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绾好笑地看着他,这人真是醋精,瞧瞧这方圆几里,酸死了。
“那你说,你什么都知道,你说他为什么?”
小五转身不看她。
孟绾站起身,“哦,难道是为了我?难道慕小将军心悦于我?”
这人还绷着,孟绾都要绷不住了。
“行了行了,我保证绝对不私下见他,好不好?要是还不行你干脆把我绑起来好了。”
旁边四人看着她们打情骂俏。
秋月无语,“他们是不是当我们不存在。”
夏月点头,“小五应该是当我们不存在的。”
冬月受不了了,“殿下,信里还说了别的啊。”
怎么这两个人看到慕小将军就不往下接着看了。
孟绾又拽过信,“还说我手劲大,这信纸都要被你弄烂了。”
“宫宴?明晚?”
这么急啊?刚回来就要办宫宴。
“那我们去不去?”
孟绾没好气看她一眼,“当然去了,我的伤都好了,不去还以为我看不起他给我穿小鞋怎么办?”
行吧,你说了算。
……
关雎宫。
一个女子穿着一件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
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气。
手上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不名贵,但更显温婉,与这女子的气质相得益彰。
女子眉目灼灼,容颜清丽脱俗,一身紫衣绫罗让她看起来高雅尊贵,但偏偏她身子柔弱,脖颈纤细,手腕如雪,整个人看起来说不出的温婉如水。
她跪在一个软蒲团上,手里还捏着一串菩提珠子,嘴里念念有词。
一个宫女从门外进来,略一弯腰,也跪在了那女子身后的蒲团上。
殿里焚着檀香,除去女子拨念珠的声响再无响动。
宫女低头小声说,“娘娘,皇上明日就回来了,还说要办宫宴,咱们可要参加?”
话音刚落,女子手上的念珠就落了地。
菩提白玉珠掉在地上,丝线断裂,珠子都散落在地上,四下不可见。
女子伸手示意宫女将她扶起来,幽幽说道,“皇上还愿意见我吗?冬猎都去不得,宫宴还会让我去吗?”
宫女不想见她自怨自艾,“娘娘,您可是皇贵妃,这大晋唯一的皇贵妃,何处去不得。皇上是念着您身子不好才没让您去冬猎的,您可不要想多了。”
“皇贵妃,皇贵妃算什么?不都是这皇宫的金丝雀吗?这四方方的天,像要把人活吞了似的,一辈子困在这里,不得安宁。”
“娘娘,您可别这么想。不为自己,也得为大皇子打算啊,若是登上那至高之位,便不是笼中雀,而是真龙天子。”
“皇位,得到了皇位当了皇上又如何?我嫁给皇上时,他不过是一个不受重视的皇子,可如今呢?他是九五之尊,万万人之上,我却成了他的妾。”
“佩儿,你说,我该怨谁?我该怨吗?”
佩儿眼眶通红,拿着手帕替她擦眼角的泪,“小姐,奴婢知道您不好受,可在这宫里,不争不抢就是死啊。如今皇后风头无两,纯贵妃更是春风得意。小姐,娘娘,您不为自己争也得为大皇子争啊。”
良久,女子才瘫倒在檀木椅里。
她像是力竭了,久久没有出声。
而后,宫殿外传来少年的嬉笑声,“母妃呢?今日太傅教了我好多东西,我不太能听懂。母妃呢?”
听到这个声音,女子才回过神,手上猛然用力,指甲都在佩儿的手上挠出了几道血印。
佩儿吃痛却没有出声,只等着她发话。
昭皇贵妃摸着她的手,“棋儿,你说得对,我得为棋儿争。”
……
“你是何人?这里是镇国长公主府,闲杂人等速速离开。”守卫粗声粗气地对着一个人说。
那人小厮打扮,听到这话也不生气,只是好声说,“在下是怀远将军慕将军的小厮,将军刚刚回京,让在家给长公主送些东西来。”
他拿出一个精巧的木盒子,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还请您代为通报。”
守卫看了看那个盒子,又看了看他的脸,“你是怀远将军的小厮?那你在此处稍等片刻,我去为你通报。”
“有劳了。”
……
孟绾好不容易才哄好了人,打发了秋月去小厨房传晚膳。
冬月摇摇头,殿下和小五还真是天生一对。殿下性子顽劣爱捉弄人,这小五呢,又是个耿直的,两人在一起只怕是整日拌嘴,有的好玩呢。
“对了,冬月,我晚上想吃八宝鸭,刚才忘和秋月说了,你去小厨房替我吩咐一声吧。”
冬月点点头,却见门口的守卫过来。
“何事?”
“禀长公主,门外有一人自称是怀远将军的小厮,托将军的吩咐给您送些东西,您看可要传唤?”
夭寿,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孟绾看着身旁人果不其然又黑下去的脸色,心里发出怒吼,老天爷,你莫不是在玩我?
“咳咳,怀远将军的小厮啊,那你……”
孟绾话还没说完,就见人拔腿往外走。
“小五,你干什么去?”
那人脚步不停,浑身都散发着怨气,“殿下有事要忙,我便去给殿下传晚膳,不是要吃八宝鸭吗?我去小厨房。”
孟绾反思了一下是不是自己太恶劣了,人都这样了还记得替她传晚膳。
“殿下?”
罢了罢了,吃醋的男人最不好哄,还是不要触这个霉头了。
“你去传话,只说他家将军的好意我心领了,这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