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下砸得够狠,林悦想过张妈可能会包庇夏春春,也想过会坦白出来向褚青求饶。 只要问出是谁指使的夏春春干的,再将夏春春送走这件事也就解决了。 谁知道张妈对褚家这么忠心耿耿,发现自己亲女儿背叛了褚青,就下了死手。 让林悦不禁震惊。 虽然夏春春脑袋上地伤口砸得很深,好在止血及时,林悦将她的伤口消毒缝合,再吊上消炎水就好了。 林悦做完手术,将夏春春带出空间吊盐水。 她走出卧室,侯文跟张妈就凑了上去。 “林姑娘,春春她情况怎么样?”侯文问道。 “伤很深,可能会有脑震荡,得需要多加休息,暂时别进去打扰她了。” 点滴在别墅里是没有的,为了避免侯文他们看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林悦出来的时候顺便将门也给关上了。 张妈眼睛红红的,她拉起林悦的手,抹泪道:“多谢你了林姑娘,我……我可能真的下手太重了些,谁叫她这么不争气,怎么样不好偏偏给二爷下毒!” “的确是有些太重了,要是我不在当场,可能就得失血过多了,不过好在没出事,就当是给她一个教训,以后就不敢了。”林悦拍着张妈的肩膀,安慰道。 张妈哭着点点头,叹气道:“也是怪我,没提前察觉到她的那点儿小心思,别人劝我姑娘十六就得嫁人,春春不愿嫁,我想着也不过十九岁就不勉强,谁知道……她竟然还妄想嫁给二爷!” 林悦又安慰了张妈几句,等到时间进去给夏春春取下吊针后,才让张妈跟侯文进去。 经过褚青房间的时候,林悦看见他正坐在窗前的椅子上,看着外面的风景出神。 林悦以为他是因为夏春春一事而出神,走进去正准备安慰几句褚青,却瞥见了他手中的一块玉佩。 玉佩上赫然是一个“沈”字。 林悦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 褚青察觉到身后有人,回头看向林悦的时候,下意识收起了手中的玉佩,他笑道:“夏春春怎么样了?” “还……还好,没有生命危险。”林悦别开目光,脑子里全是那块刻有“沈”字的玉佩。 这时侯文走了进来,他看了眼林悦,说道:“二爷,东西都准备好了,还是按照往年的规矩,你一个人去吗?” “当然。” “副团长要出门啊,那我就不打扰了。”说完,林悦快步离开。 她下了一楼,瞥见了落在沙发上的请帖,好奇拿起来一看,是一张生日请帖。 林悦将请帖打开,请帖上“沈曼”两个字格外扎眼。 所以褚青要出去,是因为沈曼的生日,还提前备好了礼物,按照往年单独前去…… 这什么白月光剧情被她给碰上了,也是够狗血的。 楼上传来下楼的声音,林悦连忙扔下请帖,抬头看去的时候,褚青正从楼上下来。 他穿着很正式,一身修身的西装,领口还有一朵栀子花。 “林姑娘,我下午回来你……” “副团长忙就去忙吧,不用跟我说。” 林悦说完,又急匆匆上了楼。 刚好碰上侯文下来,“林姑娘你……” 但林悦没任何停留,跟他擦身而过快步上了楼。 侯文一脸懵,走下来站在褚青身旁问道:“林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闷闷的不开心。” 褚青收回落在林悦身上的目光,他看向被林悦扔在桌上的请帖,走过去拿起一看,眉头微微皱起,“我不是叫你将这个扔掉吗?” 侯文这才恍然想起,接过褚青手中的请帖说道:“这不是出了张妈跟春春的事情给忘记了吗,不会……不会是林姑娘看见了吧?” “应该是。”褚青想起林悦刚才那气鼓鼓的样子,不禁勾起啊唇角,“回来再同她解释吧,要是再不去,恐怕她得生气了。” 褚青跟侯文转身离开了别墅。 林悦站在窗口目送着褚青坐车离开,她坐在了椅子上,整个人都像是焉掉一般无精打采。 可是就算褚青每年去参加沈曼的生日,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是说好坚持本心,过好自己的生活,绝不动感情的吗? 她现在又再伤心什么呢? 林悦长长叹了口气,恨不得抽自己大耳光,将自己狠狠打醒! “林姑娘,春春她醒了,一直说头疼,你看……你方便过去看看吗?”张妈走到门口敲了敲门,问道。 林悦被拉回思绪,她点点头站起身跟着张妈去了夏春春的房间。 还没进房间,就听见夏春春鬼哭狼嚎。 “别叫了,你这麻药劲刚过去,疼是正常的,你还有些脑震荡,你要是不好休息一直吵吵,脑震荡好不了,就得痴傻。” 夏春春闻言,立刻闭上了嘴,从鬼哭狼嚎改成呜咽出声。 “你别动啊,我检查一下你的伤口。” 林悦叫张妈出去等等,她则蒙上了夏春春的眼睛,带着夏春春进到了空间里。 拿出镊子检查夏春春的伤口,结果在检查的时候,林悦又想起了那张请帖的事,不自觉出神不小心动到了夏春春的伤口。 “啊……” 夏春春疼得刚要嚎出声,又想起林悦说会变成痴傻的话,连忙捂住了嘴巴。 “呜呜呜……林姑娘是我先前针对你不对,你能不能……别这个时候报复我,我已经很惨很惨了。” 林悦回过神,连说了好几声“对不起”,确认夏春春伤口没有异样后,带着夏春春又离开了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