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就被潘西给摇醒了,潘西觉得在霍格沃茨的第一天应该漂漂亮亮的,她从起床就开始梳妆打扮,达芙妮就简单一点,但仅仅只是简单一点。
而我仿佛是这个寝室里最不爱打扮的,为了让我看上去没有那么格格不入,我决定好好地梳一下我的头发,潘西拉着我说:“亲爱的,你应该在头发上夹一个发卡。”我听从了潘西大小姐的意见,在头发上夹了一个黑色的珍珠发卡。没必要那么复杂,简简单单地涂点护肤品就足够了。
我看她们俩还得有一会儿,我就拿着我的书去外面等她们。一大早的休息室里还没什么人,西奥多一个人坐在沙发那里,向他问候早安后坐到他的对面。
我想起昨天手帕的事,我从他对面坐到他的旁边,西奥多有些防备,向另一旁挪了一下,他挪动一下我就靠近一步。直到西奥多被我逼到沙发的角落我才停下来。
“我会买一个新的手帕给你,我猜你不会想要我用过的手帕。”
他满脸疑惑,那双蓝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我,我感觉他是用看傻子的眼神在看我。“康斯坦丝,你的脑子但凡没有被巨怪给踩过都不会问出这个问题,你难道不会把手帕清洗一下吗?”
西奥多·诺特,我今天郑重地告诉你,我的脑子没有被巨怪给踩过,就算有人脑子被巨怪踩过,那只会是像加文一样的傻子。而且,一个手帕而已,没必要耗费本大小姐的时间去清洗。我们特拉弗斯家什么都缺,缺爱、缺德,就是不缺钱。
正当我准备将组织好的上述话语转述给我面前的诺特先生时,布雷斯出现了。
“两位,挺早啊,坐挺近啊。”布雷斯一脸“我懂”的神情,我已经见怪不怪了,我翻了个白眼。德拉科带着高尔、克拉布出来了,我和西奥多达成共识不再讨论手帕的事情,他只要求我快点把那本书看完。说实话,那本书虽然写得很好,但我读起来有点困难,书里有很多奇怪的人和事,我得一个个去了解。不一会,达芙妮和潘西出来后我们这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去礼堂用早饭。
在霍格沃茨待了几天,我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说的。我爸爸给我的回信也就来来回回那些话,没什么新意。每天,我们一行六个人后面还要跟着德拉科的两个大保镖,我觉得魔法部部长出行都没这么气派,要说能过与之比肩的大概只有救世主了。
这几天上课,德拉科一旦嗅到救世主可能出丑的气息,一定会及时地送上一份嘲讽大礼包。比如说,第一次上变形术的那天,波特迟到了,他就一整天围着这件事讨论。又比如魔药课波特被斯内普教授嘲讽,他和高尔、克拉布笑得打战,我感觉他能带着克拉布、高尔组成“挑衅波特三人组”,我实在是佩服他,发自真心的。
我注意到了一个麻种,还是格兰芬多的,她似乎很厉害。麦格教授要我们变针的那节课,只有她地发生了变化。对此,我开始以为这只是她在某个领域的天赋,毕竟谁还没有点擅长的领域,就比如我擅长魔法史和魔咒,加文擅长魔药和魔咒。
但是似乎不是这样的,弗立维教授的魔咒课上,我能第一个施展漂浮咒。但那是因为我已经练习过很多次了,但是她一个麻种居然也能成功。同样的事还发生在斯内普教授的魔药课上,我的魔药很差劲,还特意求了西奥多和我一组。但是就当教授问波特问题时,我一个都不知道,但是那个麻种居然都知道。
我很失落,那一整节魔药课我基本没有听进去,虽然我听了可能也听不懂,但是显然我没有遗传我妈妈的魔药天赋。那份药水基本上是西奥多一个人完成的,他罕见地没有对我进行讽刺。
那天去礼堂吃晚餐的时候我的心情依然是低落的,要不是西奥多在旁边我敢肯定我会成为霍格沃茨校史上第一个因摔下楼梯而死的新生。
前面德拉科还在炫耀自己曾经躲过麻瓜飞机的辉煌历史,因为明天就要上飞行课了。他们应该是真的在认真听德拉科吹牛,以至于我差点掉下楼梯都没有任何发觉。西奥多盯着我:“你还在想那个格兰芬多?”我点点头。
我第一次觉得这群人里面还是西奥多最懂我,达芙妮和潘西的心思根本没有多少是用在功课上的,德拉科只关心波特在干什么,而布雷斯只关心潘西的动向。
“我觉得她是个威胁。”
“她威胁到你仅剩的自尊心了吗,特拉弗斯大小姐。”我有些气恼,摆手拉开他和我的距离。
“如你所见,学习能力与麻种、纯种并没有任何关系。你如果还想要维护仅剩的自尊心,就该抓紧时间去学习,而不是想着除掉对手。毕竟,你现在并没有实力去除掉威胁。”他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德拉科在前头问他:“西奥多你去哪?”
“图书馆。”他是我们这里第一个脱离小团体去做自己事情的。
我跟上德拉科他们,即使我想要脱离这个小团体,去认识更多的人现在也不是一个好时机,没有什么事比吃饭更重要。
虽然听了西奥多的话,但是我实在没心情去学习,我一个人坐在公共休息室的沙发上发呆。魁地奇训练完的加文进来了,他撇下其他同伴走到我的身边,狠狠地按了一下我的头。“别告诉我才开学你就跟不上?”
我实在没什么心思同他开玩笑,没有理会他。
此时去图书馆的西奥多也回来了,加文走到他身边问:“她受什么刺激了?”
西奥多歪头看我,我敢确定他以为是他之前对我说的话太重了,以至于我现在萎靡不振。
西奥多走到我旁边递给我两个本子墨绿色的笔记本,他示意我打开看一下,是他的变形术和魔药的笔记本。
“你要是不懂可以来问我。”他说完就回寝室了。
你以为就两个笔记本就能弥补我受的伤害吗?好吧,其实根本不关西奥多的事,我只是很嫉妒那个麻种居然能够超过我们这些纯血家庭出生的孩子。
加文把脸凑过来:“你到底怎么了?”他那一身汗臭味真的让我受不了,我现在才明白西奥多对我的嫌弃是多么正确了,说我是从水里捞起来的鼻涕虫一点都不为过。但这不妨碍我向我这位不正经的兄长问问题:“你说如果我很佩服一个混血或者麻种,我该怎么办?妈妈会把我赶出家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