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的拿着酒杯的手朝他们挥了挥:“我和冉兄弟喝酒,你们莫要管我们。”
冉云深抬起手,拍了拍肩上搂着他的手,看向其他人:“对,我们喝罢,莫要多言。”
说完他们二人拿着没有了酒水的被子互碰随后仰起头就像是一口把杯中的酒水吞下。
楚卫又从内室抱了一坛酒出来给其余人满上,随后走到六娘的身边坐下,方桌下两双温热的手十指交缠,又转过头看向六娘,二人眼神交缠。
过了好一会,他端起酒杯朝众人说道:“多谢各位小少侠相助,若不然只怕是让六娘空等一场。”
其余人也端起酒杯,酒杯相碰的声音清脆动耳,伴着山风的呼啸声以及林中树木沙沙作响的声音,就像一曲天籁之声。
“楚大哥和六娘阿姊婚期何日?”林之亦轻抿了一口酒水,抬眸看向他们二人。
如今死尸已除,不知道他们二人何时成婚,若是早些时候他们还可以留下来吃酒。
“六娘说不急,日子定在了二月十二花朝节,是庆祝百花盛开的日子,她最喜欢万紫千红、形态各异的花,那日正好。”楚卫朝着几人露出一抹绚丽灿烂的笑容,桌子下面的大手也是一下又一下的捏紧六娘的手。
“我和楚卫父母早已不在人世,也没有什么朋友,婚宴打算一切从简,若是到时几位小友得空,不嫌冷清,到时候可来寒舍一聚。”六娘看着楚卫,轻声说道。
林之亦应承:“若是那时得空,我们自然是要来的,若是不得空今日就先祝六娘阿姊和楚大哥百年好合,琴瑟和鸣。”
说完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六娘看着几位小友将杯中的酒喝尽,唇角微微勾起、眼角弯弯,就要起身拿起酒坛为他们斟酒。
林之亦伸手制止她要拿酒坛子的动作:“今日六娘阿姊做这一桌子的吃食也是劳累,怎么劳烦你再为我们倒酒,放下放下,我们自己来。”
酒坛子还是有些重的,她刚要拿起就明显的感受到酒坛的重量,还未等她拿起桌上的酒坛子就被沈翎一把捉在手中,林之亦退回自己的位置坐下,任由着沈翎提着酒坛子绕一圈给几人斟酒。
“楚大哥,我有一事不明……”沈翎目光呆滞的落在桌子上,幽幽开口。
“沈兄弟有事请讲。”楚卫放下手中的酒杯,一脸正色的看向沈翎。
“你可知道那死尸是何身世?”沈翎眼里染上异色,为何他们变作毫无神智的死尸却不伤害那带着骷髅面具的男人。
楚卫目光对上一侧的六娘,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这死尸也是近两个月来才有的,但是他们原先就不住在墓山,而是住在那乱葬岗,要是追溯起来已经好几十年了,那变作尸死的是一对母女,那妇人本是大富人家用来结冥婚的,被埋在了乱葬岗就被生活在那里的疯子救了,再后来二人孕有一女。”
说着楚卫无奈的叹了口气:“但是纸终究包不住火,他们的事就被那富家人知道了,但是乱葬岗邪性,他们去了几次都是无功于返,他们一家子在乱葬岗苟活了好几十年,但是近日听闻那富人府中好似出了什么事,他们就请了法师进乱葬岗,后来没几日他们便就成了死尸,祸害乡亲。”
小师妹听完一脸愤然,咬牙切齿的说道:“真是可恶至极,用活人结冥婚就算了,还活埋……简直是人畜不如。”
“如今那富人家也算是遭了报应,家境每况日下,这件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来、今日你们可是有口福了,尝尝六娘做的叫花鸡,平日里这可是逢年过节我才有的口福。”说着他夹了一块已经被撕过的鸡肉放进六娘的碗中。
几人聊到了深夜,山中的寒气更甚,冉云深和郑大哥如今已经喝得烂醉,沈翎看似也有一些不清醒,今夜若是回天水客栈怕是回不去了。
好在六娘和楚卫还是清醒着,小舍空房不多,所以只好给他们几个醉鬼打地铺,又在房中烧了炉火,没一会整座屋子就暖和起来。
楚卫一只手架在郑大哥的胳膊下,把郑大哥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将他拖进屋内。
看着桌上还有两个醉鬼,总不能都让楚大哥一个人扛进去,用了同样的方式架起冉云深,脚步有些不稳的朝屋内走去。
冉云深偏过头,微微睁开双眼看她,嘴里含糊不清的说:“师姐,千万千万不要跟沈翎在一起……”
林之亦被他这么一说搞得一头雾水,但是还是忍不住问他:“为何?”
冉云深有些懊恼的撇撇嘴,虽然是醉着但却也能听出他语气里的怒意:“狼子野心……他只会害了你……要不回到宗门……你就跟大师兄议亲吧!”
林之亦并未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听完只是轻嗤一声:“为何不可跟他在一起而是要跟大师兄在一起?平日里你好似最看不惯大师兄的为人处世。”
“大师兄……有能力保护你……但是沈翎只会害了你……”他有些醉,但是还是要装作一副郑重其事的跟她说话。
林之亦还未说话,冉云深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被人从身后一把扒开,随后那人用力一推,原先就有些摇摇晃晃站着的冉云深重重的跌倒在地上,整个人面部朝下,好一会都没有了动力。
她有些诧异的回头看向身后眼神迷醉,双颊泛红的沈翎。
林之亦焦急的就要扶起摔在地上的冉云深,只当身后的人室外耍酒疯,并没有责备他。
但是沈翎却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把她往自己的怀里带,林之亦猝不及防的扑进沈翎的怀里,鼻尖触碰到他坚硬的胸膛,痛呼一声,还未等她反应过来,眼前的人双手紧紧箍住她的腰身。
“你也信他的话?”带着蛊惑的语调,若不是他脸上布满了疑红,她当真以为身前的人没有醉。
“酒后胡言罢了。”林之亦自是不信,虽然先前她有怀疑过沈翎,但是自己好像是没有什么东西是他能图谋的。
被沈翎禁锢在怀中,她有些不适,双手握住那双掐着自己腰间的双手,想要用力的掰开,因为用力,说出的话都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沈师弟,能否先把手松开,我们先把冉云深抬进去再说。”
正说着,原先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冉云深此刻翻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