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还没彻底退,不应该啊,这毒不会这么难解的啊……”林悦嘴里低声念着,也是有些疑惑。 “难不成是这毒深入骨髓了?”褚青问道。 林悦摇头,“不可能,这才多久,不至于到深入骨髓的地步。” 说着,林悦拿起小木槌锤了一下褚青的膝盖,她又捏着骨头处,问道:“这两天有什么异样吗?” “原本你在的时候,泡了药浴都会轻快很多,但是这几天没有之前的轻快,好像腿更沉重了一些。”褚青说道。 林悦沉思下来,她托着下巴看着褚青的腿,总觉得不应该会是这样啊。 她是打算先给褚青解毒,后面通过针灸和手术将腿的骨头重塑,这样就能恢复如初。 可是这会儿毒素并没消退,反而有了回升的趋向。 那问题就只会在…… “副团长你先躺着,我去去就回。” 林悦扭头下楼去了厨房。 从内心讲,林悦并不觉得是药浴出了问题,毕竟是张妈亲自煎熬的,听张妈他们的语气,都是在从褚青还没出生就在这儿做起雇佣了。 如果真的是张妈那儿出了问题,恐怕褚青不太好处理。 抱着忐忑的心理林悦走进厨房,却没见到张妈,反而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正在给灶里加火。 林悦走路无声靠近她背后,弯下身说道:“你是谁?” “啊!”小姑娘被吓了一跳,直接从凳子上跳起来跌坐在地上。 她大喘气,直到看清楚来人是林悦时,她才拍着胸脯说道:“是……是林姑娘啊,你怎么走过来也没声,真是吓死我了!” “你反应也太大了,你是谁啊,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你?”林悦伸出手将小姑娘拉了起来。 “我叫夏春春,我是前天才回来工作的,林姑娘没见过我是正常的事。”夏春春一边说着,一边拍着屁股上的灰尘。 “张妈呢,这药不是张妈在弄吗?” 一夏春春笑道:“你说的张妈是我妈,前个儿时候她身体不舒服,就把我给叫来帮忙了,你放心吧林姑娘,我妈都把熬药浴和药的注意事项都告诉我了,这两天二爷吃的药和泡的药浴都是我弄的!” “这样啊……” 林悦缓缓点头,她朝着灶台靠近,夏春春却迈一步挡在了她跟前。 “林姑娘,这厨房里油烟味重,免得你这身衣裳染上味道了!” 林悦微挑眉角,笑道:“我就是个乡下人,没什么染不染味道的,我是想检查一下药渣。” 听到这话,夏春春却是不乐意起来,“林姑娘这是不信我,还要来检查一下药渣吗?我生下来就在这儿伺候了,在二爷家里也待了十九年了,从来没人怀疑过我!” 夏春春的反应让林悦更加起疑,“你这是什么话,我检查药渣就是怀疑你了吗?检查病人的药渣,这是作为大夫的基础。” 说着,林悦就要拿帕子去端灶上的药。 可夏春春执意拦着,甚至推搡了一把林悦,“你要是检查就是在怀疑我,我勤勤恳恳干了十九的活,难不成我还会害二爷吗!” 林悦皱着眉头,她将手中的帕子扔在了灶台上。 这时侯文走了进来,看着林悦跟夏春春的神情都不太对,连忙问道:“这……这是怎么了啊?林姑娘,她叫夏春春,是张妈的女儿,这两天张妈身体不适,所以就叫她来代替。” 顿了顿,侯文觉得说得不够具体,又连忙道:“她很可靠,是褚家的家生子,老爷夫人还没过世的时候就伺候着了,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你听见没,侯叔都这么说了,你还要怀疑我吗!” 侯文瞪了一眼夏春春,“你有完没完,林姑娘是咱们的贵客,你再这样不客气,回头我让你妈打你板子!” 夏春春委屈地撇撇嘴,扭过头去不再理会。 而林悦看了眼侯文,又看向夏春春,也没再说什么。 侯文见状,笑容更甚,做了个“请”的姿势,“我有话跟林姑娘你说,这边请。” 林悦跟着侯文走了出去,随后侯文拿出了一个文件袋递给林悦,“这个是关于宋青青那个洋人男友的资料,我们已经把他找到了,不知道是不是他。” 林悦接过文件,打开扫了几眼,“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只是听宋青青说过她这个洋人男友的名字,并没有见过,既然你们查到是他,那应该就是他了。对了,外面现在关于副团长跟宋青青还有传的吗?” 侯文搓搓手,笑道:“有,多着呢,大部分是在部队里面传,因为部队里很多人都虎视眈眈盯着二爷,他们都不服二爷一个…一个腿残的坐副团长位置,二爷腿疾那些日子真的不好过,他能走到今天不容易啊。” 说着,侯文深深叹了口气,“所以在听到林姑娘你能治好二爷的腿的时候,不仅是二爷,我跟张妈都快高兴坏了!这说起来二爷身边……也没个体己人,我跟张妈都算是下人,虽然新社会不允许这么说,但事实就是这是这样。” 林悦听着侯文的话风逐渐不对劲。 “二爷那些所谓的亲戚,都是一些吸血鬼,恨不得下一刻就弄死他!二爷一个人真是孤单得紧啊,不过我瞧着……” “强者都比较孤单,我相信副团长一定会高处不胜寒。”林悦打断了侯文的话,将文件还给了他,“我去端药,就不跟侯叔你唠嗑了。” 说罢,林悦径直去了厨房。 侯文看着林悦的背影张了张嘴,后面的话只能咽了回去。 林悦回到厨房的时候,夏春春已经不见了。 她走到灶台前端起药炉闻了闻,扒开药材看了看,并没有任何异样。 检查完药浴的药,又检查了喝药的药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