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解释,“你看,重心重一点,踢起来也更容易,更何况刚才去问过了,这样不算犯规。”
“是吗...”顾岁春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溜烟回到胡致晚身边,“你要不要个皮筋扎着毽子,听他们说这样能更容易一点。”
“是吗?我等会去看看。”胡致晚在给温清风讲题,他发现阻止不了,只好跟着一起做。
顾岁春继续溜达,碰上乔年正为难着,看见顾岁春,就像看见救星。
“借我根皮筋吧,我心里也没太有底。”乔年不好意思的笑笑,“实在是借不到了。”
“你等一会,等一会。”顾岁春下意识往胡致晚那边看了一眼,“我去确定一下他要不要。”
可是这一等就到快开始,顾岁春最终还是把皮筋给了乔年。胡致晚意识到快开始时,刚讲会一道题,他起身寻找顾岁春,却发现怎么都找不到人。他知道绑皮筋会更好用力,但现在是借不到皮筋的状态。
他找到顾岁春时,发现对方已经没了皮筋,他最后千找万找,在高萱那里找到了一根。而那时,顾岁春在给钟韵曦加油。
她为胡致晚加油时,那人已经领先全对六七个毽子数了,只不过看他的表情和状态,都不是最好的样子。
他下场时,成绩也出来了,他总是那么厉害,有能力拿第一。第二名在隔壁班,第三名是乔年。乔年把皮筋还给她时,她心里纠结来去不是个滋味。她喜欢帮助别人,那样很奇怪的会让她心里更舒服一点。尤其是能帮到胡致晚,她心里会开心的立马跳起来。之前借书还书的接触总能让她很高兴,可这次没能帮到胡致晚,她心里并不舒服。
“岁春,能帮我把这个还给高萱吗?谢谢她。”胡致晚小心翼翼拿下毽子上的皮筋,认真的递给没来得及扎头发的顾岁春。
原来他借到皮筋了啊。
原来他借的是高萱的皮筋啊。
她昏昏沉沉把皮筋给了刘晴诺,让她把皮筋还给高萱顺便道谢,随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甚至诚惶诚恐。
“怎么了?”胡致晚看着她,下一秒就知道她要干什么,“谁欺负你了?”
“......”顾岁春没回话,她的自卑情绪在这一刻被彻底激发。没错,她自卑,自卑的不得了了。她想起刘晴诺形容里的高萱,温温柔柔,漂漂亮亮,干干净净,如果她是胡致晚,她也一定会喜欢高萱那样的女生。
而她,她这样情绪不稳定的人,只能影响其他人的情绪,胡致晚迟早会受她影响,影响学习,影响交友。
“可是你和他本身就不登对,就不该靠近,不该妄想。”
“哎,也不是打击你,实事求是嘛...他这样的男孩适合和知书达理的女孩一起,比如班长和温清风,比如,高萱。”
“你要是不信,你敢不敢赌一赌?表现出你要离开,表现出你要疏远他,你看他到底是会挽留还是会视若无睹再敷衍你几句?他这样的人啊,对你只是礼貌而已。”
那些话萦绕在耳边,挥之不去。
胡致晚知道她这会情绪起伏大,不稳定,强行去问会适得其反,默默侧过身子,留给顾岁春一定的冷静空间。顾岁春伸出手指,在胡致晚背上书写仅有她能看见能读懂的诗。
「胡致晚,我喜欢你。」
「胡致晚,怎么才能不喜欢你。」
胡致晚不知道她在写什么,只知道她现在心里不舒服,下一刻顾岁春的反应让他震惊之余难过更盛。
“胡致晚,一直以来真的很谢谢你。”她认真说着,眼眶已经红了,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万一呢,哪怕只试一次呢,万一他会挽留呢?
鬼迷心窍。
“我再也不理你了。”
软弱的可以吗没能说出口,她抿着嘴,她不想再征求谁的意见,她想停一停,她想听胡致晚和她说没关系。
可是胡致晚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看着顾岁春,眼神里满是不解。冬季三项结束,回班收拾东西时,他留心晚发作业。顾岁春组里有个组员急着早走,她就来要作业了。
“能不能先把我们组作业给我一下?”她有些急切,加之本身说那句话本意不是真的要闹,她只是想试试,得不到想要的结果也无所谓了,一下子就忘掉了。
“你看,你这不是又理我了?”胡致晚递过作业本,努力的把表情转换为笑着看着她,“和好了。”
可是我真的,不想再理你了,不想再追着你了。顾岁春低下头,她有很多话想说,又怕说完了连朋友都做不成,“胡致晚,我们不需要和好,我不是认真的,只是说着玩的。”
“为什么...你不太开心是因为皮筋的事吗,我一开始真的不清楚这个事,后来问你借的时候你已经借给乔年了。”胡致晚认真的解释,他知道顾岁春本身就容易有大的心理波动,可还是问出了心底的疑惑,好好的,是和谁接触了,多了这么多负能量?
“你和高萱关系不太好吗?还是谁给你说了什么?”
顾岁春没有说话。
刘晴诺的议论声近在耳畔,她笑着问,怎么是你来还啊,我还以为胡致晚会亲自来还呢。毕竟高萱这么漂亮,万一胡致晚喜欢的是高萱呢。
“......”胡致晚保持站着的动作,一言不发,“岁春,我和你说话,和你相处,成了你的负担了吗?”
“不,不是因为你,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太好了,你太客气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低着头,多说不了一句,她手忙脚乱的纠正自己的过错,“胡致晚,我真的太糟糕了,对不起。”
“我们都应该好好的想一想。”胡致晚有些难过的低着头,他不知道是谁,但他的直觉告诉他绝对是有人和顾岁春说了什么。
多待不了一秒钟。
他太耀眼了,明媚又耀眼,那么大方自信,而自己就像只卑劣的蛾子,她不是蝴蝶,却有着一样的趋光性。
总是追光而去,从不在意什么时候能追得上那束光。
“岁春,如果我们之间的相处给你带来的是压力和难过,那我们就这样吧。”
胡致晚面色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