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是段跌跌撞撞的旅行。”——《小幸运》
军训只有一周,军训的最后一天大家拍了一张合照,随后又是回家休息四天,九月一号照常开学。
顾岁春用这四天和乔年取得了联系,军训结束当天她就和乔年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又通过打电话,乔年和苏禾帮她注册了个企鹅号,虽然那时候他们都习惯直接用手机发短信。
乔年不太喜欢那些乱七八糟的装饰,他的空间干净的跟没人用过这个账号似的,但只要顾岁春一发消息,乔年一定能收到。
九月一号开学当天,同学们根据自己的姓名找班级。军训时的一些分配不代表最后的决定,顾岁春独自一人站到了主席台前找自己的名字。
“顾岁...?”顾岁春咬着下唇反复确认着两个字以及三个字连读的效果。
果然,她的名字是又被弄错了。
从她第一天上幼儿园开始,老师们就总是下意识忽略岁后的那个春字,似乎无论是谁都认为顾岁这个名字比顾岁春更好听。
大家都爱喊她岁岁而非春春,她不像那会的小孩,除了名字外还会另外取一个小名,她的小名就是大名里的一个字改成的。
这件事她很在意,偶尔父母再提起来,她会因为这个名字变得暴躁。
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和顾岁岁这个名字查重一样高的顾姓名字,顾岁春照着上面标注的初一九班找了起来。
她大概是个路痴,一共就三个楼,前两个跑遍了也没找到初一部,气喘吁吁跑到第三栋楼前时却又有人说九班单独画了个区域。
“同学,九班怎么走?”一个相对熟悉的声音响起,顾岁春呆愣愣的回头,正看到胡致晚一脸茫然的站在教学楼前。
胡致晚还是穿着白色防晒服,学校还没有发秋季校服,他额上一层薄汗,面色却不改,惨淡着一张脸,瞧着我见犹怜。他个子不算很高,虽然顾岁春在女生个子里已经是拔尖的了,在他面前还是得仰视。
少年轻捋耳边碎发,再热也不愿意脱下宝贵的防晒服,顾岁春看的有些累,低下了头。
“啊,是你啊,我也怎么都找不到。”顾岁春略显尴尬的转头,“好巧啊胡...胡致晚同学。”
“嗯,我已经爬了两个教学楼了。”胡致晚点点头,动作幅度不是太大。
于是顾岁春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拉着胡致晚爬了几层,身边围绕的都是和他们年龄相仿的学生。
“九班在三楼。”乔年从三楼下来,见到累的一身汗的顾岁春,向后指了指,“笨呐,找了几个楼?”
“两个了。”顾岁春如实回答。
“赶紧上去吧,签名去。”乔年看到了胡致晚,往后退一步端详半天,笑的有些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哈,我明白了,两个傻子,快上去啊。”
“谁傻子?你才傻子。”顾岁春挤开乔年,一头冲进教室,留胡致晚一个人,在原地一言不发。
那个年纪的顾岁春很单纯,她还分不清楚究竟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纯友谊,那时的她还会轻松说出喜欢班里每个人。
她冲进教室第一件事就是找班主任改名字,他们的班主任是个年轻漂亮的女老师,姓薛,叫薛晓颖。老师的侄女薛欣淼也在这个班上课,当初薛老师的哥哥拜托校长很久才把自家女儿送到妹妹班里。
“顾岁春吗?”薛晓颖当时是语文老师兼任班主任,看见顾岁春名字的那一刻就笑了,“岁岁春风在故园的岁春,好名字。”
“其实就是...我爸随便取的,我生在秋天,但我爸想要个生在春天的女儿,我原名叫顾岁,后来又加了个春上去。”顾岁春笑着和老师解释,身后的胡致晚一直没打断她。
“你是胡致晚?”薛晓颖把胡致晚也拉到前面签字,“你说巧不巧,你们两个小孩的名字都有典故,就是不知道你这个致晚是不是青云自致晚应遥那个致晚了。”
“就是宁静致远的意思,大概是说什么时候宁静致远都不晚吧。”胡致晚低头,迅速签好了自己的名字,“但是岁春很好听。”
“你们随便找位置坐吧。”薛晓颖还没来得及安排座位,就招呼来的同学随便找个位置坐。
顾岁春军训时认识的朋友高萱坐的靠后,顾岁春想都没想就和高萱坐在了一起。胡致晚在班里看了又看,最后坐在了薛欣淼旁边。
第三排是留给好学生的,而摸底考第一进这个班的胡致晚理应坐在这一位。
乔年随便坐的,回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有同桌了,他同桌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眼睛大大的,水灵灵的,声音很好听,叫柳珩钰。这姑娘军训的时候也和顾岁春玩的挺好,两人话挺投机。
开学还没多久,顾岁春就发现了一些端倪。尽管她在的班是最好的班,班里依旧有一些不正之风。有一些成绩还好品德中下的学生总会在班里吵吵闹闹,虽然也不碍着什么事,但耳边老是这样闹哄哄还挺惹人烦。
乔年就是典型的不想管事但也不想听,他一下课就往外跑。顾岁春慢慢跟着他也学会了,一下课就拔腿往外跑,两人也不干别的,就一起去操场转悠。
因为脾性合得来,才认识几周,顾岁春和乔年就变得无话不说,偶尔也会让对方帮帮忙拿书拿饭拿水杯,初中生的八卦能力不容小觑,仅仅这样没多久,关于两人的八卦就飞了满天。
传开的原因是某天乔年和小学同学叙旧,他同学下手没轻没重,听见上课铃响了连忙把他往班里推,乔年一个没站稳,往前扑去。顾岁春刚好出来,正好接了乔年一下,这一下没让顾岁春心动,因为乔年顶到她的肺了,她也往后一退,两人肢体接触的面积更大了。
这一下可好了,原先起哄的不起哄的都跟着起哄了。
乔年是个心高气傲的人,遇事冷静,这样的谣言他会直接回应,听见了就当众否决。他不喜欢这样不切实际的谣言,但他的方式有时候过于强硬反而会起反作用,他拉着顾岁春清清楚楚的澄清在那些人眼里反而像欲盖弥彰。
“我说,你确定不要换个方式吗?”顾岁春靠在栏杆上看日落,乔年在旁边靠着。乔年摇摇头:“本身没有的事,他们爱造谣造去呗,再说了,防患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