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脸色微变,侧头看向了那年轻皇子。
年轻皇子微微屈身,脸上笑意不减,似乎并不畏惧这上的天子,高声道:“父皇自是天子龙体,维系龙脉,一个小妖,连皇城都闯不进,又怎能劳动父王为之忧愁呢?”
眼看太子脸色难看,年轻皇子笑道:“最该惹人忧愁的,反倒是那群一气盟的仙家吧!”
此言一出,仿佛惊扰了众人,群臣突然一片乱糟糟的低语:“怎,怎能说仙家的坏话……”“三皇子如此言行,这真是……”
然而,那纱帘后的天子仍是一言不发。
太子突然上前,沉声呵斥:“宋温禄,父皇面前岂容你放肆!”
“皇兄误会我了,说到底,我说的是那群一气盟的不是,怎么会成了放肆?”宋温禄笑得无辜,“还是说,因皇兄幼时在那一气盟呆过一阵,便心气向着他们,连半句不是都说不得了?”
仿佛戳到了什么命脉一般,殿上一片死寂。
天子终于开口了:“说下去。”他的声音苍老,无悲无喜。
“父皇,”宋温禄微笑着,继续道,“儿臣觉得,每年的上供也就罢了,但这一气盟插手我皇家的事,是否有些过于多了?”
他顿了顿,微笑着看向太子:“倒让儿臣不得不好奇,这天下,如今到底是谁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