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针后,温书宇活动了一下手脚,笑道:“真不麻了,林姑娘针灸是厉害。” 林悦将银针收回包里,笑道:“你就别硬夸我了,这是基础的穴位针灸,我可不信你不会。” 被说着温书宇不好意思挠头笑起来。 两人没多闲聊,大家都起床了,林悦也开始了今天的任务。 观察了小丽和那俩兄弟的情况,林悦改了改药房,又重新加入了一味药。 一边配药,林悦一边教小娟认识这些草药,小娟听得很认真,学得也够快。 将药熬上后,林悦又带着小娟给小丽三人针灸,温书宇也跑过来凑热闹。 他认真地看着林悦针灸的穴位,不由得震惊,“我在家中也学过针灸法,不过我还是头一次瞧见林姑娘这样的针灸手法,有些太过大胆了。” “治人命哪有不大胆的。”林悦说道。 “嘿嘿嘿,也是。”温书宇瞧着林悦的手法,也跟着学了起来。 小娟在一旁学得很认真,一一记下林悦跟她讲的穴位要点。 一上午下来,针灸完后开始分药。 一整天过得都算平静,直到晚上。 一个难民突然浑身抽搐口吐白沫起来,周围的人吓坏了,连忙将林悦跟温书宇叫过去。 林悦见状,立刻扯开他的衣服将胸口露出来做起了急救。 “他……他这是怎么了啊,感染了传染病不像是这个病症啊,不会是……中毒了吧?” “不会吧,他不是跟咱们吃一样的东西吗,怎么会中毒呢!” “不是食物的话……那不就是药了吗?” “八成就是药吧,下午的时候都是小娟在熬药,她……” “我没有!”小娟立刻站出来反驳,“这几天药都是我熬的,凭啥就今天出事了赖我头上!” “因为你昨晚上不是拜林大夫为师了吗,谁知道你是不是想发挥一下什么,就放了别的药进去……” 小娟急了,走到那人跟前叉腰道:“你有什么证据这么说我,你是看见了吗,而且大家都喝了我熬的药,你们都没事儿啊!” 说话那人嘴里磨来磨去,却是什么也没说出。 “现在不是质疑谁的时候,你们要是怀疑小娟熬的药有问题,那就离开这儿,因为以后都是小娟熬!”林悦有些生气,这种时候说这种话,不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吗。 林悦抢救着,温书宇小跑过来拿出银针给男人施针。 经过二人的抢救,男人的情况终于稳定下来。 林悦和温书宇对视一眼,都是松了口气。 忽的,林悦瞥见男人手中还紧紧握着一把草。 林悦掰开他的手将草拿了出来,迟疑了一下又递给温书宇,“这草好像是附子。” “还真是附子草,这被咬了一节,他怕是吃了这附子才中毒吧。”温书宇说道。 林悦点头,她看着附子草上还有泥土,说道:“肯定是,这附子有微毒,不过这个人为什么要吃这个草,咱们这儿不缺吃食啊。” 说着,林悦回头看去身后的那群难民,其中一个刚才吵嚷得最凶的男人目光回避了一下。 林悦记得他叫王忠。 “王忠,你能来说一下吗?” 王忠心虚地走了出来,“我……我说什么啊,跟我又没关系!” “真的吗?”林悦凝视着王忠,目光沉沉。 王忠尴尬地咳嗽了几声,不耐烦地说道:“是是是,是我让他吃的,我知道这草有毒,我不是想着以毒制毒吗!” “我在给大家治,为什么要以毒制毒,还有你为什么不吃,让别人吃呢?”林悦站起身,觉得这个王忠不简单。 他身材五大三粗的,不像是普通的农民,倒像是……当兵的。 王忠撇撇嘴,白了一眼林悦后,直接摆手离开。 林悦看着王忠的背影,心里有种种猜测。 她记得昨天给小丽喂药来起哄说药不一样的,似乎也是这个王忠。 今天也是。 这王忠身板和手瞧着都像当兵的,难不成……是尉迟付的人? 但不会啊,尉迟付就算不想搭理这群难民,但不至于会派人来捣乱吧。 想着,林悦让温书宇照顾一下中毒的男人,她则跑去找了方正。 这会儿方正带着人砍柴回来。 “方队长。”林悦小跑过去。 “林姑娘有什么事吗?”方正拿着帕子擦汗。 这天热,加上他戴着防护服和口罩就更加热了。 “我怀疑有个人也是当兵的,不过他几次三番来捣乱,我摸不准,想问问方队长认不认识那个人。” 方正下意识朝着人群看去,问道:“应该是不认识的,因为我来这儿也两天了,要是认识我肯定能认出来,不过是不是当兵的我可以帮林姑娘你瞧瞧。” 林悦悄悄给方正指了王忠,方正瞧了一眼王忠的走姿和坐姿,便道:“八九不离十吧,也有可能是白县的兵感染后来的这儿。” “我知道了,今天辛苦方队长了。” 说完,林悦回了营地。 林悦心里还是比较担忧王忠,但也只能叫小娟跟温书宇多注意一点儿他,别再闹出别的事最好, 连着两天林悦忙着研究新药方,熬了一个通夜终于给研究出来了。 天还没亮,林悦就开始熬药。 守着熬了三个小时,林悦将药倒出来端给了小丽跟那俩兄弟。 这几天的连续试药,虽然有效果,但三人的身体都有明显的试药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