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大家都开始移动,有些人会自觉地站去左手边。 而有些人的症状并不明显,想前往左手边的时候,去又被家人拉到了右手边去。 这个队分了好一阵子才终于分清楚。 林悦扫了眼人数居多的右手边,她叹了口气,也猜到有些人不会这么自觉地站过去。 “那我就先登记左手边的人了,发现自己感染且自觉站队的人可以优先治疗。” 林悦说着,拿着一个小册子就打算去记名字。 右手边的一些人又跑了出来站去了左手边。 林悦记下了站在左手边的那人的名字,然后将队伍划分出来,原本隔离所的位置继续让感染的人住着,而自己觉得没有感染的人都要挨个挨个接受林悦的检查。 只有真正确认健康的,才能够进城去。 林悦趁着人不注意从空间里面取出了检查的设备,让自认为健康的人都排队接受检查。 一共就四十来人,检查出问题的人就有二十多个。 有些已经出现明显的水泡症状,有些只是眼睛红血丝明显,加上心跳加速脉象紊乱。 目前不确定这个传染病有没有潜伏期,所以剩下十几个没检查出问题的也需要隔离再行检查。 林悦取出空间里的口罩和一次性防护服给每个人发放,传染病多见于空气传播,也有接触传播,目前不确定只能将每个措施都做到。 林悦还号召目前有体力的难民一块儿把帐篷搭建起来,正搭着,就听见一个女人的哀嚎声。 “孩儿他爹啊!你醒醒啊,孩子跟我都不能没有你啊!” 林悦扭头看过去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孩子,扑在一个同样满脸水泡的男人身上哭喊。 周围的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眼前这一幕。 林悦走过去拍了拍女人的肩膀,“节哀。” “孩儿他爹啊!大夫,你不是县里派来的大夫吗,你救救我丈夫啊,我不能没有他,孩子也不能没有他!” 林悦低头看着女人怀里的孩子,因为穿着防护服脸都被遮住了,但是林悦却看见孩子已经发青的手。 林悦伸手过去探脉的时候,女人怀里的孩子已经断气了。 看着女人还在苦苦哀求自己的样子,林悦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人死节哀,活着的人还是得继续活下去,麻烦来两个人帮我把尸体抬去烧掉。” “什么?!”女人猛地抬起头,“烧掉?!为什么要烧掉啊,你什么意思,死了也不给我丈夫留全尸吗,绝对不能烧!” 走过来的两个男人脚步顿住,目光都落在林悦身上。 “你丈夫是得传染病死的你知道吗,如果不烧掉他的尸体还是会有传染病毒的能力,最好的方法就是烧掉。” “不行!不能烧,不能烧!” 林悦朝着两个男人使了个眼色,两个男人上前用布盖住了尸体,抬着就准备走。 女人疯了一样扑上来,连怀里的孩子都掉了。 两个男人走得极快,女人压根没赶上。 她回过头来顾孩子的时候,林悦却不让她再碰孩子。 “你做什么,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女人扑上来却被林悦躲开。 “你仔细看看他,你的孩子身体都僵硬了,他已经去世了。”林悦不忍地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女人瞬间愣住,她看向地上的孩子已经一动不动,甚至被她放开以后还呈现被抱着的姿势,这是明显的僵化。 一时间,女人连哭都忘记了,她跌坐在地上看着孩子慢慢哭了起来,却是哭泣无声。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啊,为什么我的丈夫和孩子都死了,只有我还活着啊,为什么!”女人锤着地哭诉命运不平。 林悦让人赶紧将孩子抱走烧掉,她走过去蹲下身轻轻拍着女人的肩膀,“世事难料,这种传染病一旦得上没得到好的治疗,都……唉!” “不是世事难料,是白县那些人不作为啊!这个病在半年前就有了,他们不肯给那些人治,把他们抓起来自生自灭以为就可以解决了,没想到那些人死了之后尸体没处理,病菌传染出来才导致白县的人大片感染!” 一个十七八岁的女生站出来愤愤不平地说道。 “半年前就有了?!”林悦诧异。 “是啊,如果他们重视起来根本不会有今天!就算白县的人大规模感染后,他们依旧是想压下去,直到他们自己也感染了,这才压不下去都跑了!”女生越说越气。 “现在搞得白县百姓也只能往外跑,没有一个县城愿意治疗他们……我一家本来有八口人的,就因为没人肯给我们治疗,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女生捂脸嚎啕大哭起来。 林悦没想到这个病起源这么早,直到今天她才听到这个消息。 林悦站起身抱住了女生,她想说什么安慰的话,可又觉得什么也安慰不了女生。 只能任由女生趴在自己肩头哭泣。 哭了好半晌,女生哭累了,抽噎道:“大夫,你真的治疗这个病吗?” “我可以。”林悦知道自己现在就是这儿所有人的希望寄托,她不能说有可能,只有肯定的话才能让他们有活下去的希望。 “我信你,我叫小娟,以后有什么帮忙的我都可以帮你!”小娟擦干了眼泪,朝着林悦笑道。 “好。” 正好林悦缺个帮手,这个小娟正好是没有检查出感染的人之一,有人愿意给她帮忙,林悦高兴还来不及。 一直忙碌到了晚上,才终于将两队人划分出来。 虽然成县也不愿意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