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远此时极力争辩道:“这吴天赐明明是第二名,我们却没有给他名次,这恐怕难以服众,华院长,这不公平啊。”
“有什么不公平的,这是筑基期的比赛,吴天赐突破凝脉,就不算筑基了,奖品和名次不给他也是应该的。”金尚在一旁没好气的说。
“这,这不是落了吴家的面子,吴太尉那里……”上官远的话被华梓恩止住了。
“这是我华家的皇家学院,不是他吴家的皇家学院。”华梓恩并未动怒,只是平静的说道。
上官远听了华梓恩的话,浑身的肥肉一颤抖,不敢再多说。
华梓恩心中暗想,这些世家手伸得太长了。先皇在世时,诸多手段,管的这些世家服服帖帖的,就连姜家、楚家那些古族世家也不得不低头交好。
现在新皇年少,他们一个一个都出来蹦跶了,吴家不过是个外戚罢了,现在越发势大,唉,也不单吴家一家。不斩断几根手指,他们是不会痛的。
想到这,华梓恩又自嘲的笑了一下,皇上年少,自己那个大侄子现在都三十了。先皇在这个年纪在外能沙场浴血,在内能谋算天下。华梓恩心中浮现出那个身影,不禁一阵叹息。
回府的路上,白玉对卫姝莹说道:“小姐,我们这么帮莫瑾瑜,是想招揽他吧,他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
这些年来,明明卫姝莹振臂一呼,就有上百人投靠她,可从未见卫姝莹招揽过谁。上院的那些达官贵人家的子女,谁去去下院招收一些附庸,放在自己身边或是为家族效力都是极好的。
白玉之前搜集了好些合适的人选,也跟卫姝莹提过,可卫姝莹总以懒得建立自己的势力为由,并没有去招揽过谁。
这个莫瑾瑜,七级灵脉,心性坚韧,筑基后期,现在领悟了刀意,够得上当小姐的左膀右臂了。
“不,不是招揽他,是帮他谋一份差事。莫瑾瑜凭自己的本事修行到现在,我要是处于他那个境地,不见得会比他做的更好。”
白玉无奈,小姐又做这吃力没有好处的事了。
说做就做,卫姝莹回到家中,找到卫侯爷:“爹爹,我跟你商量个事吧。”
等到卫侯爷点点头,卫姝莹赶紧说道:“是这样的,我有个同学,平民出身,七级灵脉,现在是筑基后期,善使刀法。我们家能不能雇佣他啊,他挺有修道斗法天赋的,对了,不能让人克扣他灵石。”
“当然可以,你是要招揽他?”女儿能发现人才,说明她成长不小。能得到眼界高的卫姝称赞的,想来不是什么庸才,卫侯爷立刻就答应了。
“不是的,不是招揽。我这个同学不是要附庸我们家,就是普通的雇佣,得给他自由,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卫姝莹说完这个条件略有些紧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那些世家贵族们又不是搞慈善的,不从人身上榨取更多利益,哪会轻易放人走?
“好,我同意了,以后他闲暇时来我们店里工作吧。安排他护卫队的工作,有机会跟人厮杀,磨练战斗技巧。”
“爹爹最好了!”卫姝莹欢呼道,她没想到卫侯爷这么爽快的同意。
卫侯爷暗自一笑,这就是女儿跟两个儿子不一样的地方,倘若是两个儿子,一定会对对方礼贤下士,而不是像卫姝莹一样平等相待。
“你说的是那个莫瑾瑜吧。”
“爹爹你也知道他了?”
“那是当然,他现在可是玉京城的名人,你们学院大比的留影石现在都卖断货了。筑基就能修成刀意,日后只要不夭折,必成一方巨擘。”卫侯爷笑了笑。
每年皇家学院的年度大比,甚至次一级学院的年度大比,都被各方势力所关注,学院是未来精英们的摇篮。皇家学院的优秀学子只要不半途夭折,未来都是华湑国的精英。因此玉京城的大人物们、小有闲钱的居民们都会买来年度大比的留影石观看。
“我也没想到莫瑾瑜修成了刀意。”卫姝莹的声音凝重起来,她还没凝成剑意,莫瑾瑜走在了她的前面,值得敬佩。
卫侯爷见到卫莫瑾瑜这么出色的年轻人很是欢喜,他知道卫姝莹只有看到别人身上的优点,才能发现自己的不足。
“前十的比斗中,你怎么会选择跟他一起斗吴天赐?”
“吴天赐倚强凌弱,好多人一起打莫瑾瑜,女儿看不惯。”卫姝莹想起吴天赐,脸上厌恶的表情一闪而过。
“好,好。”卫侯爷难得夸奖了女儿一次。
“你知道为什么上院要跟下院一起比试吗?”卫侯爷的声音响起,女儿看见的只是表面。
卫姝莹听了卫侯爷的话呆了一呆,对呀,论资源,下院的人远远比不过上院,上院的人家中能提供的不少东西,比皇家学院对普通学子提供的更好。
比如说,下院的学子身上穿的法衣、手中拿的灵器等阶,几乎都比下院的人好得多。另外,上院的人还有有上好的丹药恢复自己的伤势。
上院的人学的功法和武学都是自家或学院珍藏的,十分适合他们,他们有家族的人帮忙,可以获得大量贡献点兑换功法,下院的只能从学院挑选部分的功法和武学……
卫姝莹心念几转,把这些都想到了,疑惑的说道:“是啊,两个院分开比试不是更好吗,这样更公平。”
卫侯爷淡淡的说道:“上院这些世家子弟需要有人当绿叶,才能更好的衬托出他们人人都是人中龙凤,轻轻松松击败这些人,获胜给他们更大的满足感。”
所以每年下院优秀的学子拼了命的进百强,前十几乎不可触及。
原来,下院学子拼命争取的,是成为别人绿叶的资格。
“莫瑾瑜这孩子的战斗我也看了,突破封锁进入第七名倒是其次,年纪轻轻就领悟刀意,真是了不得。”卫侯爷赞叹道。
吴家。
“爹,你可要替我做主啊。”吴天赐对面前的中年男子哀求道。
“做主,”吴太尉冷笑一声,“赐儿,你可知这次华梓恩没给你名次,明里落了吴家面子,暗地里,把我吴家这些年在皇家学院暗中派的人,不动声色的拔出的七七八八了,我在皇家学院安插的棋子全都白费了。”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