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被击中,一旦被击中马上燃起大火,无法扑灭。 现在的宁海军为了节省经费,在发射炮的时候,以三寸炮发射普通的高爆炮弹,而四门四寸炮则发射硫磺弹。 每一次齐射,二十枚炮弹就是五六百两银子,这可以完全拿银子在砸人,开花弹其实郑舰舰队里也有,不过数量极少,而且不轻易使用,没有办法,造价太贵了。 郑芝龙几乎咬碎了牙齿。但是愤怒归愤怒,郑芝龙不得不承认,这类炮弹正是木质帆船的克星,甭管多大的船,挨上一两发基本上就完蛋了。 该死的,程世杰上哪弄来这么可怕的炮弹?没听说有哪个国家装备过这玩意儿啊! 看样子西夷为了支持程世杰,把国之重器都拿出来了。 郑芝龙也知道荷兰东印度公司的高级商务专员、大员总督普特曼斯,汉斯面见过程世杰,他也知道西班牙的科拉奎也见过程世杰,包括葡萄牙人代表,都见过程世杰。 “这些狗日的西夷,等老子过了这一关,不把你们打出屎来,老子跟你们姓!” 郑芝龙把一切的罪魁祸首,按在了西夷的头上,事实上,还真冤枉了他们,如果不是程世杰这个异世蝴蝶,硫磺炮、开花弹需要一百多年后才会运用在海战上。 郑芝龙定了定神,指挥舰队后撤,拉开距离,然后以猛烈的炮火轰击炮台,试图压制宁海军炮兵的火力。 双方在吴淞口展开了一场异常激烈的炮战。 论火炮数量,郑氏舰队无疑占压倒性优势,他们一艘大型战舰就要装备二十多门,数十门大口径加农炮,六百多艘这样的战舰集火齐射,火力密度就可想而知了。 但是论火炮的威力、射速、射程和精确度,郑氏舰队只有被吊打的份,因为他们的对手是架退式后装线膛炮,接近十九世纪中期火炮的水准,领先他们整整两百多年,不被吊打才叫见鬼了。 海面上硝烟排山倒海的扩散,铁弹横空,灼热的铅球冰雹似的砸向炮台,而炮台上烟焰喷发,成排炮弹火球似的划空而过,砸向海面上的舰队,差距一目了然。 铅球砸在炮台上基本上也只能打烂一些沙袋,很难对宁海军造成杀伤,而宁海军只要有一发炮弹命中,他们的战舰都得重伤!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宁海军就能在如此猛烈的火力中安然无恙了,尽管事先构筑了防炮效果一流的工事,还是不时有人被抬下来,有的被打断了腿,有的被打爆了脑袋,那血淋淋的躯体,异常骇人。 从中午打到了天黑,随着黑夜渐渐来临,郑芝龙不得不下令撤退,再图后计。 吴淞口的这场大战,注定吸引无数人的注意。 这些看客有荷兰人的普特曼斯,有西班牙人的科拉奎,也有葡萄牙人的曾德昭,他们其实都在吴淞口全程观摩这场旷世大海战。 论起作战规模,这次海战可比大不列颠与西班牙无敌舰队的决战更大庞大,可问题是结果却出乎了他们所有人的预料。 短短半天时间,就分出了胜负。 虽然他们没有详细的情报,但是可以分析出,郑芝龙吃了大亏,宁海军虽然有损失,却远远不及郑芝龙。 事实上这个猜测并不完全准确,宁海军方面损失也不算小,其中四门三寸炮,一门四寸炮被郑氏舰队的舰炮击中损坏,炮兵阵亡一百五十五,宁海军的步兵损的六百七十三人,这些伤亡主要是新兵造成的,老兵也就十几个倒霉蛋被炮弹击中。 损失的人员尚在其次,可问题是,损失的火炮一时半会却没有办法补充。 上海,徐府。 徐四小姐徐淑敏正在接见凯瑟琳,此时的凯瑟琳与当初落魄的凯瑟琳完全不同,她身后跟着二十七名骑士,以及上百名随从。 徐淑敏也没有拿着徐四小姐的架子,而是有些埋怨的道:“凯瑟琳,你不是海盗?” “尊敬的徐小姐,我什么时候说自己是海盗了?” 凯瑟琳淡淡地笑道:“感谢上帝,感谢程,感觉你资助我回到了威尼斯,远东地区是一块富饶的土地,我又回来了!” 徐淑敏笑道:“我以为伱不会回来了!” “怎么可能!” 凯瑟琳转过身去,从一位俊俏的侍女手中接过一个硕大的锦盒,当着徐淑敏的面打开,马上,一道柔和而绚丽的奇光映亮了所有人的眼睛,一颗晶莹剔透的蓝宝石在盒中绽放出夺目的光芒! 这颗蓝宝石足有鸽蛋那么大,无论是什么时候,用“价值连城”来形容也不为过。 哪怕徐淑敏视钱财如粪土,看到它都的那一刻,也心跳加速,口干舌燥,恨不得马上据为己有! 凯瑟琳将宝石双手奉上,恭敬的道:“这是见面礼,感谢你资助我返回威尼斯,美丽的徐四小姐!” 徐淑敏虽然生在徐家,富贵人家,然而,这颗蓝宝石,却是她没有见过的,她见过的不及这个十分之一大小,她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给我的?” 凯瑟琳认真地道:“是的。” “那……那多不好意思啊?这么大一颗宝石价值连城……” 徐淑敏嘴里说着不好意思,可是手却不慢。 “哼,言不由衷的女人!” 徐淑敏当初受到了凯瑟琳的蛊惑,出资一百多万两银子,当然,大部分银子都是以徐光启的名义,在辽东银行贷款的。她将五艘货交给了凯瑟琳,现在凯瑟琳经过一年多的时间,又回来了。 徐淑敏的一百多万两银子,经过这一次的欧洲之旅,变得了七百七十多万两银子,净赚六倍多。 也就意味着,徐小姐现在的资产已经可以抵得上大明一年的财政收入了,也不知道徐阁老要是知道他有一个富可敌国的孙女,到底是如何感想。 完成了财物的交割,凯瑟琳道:“程大将军刚刚打了一场大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