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仓平被桃华引进来,无暇欣赏随处可见绿植和假山景色,穿过长廊,推开门,仓平快速走到扉间身侧,他的身后还跟着分家的领头,两人神情都非常严肃,仓平飞快看了眼坐在扉间身旁的佐助,又看着扉间神色淡漠,拿不准他们之前说了什么话,此刻心情如何。
但现在事情急迫,顾不得请旁人避让,快步上来弯腰俯耳说:“扉间大人,这件事情是我们看守不利——有人被刺杀,死在了日向族地。”
死在日向白眼下,又在这种时间点,恐怕只有贵族的死让日向仓平感到棘手。
“人抓到了?”
“……不错。”仓平咬牙道,张开嘴几次想要说出凶手,都因为一些原因说不出话来。
“死的是哪个贵族?”扉间神色莫测,转眼已经想到了什么,“是中村友则?”
仓平瞪大眼睛:“您,您怎么知道——”
真是凑巧,扉间和佐助相觑,这个名字刚才还不宣于口,这时候负责招待和监管贵族的日向告诉他们关键人物死了,还正好是竹千代的生父,这种节骨眼发生的刺杀事情谁都不能说这是巧合。
而仓平连连追问:“您是提前知道了什么吗,我们一发现这件事就过来找您商议了。”
“我只是猜测而已……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仓平顿时哑口无言,脸上闪过难以启齿的神情,身后的分家已经忍不住上前一步,他的额头绑着族徽的钵卷,替仓平回禀:“凌回来后假装养伤,骗过了族人找到了中村的住所,潜伏进去将人杀了。”
中村自祖上就是和大名沾亲带故的亲戚,坐拥富饶领土,十分显赫,与日向一直吹捧的姻亲关系相比——这一代大名的正室是中村友则的亲姐,藤三夫人又是他贡献于上,中村才是正儿八经的姻亲,足以看出他受宠和权利的地位。
千手扉间却想到,大名府千年难遇的火灾发生,中村家受到的损害最多,但竹千代来到木叶仍有中村家一路鼎力支持的功劳,大名死后,如果中村友则病愈,以他以往对忍者的态度,一定会成为木叶政策的拦路石,他的死仿佛让他莫名松了口气。
默默听着的猿飞佐助则立刻想到凌正是同一批去大名府的忍者,他们才查到竹千代和中村的关系,这时候中村友则就死了,连忙问道:“什么时候?!”
“昨夜的事情,今早发现的时候尸体已经凉了。”
佐助却看到站在离仓平一步远的分家抬头看了一眼仓平,似乎有所不赞同的样子。他心中一惊,似乎立刻察觉到仓平有所隐瞒以及与分家意见不一致的分歧。
这里面有猫腻。
日向……凌,这个女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确定是她做的?”佐助追问。
仓平点点头,这件事已经不是日向能掌控的,他见识过山中的尸体记忆探取秘术,除非中村友则的尸体不被别人接触,否则提前隐瞒死因反而会让日向陷入危机。
千手扉间揉着额头,刚放松的身体又开始发出劳累的警告,见仓平不想透露更多,联想到日向一族可以用日向一族特有的私刑掩盖事情真相,来不及想其中的缘由,想了想说:“我记得椿把凌弄到统筹分队中,现在人是归她管制……这样,你们去找她过来商量,看看她是怎么说的。”
一种奇怪的念头涌上心来,日向凌……扉间念了几遍这个并不熟稔的名字,如果日向凌咬定自己承担一切后果,他们也无法证明这件事情椿授意的。
但是他却不认为这件事和椿毫无关系。
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刚放出来又要作妖。
扉间和佐助对视一眼,正式火影登位典礼在春季举行,火影楼一切按部就班,中村却在这时候死了家主,扉间大感麻烦的同时不忘添上几句:“既然如此,控制好中村家的其他人防止闹事……把这件事情透露给竹千代,看看他的意见,毕竟也是他的跟随者,辈分上又是舅舅,不能越过他就仓促决定。”
仓平没想到这么处理,连忙说:“现在知道的人只有我们,再说中村友则还在养病,是不是把它伪装成意外——”
日向一族内部分为宗家分家,凌是分家成员,保不保下人最后还是日向宗家日向仓平的一句话,仓平显然有意保护凌。
“那就只有自杀或者仆从下手掩饰,”扉间拿起一旁叠放的墨色羽织披在肩膀上,站起来朝前走去,越过仓平时停了一下脚步,“既然你不想交出凌,这件事情就公事公办,至少竹千代也不想发生这种事情的。”
仓平握紧了拳头,分家佥久着急地说:“族长。”
眼见扉间出门,日向仓平脱口而出:“扉间大人请留步!”
扉间抬起的手放在推门上,侧过头,红眸望向后方。
仓平咬牙说:“我们日向一族用笼中鸟保护族人不被掠夺眼睛,但是凌怀恨在心,一心想要脱离分家,挑起祸端,是我们监管不力,我们愿意退回原先得到地盘,希望这件事情由日向全权处理!”
椿的半个身子在屋檐斜进去的阴影中,后背有些阴凉,她瞥了一眼正在沉思的斑,转动身子滚到明媚的阳光下,头朝廊外,脚朝里屋的竖着躺在廊下,并不在意身边还有个非亲非故的成年男子,她被太阳照得暖烘烘,翘起腿惬意地晃了两下,发簪抽出,长发都垂挂在廊外的空中,好像一条细长悬挂的瀑布。
叮——啷当,铜铃的声音清晰了起来。
斑却感觉自己做了一场大梦,恍然过来,又好像忘却了什么,耳畔是椿不急不缓的声音,好像自己刚才也在听着她的话语。
“如果你还想知道我选择千手扉间的其他理由……也是不得已,如果千手族长的幼弟还在,那么现在火之国恐怕又是另一个场景。”
斑继而因为椿的话想起年幼时和柱间聊起关于弟弟们的记忆,想到他们曾经有些甜蜜而充满了欢笑的童年,那真是为数不多的快乐事情,他来不及回味那些往事,便被椿的话吃惊道:“什么意思,柱间其他弟弟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战死了。”
“没错哦,”椿淡淡地说,“确切的说,最小的弟弟应该二十二年前死了,我调查过,正是死在我们宇智波手中,参与者还有当时还不是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