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
“让他带着公主一起！”
“……是。”
五日后，墨燃看着地上瘦到几乎有些撑不起来铠甲，跪都有些跪不住的人，还有他怀里像猫崽一样小，连哭都哭不出来几乎奄奄一息的团子，怒得摔了一个茶杯：“楚晚宁你就是这么照顾本座的公主的！”
楚晚宁能在五日之内赶回来已是拼尽了全力，几乎要抱着女儿当场晕在殿内，耳朵里都是嗡嗡声，也听不清他到底骂了什么。只知道那个明黄色的身影从上面走下来，然后自己身体一轻。之后的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墨燃听了楚晚宁身边的影卫详细的回报之后不由有些懊恼：“你说他是不是傻的？本座忘了生完孩子要做月子，他自己也不知道？在伏击中发动了，找了洞穴生了也就算了，也不知道养养身体，还先把龟兹打下来了！真当自己是铁打的？然后收到本座的传旨就直接这么赶回来了？”
无力吐槽，抱着个奄奄一息的团子也没什么逗的欲望，随手一递：“去给赵嫔养着吧。”
赵嫔的侧脸很像那个伴读，还有些意趣。反正不可能让那些女人生孩子的，给个孩子也算是全了情分了。
所以，等到楚晚宁好不容易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知道的第一个消息就是孩子被送走了，然后又急怒攻心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墨燃就在身边玩味的看着他。
“哟，本座的好老师醒了？”
楚晚宁迷迷糊糊的想起来晕过去之前听到的事，挣扎着想要起来：“你……孩子……”
墨燃挑了挑眉：“哦？孩子？孩子被本座给赵嫔了。放心，她会好好养的。”
好好养？！
那些女人一个个恨自己入骨，又怎么可能好好养自己的孩子？！
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
楚晚宁心口疼到几乎要掉下泪来，努力忍着哽咽：“墨燃，是我没有教好你……但是这样真的不行的……那也是你的孩子，你就忍心……”
墨燃看他的样子，突然暴怒：“你居然敢叫本座的名字！楚晚宁谁给你的胆子！原来你也有舍不得的东西！那他呢！你当时为什么连救他都不肯！本座都没能帮他收尸！”
“……对不起啊……陛下……”
墨燃怒极反笑：“对不起？！你他妈居然还有脸说对不起！我告诉你楚晚宁，孩子让谁养都比让你养好！免得再养出来一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
骂完才感觉好像把自己也骂进去了，墨燃气得一甩袖子，摔门就走了。
楚晚宁这次亏空太过，实在是爬不起来，挣扎了几下便又一次昏了过去。
“将军，公主发了高热，抽搐了好几次，赵嫔见不到陛下，也叫不到太医，没有办法，求到我们这里来了……”
楚晚宁猛地惊醒，忍着头晕爬起来，问清墨燃在的宫殿之后，快速赶了过去。
但墨燃也不见自己，于是楚晚宁便和赵嫔一起跪在了外面。
从夜里跪到天亮，跪到眼前都是一片雪白，才终于身体一轻被人抱了起来。
“德王……抗旨不尊……禁足……反思……”
楚晚宁什么都听不真切，只能握着他的衣襟哀哀的求：“墨燃……公主……”
听到那人极不耐烦的一声：“本座的公主，本座自会好好养着，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昨夜，公主在赵嫔那边哭了一夜，嗓子都哑到哭不出来了……后半夜叫了太医，陛下也过去了，到凌晨才睡下。”
楚晚宁闭了闭眼睛，又睁开，颤抖着手假装无事的再次拿起了笔：“知道了。”
自己的女儿，被人当做邀宠的工具，放在那里哭了半夜。
明知不应该再打听，可是无论如何都忍不住。
每次打听到了，心都像刀割一样。
放下笔，楚晚宁轻轻吹了吹奏折，待干了便折好，递给了身后的宫人：“这是我今日要参奏的事，劳烦了。”
自己被他圈在了宫里，已经不能去上朝了，他也从来没来看过，只能用这种方法与他交流。
但是之前的……也都石沉大海。
楚晚宁叹了口气，看着折子被送出去，又慢慢地回到了床上。
很累，上次生产大出血，也没有坐月子，没出月的时候还冻晕过去一次，现在四个多月过去了，其实还没完全养回来。
在床上躺着，不知道怎么就睡了过去，醒来以后就看到他在自己旁边坐着，不由一个激灵：“墨……陛下……”
墨燃冷笑：“墨陛下？那你叫自己什么？楚陛下？”
“……臣不敢。”
墨燃不是为这个过来的，也没在上面揪着不放：“你的折子我看了，好几次了，这么想去就去吧。”
楚晚宁微微松了口气，自己是看南线快要守不住了，写折子提醒他注意而已，但他让自己去倒是意外之喜了。
毕竟，他的人自己其实谁也不信任。还是自己亲自去好一些。
正准备爬起来谢恩，就被墨燃按在了床上：“老师，知道你想要孩子，上一个已经给了别人了，还你是不可能了，不然……本座给你个新的？”
楚晚宁蜷在床上，小腹一抽一抽的疼得他满头冷汗。
不知道是不是上次早产还没养好的缘故，这次有孕之后格外难熬，本就会时不时的就会腹痛难忍。前些天实在是南境情况不好，自己也只好率军出征了，骑了三天马才赶到，都过了快半个月了腹痛还是没有缓解。
总觉得……这孩子也许保不住……
“将军！敌军来说要派使臣谈一谈！”
楚晚宁拿帕子胡乱擦掉了脸上的冷汗，一翻身坐了起来，声音低沉却满是威严：“没什么可谈的，苏州城本来就是我们鲁国的地方，还容不得倭寇来染指！”
两个月时间，终是生生守住了。
楚晚宁每日在城墙上，与将士们同吃同住，现下疲惫得几乎都走不回将军府。好不容易才回去，昏睡了小半日，然后就被外面的小厮在低声地说着什么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