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明晃晃的也吓人啊!”
店长也连连点头表示同意,于是陈芷瑄慢慢把刀抵在蛋糕上,做出仿佛正经历生离死别的痛苦表情:“蛋糕,是妈妈对不起你……”然后缓缓切下——刀整个没进去的时候,她愣了一下。
“怎么,忘词了?”苏林打趣道。
“倒不是,是这个蛋糕……”陈芷瑄疑惑地把蛋糕分成两份,抬头问店长,“为什么这种触感这么实在?好像不在切蛋糕,像在切……发糕?馒头?法棍?”
李景攸和苏林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店长也有些懵:“你要不要切下一小块尝尝?”
陈芷瑄照办了,用餐叉戳下一小块,递给王倾:“汪汪你尝尝。”
王倾一脸问号:“为什么是我?店长姐姐说的是你!”
“因为是你提议做的芝士蛋糕嘛!谁点的谁吃!”
“那不是因为你喜欢吃我才说的吗!”王倾见反驳无效,顺从地接过叉子,凑过去闻了闻,“淡淡的柠檬和奶香,闻起来挺好的啊?”
“你尝尝?”苏林不忍心看他,别过脸去小声建议,“不好吃就吐出来。”
王倾俨然一个视死如归的烈士,闭上眼睛一口咬了下去,然后整张脸都缩了起来。
“怎么了?”李景攸忙给他递餐巾纸和水,“有毒就吐出来!”
王倾似乎嚼都没嚼就把那块蛋糕整个吞下去了,接过水杯咕嘟咕嘟地灌了半杯水下去才缓过来,幽怨地看着陈芷瑄:“吃起来像馒头……可要真是普通馒头也就算了,一整个柠檬放进去这玩意儿比醋还酸……你是真要杀了我啊陈芷瑄。”
店长闻言扑哧一笑:“天呐,一整个?”
陈芷瑄一脸委屈:“食谱上写的适量也没说多少嘛……”
“那一整个好像也不能算适量?”店长笑着回到柜台,从架子上拿了一瓶枫糖浆,琥珀色的液体在玻璃瓶里显得无比通透,“就着这个吃吧,应该还能拯救你们的蛋糕——说起来蛋糕像馒头是因为搅拌太用力又太久,面粉上劲了,你们搅面粉糊的时候该不会用了打蛋器吧?”
“那倒没有……”苏林看了李景攸一眼,突然笑起来,“可能是因为他力气比较大吧?”
“你可真是个好队友!”李景攸也笑,“行,这锅就我一个人背了。”
陈芷瑄已经迫不及待地切了一块蛋糕放在自己盘子里,再满满地淋上了枫糖浆,尝了一小块立刻双眼放光:“真的变得超好吃了!”
王倾好像仍然惊魂未定,一个劲地喝水:“这种时候就身先士卒了,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痛并快乐的蛋糕时光就这么到点了,大家每人捧着一小块淋满了枫糖浆的蛋糕笑眯眯地合了一张影,店长很开心地说要和这个蛋糕一起贴出来:“今天还发明了新食谱——枫糖芝士蛋糕!”
“可能是枫糖芝士馍比较贴切吧……”王倾吐槽道。
“记得来挑照片带回家哟!”店长站在柜台前晃了晃手里一小叠照片。
陈芷瑄和王倾正在打包蛋糕,苏林在旁边收拾着桌上的刀叉和盘子,于是李景攸提议说:“我去把照片拿过来吧?”
“谢谢你呀!”苏林抬头冲他笑。
李景攸看到照片的时候有些晃神,店长便露出了姨母笑,悄声说:“是哟,我特地拉近了距离帮你们拍了一张!”
他回去的时候耳朵红红的,把那叠照片轻轻放在桌上摆开:“大家一起来挑一挑吧?”
陈芷瑄看到那些照片嘴巴张成了O型:“姐姐你也太会拍了吧?你是不是开店之余还是个摄影师呀?”
店长有些得意:“我大学的时候可会拍照了,好多学姐都找我拍毕业照!”
王倾数了数一共有九张照片,于是抬头好奇道:“一盒相纸不是十张吗?是不是少了一张呀?”
店长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有些意味深长地笑起来:“哎呀,好久没拍了,拍第一张的时候手抖了一下,出来的画面太糊就弃了。”
“那我们一人一张?剩下的还给姐姐,一盒相纸还挺贵的,而且咱们也没付姐姐摄像师的费用嘛!”陈芷瑄笑着拿了一张自己做鬼脸的照片,口中振振有词,“可不能让汪汪拿了这张,不然不知道要被嘲笑多久!”
“怎么敢嘲笑?”王倾嫌弃地哼了一声,“您那鬼脸可比我的玉佩更能辟邪,给我的话我肯定供起来天天上香祭拜。”
“□□他老人家说了,封建迷信要不得!”陈芷瑄叉腰道,伸手又去揉王倾的脸。
李景攸笑着给王倾递过去一个同情的眼神,转头问苏林:“你选一张?不够的话我那张给你。”
“对对对,林林想要三张的话我的也给你!”王倾口齿不清地说。
“谢谢!不过我拿一张就好啦,大家都留个纪念吧?”
苏林看着照片里那些鲜活灿烂的笑脸,拿了一张大家都对着镜头喊“茄子”的照片。
在等车的时候四个人又讨论了一会儿这次的考试,然后陈芷瑄和王倾分别坐上车出发回家了。
苏林在等爸爸开车过来,而李景攸已经拿好了车,推到她身边长出了一口气:“可算结束了,吃了那么酸的东西,也不知道今天晚上会不会胃酸过多……”
“那么问题来了,治疗胃酸过多的胃药里有效成分是什么?”苏林想起高一一次月考的化学题,笑着问道。
“你说的是去年月考的题?我记得那题里有三种胃药吧,碳酸钠、氢氧化铝和碳酸镁铝。”李景攸也笑起来,“我记得我那题错得可离谱了。”
“我也是……好像那道题得分率极低,也就我同桌那种大神能完全正确。”苏林提到周济相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抿起嘴,“人和人差别真大啊。”
“你同桌是周济相吗?”李景攸冷不防地这么问道。
“嗯,你知道他?”苏林觉得诧异。
“我们高一都是数学奥赛班的,就那个数学奥赛代表队都得上的训练班。估计下个学期的奥赛班我们又要一起上了。”李景攸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总拿他当劲敌来看,不过这个人似乎挺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