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别重逢，是喜是悲？
——《十一月序》
吃的是自助餐。
她们去的稍微有些晚，菜品所剩无几，工作人员在道歉：“不好意思，大家稍等5分钟，厨师正在做新的菜。”
三个人选了临窗的座位，餐厅的中央空调冷气开的有些足，冯老师从包里抽出披肩披上。
“诶呀，都9月了空调温度还这么低，不利于养生的。”
姜木说：“那一会儿你坐里面吧，靠墙的话，风没那么大。”
张晴说：“我觉得这温度挺好的，我这人就怕热。”
冯老师便打趣说：“你是刚刚见了认识的人激动的吧！”
张晴有些羞涩，脸通红通红的。她一向性格开朗，人前难以见到她这样，二人都觉得有些稀奇。
姜木原想说：“晴晴快坠入爱河了。”转念一想，这还是没谱的事儿，张晴明显对程姓帅哥很心动，万一最后没成，现在开玩笑，以后想起来岂不是尴尬。
她望着二人微笑不语。
许是冯老师休息好了，精神状态有些活泼，话题不知怎么转到姜木身上。
她先赞道：“姜老师好像学过舞蹈，坐在那里身板很直，看起来很有仪态。”
姜木如实相告，说自己最近在练瑜伽。
张晴问：“我想减肥，肚子上的肉真多啊，练瑜伽有没有作用？要是你觉得好，那我也去报个班吧。”
冯老师说：“那肯定是有用的，我以前我练过一段时间瑜伽，后来时间调不开才没去。但练的那一段时间，筋骨都像拉开一样，每天走起路来很轻盈。”
姜木对此点头赞同，“不过，你要是想减肥，恐怕不行。瑜伽主要拉筋，调整体态。你可以练普拉提，但那个活动量很大，一上来去做恐怕吃不消。”
“那还是报健身房好，有针对性地减，”张晴向下看了一眼，捏捏自己的大腿，“我就是梨形身材，腿上肉太多，腰还行，肚子上也有肉。”
“对，你报健身房好。”冯老师说，“姜木看起来比较瘦，报健身房就是白花钱，练瑜伽好。”她还想再说些什么，目光看到餐厅的服务员端着新盘子上来，她站起来，“快，咱们留一个人看包，其他人先去拿菜。”
“那我看包吧！”张晴望向姜木，“你先去拿饭，我不着急吃。”
姜木把手机放进包里，起身走到供餐处。
不得不说这儿的菜准备得非常好，值得五星好评。菜偏辣，每个菜里都有些辣椒，色泽鲜艳，菜香浓郁。
姜木夹了土豆丝、茄子、包菜，这都是她爱吃的素菜，至于肉菜么，她望见餐桌另一侧有些炸带鱼。
她喜欢吃鱼，但比较喜欢吃清淡口味的鱼，炸带鱼并不能吊动她的胃口。
服务员又端着盘子过来了。
是糖醋排骨！
姜木向后退一步，打算从拐角绕弯拿几块酸酸甜甜的糖醋小排骨！她已经快要流口水了。
却有人第一个到了糖醋排骨的跟前。
“意哥，来，这不是你最喜欢的糖醋排骨。”
“是，那我先来两块。”
姜木止步。
匆匆忙忙回了餐桌，把餐盘放到桌子上。
冯老师还没回来，张晴觉得姜木拿饭速度挺快，看了一眼，问：“你就吃点素菜啊？”
姜木也看了一眼，是有些少，但她不是很想回去了……
“我看着没啥好吃的，就吃这些吧！”她对张晴说，“你一会儿弄菜的时候多帮我拿几块排骨吧，我好像看到服务员送排骨来了。”
张晴说：“好。”
姜木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回了回神。再抬眼向四周看，却看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餐厅人多，或许他注意不到自己呢。再等一会儿，等他开始吃饭，自己再出去拿粥。
冯老师回来了，看到姜木的菜，同样惊愕，劝道：“你够瘦了，多吃肉胖一点更好看。”
姜木只好解释道：“没有我喜欢的肉菜，我一会儿再去看看吧！”
冯老师说：“那行，我要去打杯豆浆，你要喝吗？帮你带一杯。”
姜木连忙答应，脸上洋溢着笑容，待冯老师走后，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唉，她明明什么坏事都没做过啊，为什么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吃饭的时候，冯老师倒没有说坐在窗边，姜木便挪到里面，张晴坐在外侧。
冯老师帮她打了豆浆，张晴夹了两块排骨给她，还给了两块带鱼。
姜木说了好几声谢谢，感叹和她们出来培训太幸福了。
餐厅里吵吵嚷嚷的，她们三个都饿了，没怎么说话，专心致志地干饭，偶尔称赞一句菜的味道还不错。
姜木吃了两块排骨，美食虽好，却吃不饱。她看着盘子里的带鱼，狠狠心放到了嘴里。
带鱼竟然刺这么多，好像被炸软了，但她最讨厌的就是吃炸软的刺了。
姜木化身兢兢业业干饭人，和带鱼死磕到底。
冯老师说自己有些冷，早早地回去了。
“张晴？”
姜木感觉到身旁张晴站了起来，下意识也想抬头，但她嘴里都是带鱼和带鱼刺，她连忙抽张纸巾，把带鱼吐出。
“嗨，好巧啊，竟然能在餐厅遇到。”张晴开心地望着面前的男人，正是她下午刚认识的程宇明。
不过，程宇明身后几步，还立着一个男人，眼光若有若无地望向这里。
他身量修长，穿着极普通的黑色休闲服，却像个模特一样有型。张晴大胆地和他对视，他的五官也是极出众的，鼻梁高挺，眼尾微微上扬，眼神深邃，有些异域的美感。
程宇明顺着张晴的目光回头，了然地笑了。
他说：“我就知道，只要有意哥在，大家肯定注意不到我。”
张晴顺着话头问：“你认识他啊？”
程宇明说：“何止认识。”他招呼那个男人，“意哥，来，介绍新朋友给你认识。”
他口中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