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们有没有发现,他们的族人却有不少年长者,日向明司三世同堂,这在任何忍族里,都是很罕见的。”
单一家就能保证十几口人,恐怕没有忍族可以达到。
不过大家都明白日向明司是作为宗家才能活得这么久,宗家不愿意正面与人厮杀的时候,当然是派遣分家卖命,换句话,宗家的存在是建立在无数分家的白骨上。
但从另个角度,扉间的话不无歪理,大家或多或少都想起了各自亲人。
在场人不由沉默了,在不齿日向的时候,记忆中那些面孔的主人现在又在哪里了呢,如果有机会能保全亲人,是不是自己也会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类如宗家的福利,坐视别人送死呢。
尤其以斑孤家寡人,茕茕孑立的现状最为代表,宇智波信奉强者为尊,作为族长自然以身作则守在作战的前线,想远点,如果斑不抓紧留下子嗣,就算生前如何晓勇强悍,其血脉也会在这一代就此断绝。
这样看来椿也不承让,背后的一个族都没了。
当然,椿不能否认这种统治还没废除是有可取之处,但现在时代变了,日向一族的集权在木叶里就有些碍眼了。
“不管那玩意有没有被泄密,凌说出口的每个人都会是只一个‘死’的下场,日向一族族长可真是出乎意料,毫不犹豫地杀掉纯本,现在就没人和凌相互印证,她的口供便无法可信。”椿看上去没有明显的高兴与否,反正目的是达到了。
她给了斑一个眼神,竹千代那里算是完成一个交代。
日向凌原本的保命手段就成了无用的牌,既然无用,也就不值得双方争夺,现在由火影楼监管,反而能活下来,性命无忧。令椿遗憾的是如果凌要是听从自己的意见,今天的场面肯定更热闹。
还是不够胆大,死都不怕,怀孕了反而畏首畏尾,真是伟大的母性占了上风。
如果一切无关对错,只讲对族的控制,扉间的心思和仓平是一致的,也替仓平错失杀死凌的良机而惋惜。不过,他今天算是见识了日向仓平在面对危机时的所作所为,不愧是大族风范,无论一开始打算保下凌的举措,还是分家声讨时解决纯本的果决……作为族长,仓平所作所为是真的没话说。
仓平参与了猿飞佐助和奈良鹿山、山中渡边对大名尸体以及其他的调查,知道火之国转权给自己的真实原因,才会在凌杀掉木村友则后向自己禀告实情。
这才让凌有机会把纯本扯出来,继而将宗分家内部矛盾暴晒出来。
联想到椿刚才和自己的话语,细细看来,一饮一啄,皆有定数,无论如何仓平都逃不过今天的局面啊。
扉间心中微动,注视椿清丽而秀美的面孔,那灵活的眼珠一转,和自己对视上,他突然心领神会到彼此之间一种奇特的默契所在,她所做的一切,她的用意。
原来如此,难怪她首先要对日向下手。
日向用笼中鸟保存血脉留存,是乱世中的立身之本,他们的能力如此特别,遭受八方觊觎,但正因为笼中鸟,凝聚力强大,统一族内的声音后比其他族更能为自己谋取利益,猿飞一族也是豪族,竟然面对日向一族时毫无招架之力,被逼得次次退让,这一次是猿飞一族,下一次被迫退让的就会是木叶。
这是极大的隐患。
尤其是现在的木叶,可不是之前结构简单的忍村。
他恍然大悟椿的举措,又好像一点都不惊讶,难不成自己在潜意识中,也有对日向一族的忌惮?
至此,笼中鸟是保护日向的护身符,还是日向内乱的诱因,虽然都会被日向仓平暂时按下,但那些都不会被当成没有发生,只会成为日向交出族内完全统治权的契机。
日向仓平知道又如何呢,他又能控制日向分家多久呢,扉间好像能感觉到椿平静神情下的微弱雀跃。
对于木叶来说,高度自治的大族强权就是对木叶开展政策和指令的威胁,椿轻易地埋下一粒纷乱的种子,一定不会放弃对它的关注和推动的。
这才是重点。
“椿,你出现的地方总是充满着腥风血雨呢。”有人道出了他的内心所想,原来是落后一步的漩涡水户,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找到了关键。
日向族地占地宽广,宅邸之间间隔很大,他们走的通道边安置着一排盖着白布的尸体,就停放在路边墙下,奇怪的是他们走过去时,四周都没有人看守,一阵阴风拂过,吹得他们背后阵阵凉意。
不过就算没人看守,一墙之隔的白眼也能轻易注视他们的行动。
“哪有,哪有。”
椿假装没听懂,朝扉间眨眼,哎呀一声,继而露出一眼就能看穿的惨兮兮表情,说:“刚才日向一族族长的表情好恐怖,你们身怀绝技,不怕背后说人被报复,我却担心得很呢,水户大人,帮我先解掉身上的封印吧。”
漩涡水户被那一声“大人”逗乐了,抿嘴而笑:“这我可拿不了主,不是商量过,明年才能去掉吗?”
“不能通融一下啊,”椿见没人接话,有些失望,不慌不忙地解释,“扉间大人,我发誓我什么都没做。”
扉间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演戏。
“我是真的不知道她怀孕了,不然怎么可能让她去大名府,”椿摆摆手,眉宇间的郁闷十分明显,解释起刚才插嘴的原因,“我原来只是想敲打一下日向一族,谁让他们建村之初的行为有些过分啊,凌那么大的事情也没和我说过。”她叹口气,朝后面森森的大门看了一眼,“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凌活下来,我也不想再去人事部要新人的,手续太麻烦了。”
好像你没参与似的,那些规定可有你的插手后更加繁琐。
扉间只觉得不仅仅是眼睛,身体都累的要好好躺下来休息,天知道他们作为木叶权利中心的决策团体,不是应该享受着下面的服务,为什么比下属还要忙,推掉好不容易的休息还在族地之间奔波操劳,这都是拜谁所赐。
他着实要忍不住要吐槽,不断暗示自己要保持良好的形象包袱,揉着鼻梁,叹息说:“如果你还记得今天是休息日的话,让我平稳过完最后一天,不,最好让我们都安心地过完年,可以吗?”
椿才不认这种事情,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