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补天……他不能让楚晚宁再死在他面前了，他也不能死在楚晚宁面前。
他还要加把劲。
“你把衣服脱了。”
“……大庭广众的多不好。”
“脱了！”
“……”
衣服和血痂黏在一起，楚晚宁颤抖着手完全撕不下来，握了半天拳才将手抖控制在一个可以接受的程度，正准备上前轻轻的分开，就见墨燃用力一扯给扯了下来。
楚晚宁一闭眼，咬着牙颤抖着手给他处理伤口。伤口深可见骨，外面还有一层腐肉。
上次他伤的多重这次墨燃就伤的多重。但是他灵力比现在的墨燃强的只有一点半点吗！
逞什么能！
“师尊……你真的越来越凶了……”
“墨微雨你闭嘴！”
墨燃心里一凉，师尊真的生气了。他好久没见过楚晚宁这么生气了。
可是他似乎听到了一个哽咽的尾音？
是真的吗？
墨燃悄悄回头，又被骂：“看什么看！”
这次他听出来了，真的有在哽咽。
然后又是一下剧痛，应该是割掉一块腐肉，墨燃勉强忍住笑，如果楚晚宁的手不抖的话可能还没那么痛。
忍不住回头哭丧着脸：“师尊……”
楚晚宁手抖的更厉害了，语气却依然暴躁：“叫什么叫！现在知道疼了？”
墨燃终是没忍住轻笑出声，伸了没受伤的左手到后面去覆住他的手。
触手冰凉。
还在颤抖。
楚晚宁被吓了一跳，灵气凝成的匕首差点把自己划伤：“你干什么？”
墨燃压着他的手：“我没事。哪里需要用力？”
楚晚宁深吸一口气，还是控制不住手抖，只能带着他一起用力。两三次之后才终于平复下来，甩开他的手：“可以了。”
又自己处理了几下，这才给墨燃的伤口上了药，又给他包好了。
感受到最后一层绷带落下，墨燃站起来，回身抱住了楚晚宁。
虽然身量矮，只到他耳朵，但是墨燃踮起脚来抱住他的肩，像往常一样把他的头埋在自己颈窝：“没事了师尊，我没事的。小伤而已。”
楚晚宁全身还在细细地颤抖，最终靠在墨燃还并不厚实的肩膀上，慢慢的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等他差不多平复，墨燃才说：“想想你上次……”
还没说完，楚晚宁就捂住他的嘴：“不许说。我不想听。”
楚晚宁把他稍微推开一点点，一字一顿地说：“你不欠我的。你从来都不欠我的。我不许你再这么说。”
“我不要你尝一遍我的苦，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心疼。”
墨燃慢慢的落回脚跟，环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胸口。
不是的。
还是不一样。
这一次，他还有楚晚宁心疼。
以前的楚晚宁有什么。
他想到他之前怎么对楚晚宁的，他就忍不住想抽自己。
楚晚宁看他的样子，终是把手放在他脑袋上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