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宇端来一盘西瓜在林悦面前献殷勤,他笑着跟林悦聊天,而林悦觉得无聊便也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温书宇聊了起来。 二人的举止看似亲密,落在一旁的褚青眼中,他面上毫无波澜,甚至目光一直落在台下。 可是他放在腿上的手紧紧攥着,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尉迟付倒也不避嫌,那眼睛就差落在林悦和温书宇身上看,他磕着瓜子扒拉了一下身旁的褚青,“你瞧瞧林大夫跟那小子,不会是在一起了吧?” 褚青瞥了一眼尉迟付,说道:“叫你来看戏,看别人做什么。” “老子实在看不惯这戏,一些大男人在台上扮女人,咿咿呀呀唱的跟鬼似的,还没林大夫跟那小子好看呢。”尉迟付拿了个苹果,随手用衣袖擦了擦,就往嘴里塞。 褚青没搭理尉迟付,看似注意力在台上,其实神绪早已经飞在了林悦身上。 而林悦那边跟温书宇聊着聊着就进了包厢里,褚青眉头下意识皱起。 “咦,咋回屋去了。老褚我跟你讲,我会一些唇语,刚才那小子跟林大夫说的肯定是约林大夫出去约会,林大夫矜持了一下,给答应了。” 褚青终于忍不住看向了尉迟付,“你要是无聊就回部队,别在这儿打扰我看戏。” “你那是看戏吗?我都不忍心戳穿你,你那心思怕是早就飞到人家林大夫身上去了!”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褚青眉头皱得更紧了,扭头继续看着台下的戏。 明明是一场苦情戏,可是在褚青眼里却唱得越发烦躁。 就在这时侯文走了进来,他靠在褚青耳边说了什么,随后褚青站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是……老褚你生气了?别介啊,我也看了,跟你一块儿走!” 尉迟付急急忙忙追了上去。 时间过得无比慢,林悦趴着睡了两觉终于到了安怀的戏。 严敏兴奋得直蹦跶,拉着林悦就到了包厢外看戏。 林悦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看见安怀登台唱戏,跟着歌舞院里的一块儿叫好。 半天的戏唱下来就安怀这场压轴戏最为热闹,整个歌舞院都捧翻了天。 霸王别姬的戏落幕后到了打赏环节。 无数的金银首饰和钱被扔上台,还有人捧地瓜苹果,连一袋子的大米也有人扔上去。 从二楼看上去,简直就是满天的东西往台上扔。 气氛烘托到这儿,林悦也忍不住从怀里掏出个小银戒指扔上台。 这戒指分量足,是她随手买的。 没想到林悦的瞄头一如既往的好,稳稳当当砸在了安怀的脑袋上。 安怀被砸了这一下,他抬头看着二楼满脸愧疚的林悦,无奈摇头。 戏落场,严敏缠着林悦要去后台找安怀要签名。 正好林悦也要拿着药去给安怀赔罪,领着严敏去了后台。 后台里一股子汗味,都是唱了四个小时下台的人,自然是浑身是汗。 不过到安怀的房间门口时,却是一点儿汗味没有,空气中还有花果香。 严敏激动得不行,她抓着林悦的手,说道:“表姐,咱们真可以见到安老板吗,见到的是活人吗?!” 林悦被严敏的话逗乐,“不是活人还能是什么,我要是带你去见死人,你还敢见吗?” “我这不是紧张吗,我喜欢安老板很久了,还从来没想过能见到他真人。” “他又不会吃人,进去吧。” 林悦领着严敏敲门走了进去。 安怀已经卸掉了扮相,他坐在梳妆台前透过镜子看见进来的林悦,满眼幽怨,“你是瞄准了咋的还是怎么,次次砸次次中,我还真是庆幸你不爱看戏,要不然我得被你砸死。” 林悦讪笑捧着手中的药给安怀,“我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准头居然这么准,不好意思啦,我下次……不扔就好了。” 安怀冷哼了两声,接过林悦捧来的药,又将林悦扔上台的银戒指放在桌上。 “你扔着砸中就算了,还扔的银戒指,要是金戒指我也不说什么了。” “等我攒钱,攒够了给你买金戒赔罪成不?” 安怀这才满意地笑起来,他看向林悦身后的严敏,问道:“你又从哪儿拐来的小女娃,不会又让我收徒吧?” “我不是来拜师的,安老板……我是你的戏迷!我七岁就开始听你的戏,如今已经两年了,只不过从前我住在东三省,只能够从收音机听你的戏,这次回来时专门为了见你的!” 安怀神情淡淡,面对严敏这个小戏迷,他扯着嘴角轻笑,“多谢你的喜欢,不过你在东三省都能够听到我的戏?” “是啊,我周围的朋友都是你的戏迷!这一次来……是想让安老板多给我几张签名,回去分给朋友们。” 安怀轻笑着摸了摸头发,严敏的这些话对他十分受用。 他点头道:“好啊,我去拿纸笔来给你签。” 说着,安怀优雅起身拿来纸笔签下几份签名递给了严敏。 严敏激动地接过来时手都在颤抖,她小心翼翼吹干了墨迹放在怀里,“谢谢安老板,不过我还想多嘴问一句,安老板以后会去东三省唱戏吗?那儿的人真的很多都是你的戏迷,都期待你能去。” “不会去,过不了多久我要去京城的戏园子。” 严敏神情恍惚一下,她犹豫后说道:“安老板要去京城的戏园子吗?我可能多嘴一句,京城的戏我也去看去,那儿可以说是被诸葛老板给垄断,一般人就算是安老板你这种大名角都不一定能挤出头。 我觉得吧……还是去东三省那种地方比较好,一来安老板你早已经在那儿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