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反正幽洲的事也不紧急。
“若是快些我们还能去前面的客栈住一晚,慢的话估计是要露宿荒野了。”林之亦展开一张地图放在膝盖上,指了指地图上的小图标。
林之亦把地图收回,偷偷的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沈翎,一路上沈翎怀里抱着佩剑,靠在马车的内侧,一直闭着眼睛也不说话,她不知道沈翎是不是太过劳累真的睡着了。
额头上的碎发懒懒散散的散下来,随着马车的颠簸轻轻扫过他的脸颊和鼻尖,后面的头发用一根紫色发带高高束起,有一些顺着脖颈落在他的胸前。
天黑之前总算是赶到了客栈。
几人下了马车,马夫把马车牵到了马棚栓着。
天色灰蒙,此地又荒无人烟,四周都被一片竹林围着,她能清晰的听到竹子被风吹动的吱呀声,以及林中野兽的叫声,客栈的门口已经挂上了白色灯笼,不由想起了她去昆墟的那次。
有一身着灰色布衣的小卒迎面而来,他把一张已经有些发黑的白色布条挂在肩上:“几位客官请随我来。”
说着把他们引进房内,在荒郊野岭建造的客栈并不似城中所造的那般精致引人,只有两层,小卒同他们说后院还有几间厢房但是那些房间只给路过的达官贵人所住,若是他们也要住加些钱也是可以的,但是他们只是要了两间普通的房间,为了安全起见两个人住在一间,若是有什么事也可以相互照应。
“可是有什么不妥?”自她进来就四处张望,沈翎察觉她的警惕,弯身低头问她。
“无事,就是自己老是疑神疑鬼。”确实是她自己疑神疑鬼,这个客栈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沈翎从怀中掏出一张紫色的符纸折叠起来,林之亦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手中的动作。
沈翎拉起她的手,把那只叠好的紫色蝴蝶放到她的手心:“若是你有什么危险它会第一时间告诉我。”
语气柔和的好似春日的徐徐和风,拖着迷人的尾调。
“那你不给小师妹和冉师弟也折一只。”林之亦笑着把手收回,将那只紫色的蝴蝶收好,朝他眨了眨清澈透亮的杏眼。
沈翎把身子朝她那边倾斜,整张脸凑近一些,林之亦有些被他这一举动惊到,腰身往后倾斜,只听到他凑近她的耳边一句一顿的说道:“只给你,不准给别人。”
林之亦把头微微低下,唇角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微微勾起,却只是冰冷硬生的回了他一个哦字。
“走吧,下去吃点东西,他们应该等急了。”沈翎说完,从她身边走过下了楼。
轶媣和冉云深早就已经在下面等着了,就他们两个磨磨蹭蹭的还没下去。
正吃着门外传来一男子的叫喊声:“这里可还有客房?”
林之亦听着倒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
闻言沈翎握住碗筷的手微微一顿,几乎是同一时刻抬头看向院中,借着院中的微光看向来人,而后慌忙起身:“你们吃吧,我吃饱了。”
放在长袖的拳头紧紧握住,手腕处青筋暴起,迈着沉稳的步伐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哎……”林之亦正要开口询问为何吃得好好的就要走,还没说完沈翎已经蹭蹭蹭的跑上楼,顺带着关上了房门。
林之亦的目光随着沈翎上楼,并没有注意到进来的男子此刻已经朝她走来。
“我们又见面了。”身后传来那男子的声音,她觉得有些熟悉,回过头看他,原来是李衡。
冉云深闻声也抬头看他,看到那张跟沈翎有几分相似的脸,他的脸顿时黑了下来,把手中的碗筷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蹭的起身,黑眸锐利的盯着李衡,一时变得狠厉非常:“我也吃饱了。”
说完同沈翎一般头也不回的上楼,用力的关上房门,砰地一声让林之亦不由寒颤:若是把门摔坏了谁来赔?今天沈翎跟冉云深一个两个的都吃错药了吧?
她回过头冲还在站着的李衡干笑几声:“不好意思,我这个师弟就是这个性子。”
“无碍。”说着绕过她坐在了方才沈翎坐着的位置,小二跑了过来把沈翎的碗筷收拾走重新拿了副碗筷过来。
方才进门就觉得她的背影有些眼熟,走近一看果然是她,没想到他们还有机会再见。
李衡举起手中的碗筷朝她温和一笑:“不介意一起吧?”
“不介意不介意。”林之亦干笑两声。
小师妹不明所以的看向一旁坐着的人,想着冉云深对他的态度语气也不由的生硬起来:“认识吗你就坐这里。”
桌子下面林之亦用脚碰了碰轶媣的脚,低着头扒拉着碗里的饭,眼神看向她,心里祈祷:姑奶奶少说点吧……再这般下去她估计都要吃不下这顿饭了。
小师妹瞥了她一眼,动了动嘴唇却不再说话,瞪了李衡一眼而后放下碗筷也上了楼。
“在这里看着有什么意思?”冉云深躺在床榻上双手托着头看了一眼站在门边的沈翎。
沈翎把门打开一个小缝,看他们这般模样应当是早已相识,薄唇紧抿,双目阴郁染上一抹寒色,一只手紧紧握着门把。
冉云深又不知死活的发问:“你怕他?”
“我只是不想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沈翎强忍着心中的怒意,把门关上,坐到凳子上一杯接着一杯桌子上放着的茶水。
冉云深从床上坐起,一脸好奇的发问:“你们什么关系?”
“宿敌。”他表情阴沉,淡淡的开口,李衡与他是生生世世的宿敌。
“你要去哪里?”李衡把手中的碗筷放下,看向对面低着头吃饭不说话的林之亦。
林之亦并没有抬头看他,“幽洲。”
“正好我也要去,一起?”
林之亦停下吃饭的动作,认真思考起来,虽然李衡对她有救命之恩,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但是心里已经影影约约猜出沈翎和冉云深心情不好是因为他的缘故,虽然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抬起头来正视他的眼睛,很认真同他说道:“虽然我们要去的地方一样,但是我们走的路有可能会有所不同。”
“我跟着你们就行,我也没有什么要去的地方。”李衡几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