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褚青这么说,但是戏结束后,林悦还是让褚青带她去了后台。 这会儿后台的演员都在卸妆,林悦一眼瞧见了坐在最里面,坐在化妆台前扮演虞姬的人。 身上的装扮卸下,脸上的油彩还残留着,这会儿他正对着镜子瞧自己额头上的伤口。 林悦走过去将手中端着的首饰盘放在了桌上,“你好,我是来赔罪的,今天打赏我真的不是故意将那个戒指扔中你额头的,我会医术,我给你用药可以保证不留疤。” 那人神色清冷生疏,他瞥了一眼一旁林悦,对于她带来的那盘首饰并没有过多的波澜。 可是当他抬头看到身后的褚青时,原本静止如死水的眸子顿时染上了情绪,他“噌”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副…副团长?!”那人很是惊喜。 褚青微微点头,“我是,我未婚妻无意将玉扳指扔中你额头,这些东西算是赔罪。” “未婚妻?”那人眉头微皱,这会儿才郑重地打量起林悦,打量过后神色中似乎带着对林悦的嫌弃,“胭脂俗粉俗不可耐,跟副团长你这是一点也不般配。” 褚青和林悦都是一愣,谁会知道这个人会这么说。 “虽然不知道你说这话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希望你能对我的未婚妻道歉。”褚青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已经冷清疏离,跟眼前的这个人多说一个字都觉得浪费口舌。 而那个人也是能屈能伸,朝着林悦行了戏曲里面的礼,“刚才我的话都有冒犯,还希望这位小姐可以见谅,不过这些赔礼我并不需要,如果小姐真的觉得想要跟我道歉的话,不如就跟副团长一起请我吃顿饭吧,对了我叫安怀。” 说完,安怀重新做到了化妆台前,他拿起一旁的膏药就要往伤口上涂。 林悦却拦住了他的动作,“你应该先把脸上的油彩给卸掉,再用酒精碘伏消毒,再上药的。你手上的这个膏药可以给我看看吗?” 安怀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按照林悦所说,将手里的膏药递给了她,随后站起身走去脸盆前将脸上的油彩卸掉。 卸完油彩后,安怀重新坐到了位置上。 林悦这才看清他的长相是属于十分清秀,若是放在古代,一定是个会被富家千金看中的文弱书生。 “这个膏药不太适合你这个伤口,而且用这个膏药会留疤,我这儿有好的膏药,也算是赔礼的一种吧。” 说着,林悦在手中的提包里摸了摸,实际上是从空间取出了膏药,放在化妆台前。 “那我们在外面等着安公子。”随后,林悦拉着褚青离开了后台。 “你为什么要答应请他吃饭这个赔礼,那些首饰足够他吃十几顿了。”褚青对安怀的印象并不好,莫名其妙就评价别人与自己亲近人是否般配,而且安怀的话,让褚青总觉得酸溜溜的,不过幸好那是个男子。 “请就请吧,毕竟是我先伤了人家,而且我是这样想的,整个后台只有安怀有专门的化妆台,说明他是名角,趁着吃饭的时候把小丽带给他相看,或许能让安怀收了小丽当徒弟。” 褚青微微点头,说道:“虽然我不曾听醒,但也有听身边人提起过这个安怀,他的确算得上是成县的名角,跟着他学唱戏不会太差,可以试一试。” 两人回到了二楼的包间,台下的戏还在唱,顾老太太三人听得津津有味。 而陈丽还在一旁有模有样的模仿台上人的动作,神态间还真有唱戏的那味道。 等到正午场子散去,林悦几人也跟着离开了星月歌舞院。 刚走到门口,身后就是一阵欢呼声和簇拥的声音传来。 “安老板给我们签个名吧!” “安老板听说你最近有意跳槽,是真的吗?” “我喜欢你很久了安老板,你的虞姬是最经典的,谁人也比不过的!” 林悦回头看去,就见安怀一身黑色长衫,手中拿着一把折扇,小拇指的玉戒晶莹剔透。 他并没有理会那些吹捧他的人,而是径直朝着林悦几人走来。 他路过林悦的时候微微点头,直接站在褚青跟前,笑道:“恐让副团长破费了。” “无事,既然是我们赔罪,那就由安老板选地方吧。” 安怀笑着,说道:“不如就星月饭店吧,离这也近。” 褚青没有立即答应,而是将目光看向了身旁的林悦。 直到林悦点头之后,褚青这才答应了下来。 几人前往了星月饭店,坐在包间里,陈丽眼睛亮亮的一直盯着安怀看。 菜上来后,大家都齐动筷子,只有安怀不紧不慢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包裹着东西的布。 一打开里面竟然是一双银筷子。 安怀叫来了服务员,要来了一杯滚烫开水。 等到服务员将开水放在桌上后,安怀将银筷子放入里面消毒。 一切准备就绪后,安怀这才开动。 他的动作看着众人一愣,不过都没觉得有什么,低头自顾自吃自己的。 “这个好吃,阿青你唱唱。”林悦吃了一口酥虾,拿起公筷给褚青夹了一个。 没想到还没放进褚青的碗里,一旁的安怀开了口,“副团长对虾过敏,你作为他的未婚妻,连这点都不知道吗?” 林悦一愣,一时间她手里的虾,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你不喜欢吃虾吗?”林悦疑惑问道。 褚青笑了笑,说道:“小的时候对虾有些过敏,不过现在不过敏了,没事儿,只要是你夹给我的,我都爱吃。” 林悦最终还是将虾放进了褚青眼里,她抬眸看向安怀,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褚青也同样看向安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