情况,林丘温生询问避开那个话题。在林恣忍痛追问下去时给他喂下一颗药丸,“我看师兄脸白大汗,服药调理下。”
“呜呜呜?”吃药就吃药,下禁言术做什么?!
“我不问!也不虚!不用吃药!”见林丘举着药丸看过来,林晴立马摇头往后退。
林恣:你什么意思?!难道我虚!
林丘点头放好药丸,笑眯眯地等着人过来。
百草河院的人在不换山住了九天,罗言问妙除了第一天去找林丘拿东西就再也没有离开过九塔峰。这段时间她隐隐感觉要生出灵脉了,为了保证不出意外干脆窝在房内不出去。
第三次经过罗言问妙的门口,吴歆五端着盛西炒的香酥肉敲门,“师妹,吃不吃香酥肉?”
在床上打坐的人回道:“师姐,真的不吃。”
“你这段时间怪怪的,都不出房门,发生什么事情了?”
同样端着香酥肉的章方柄凑上前跟吴歆五对视,低声问道:“还是不吃?不对劲啊!往常吃的最欢的可是她。”
盛西也走过来,视线落在两人手里的肉上,微微皱眉,“我今日做的不好吃?”
“好吃!”
“美味!”
吴歆五和章方柄异口同声道,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最终散开。
接过盛西端来的香酥肉坐在平常罗言问妙爱坐的小板凳上,看着三个摸不着头脑的徒弟,张甘闲情逸致的就着风景吃零嘴。
他猜到罗言问妙要生成灵脉,至于她不想告诉他们......头疼地嚼着咸香的肉,他对于罗言问妙的防备心无奈极了。原本以为这孩子已从池凌的伤害中走出来了,或者说看淡了,没想到还是如此。
被众人担心的罗言问妙不知道外边怎么想她,她要是知道了只会说一声“不是因为池凌,她不配!”
大雪飘零覆盖群山之顶,寒冷的空气钻入门窗缝隙吹到人身上,瑟瑟发抖。
坐在院子外边吃猪蹄的谢尺泽外向远处几座山峰出神,陈印提着东西推开大门进来。见到他身穿单衣坐在外边淋雪,立马教训他,“也不穿件厚衣服,这大风大雪的生病了该如何?”
没想到说要出门的人这么快回来,谢尺泽心虚地溜回屋内烤火。
“师兄手里的是什么?”
视线落在被一块黑布裹住的长物,谢尺泽放好猪蹄擦手拿过来。解开围绕的黑布,两把玄铁锻造的锏映入眼帘。
两把锏都是四棱的,锏身如竹节般分为九节,长四尺、三指宽,锏柄如宝塔直而尖。没有刃的锏身随意谢尺泽抓在手上玩,双手各拿一把抛着感受重量——比之前的大剑还要重。
原来出门是拿这个,“师兄怎么想着给我锏?”
为什么不问是不是给他的,自然是因为陈印每次带着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