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块宝。”
尽管厂里关于她有说好话和坏话的,可她好似不在意,每天该上班就上班,该吃饭就吃饭。没见跟谁急眼过,脸上依旧是朝气满满的笑。
而追她的人每天有增无减,都在变着花样的讨她喜欢。
没多久,厂里更是出了个轰动的事情。
起因是,有一天方钰灵外出采买生活用品,过马路的时候,看见腿脚不方便的老人,人美心善的她去扶了一把。
本来这是学习雷锋做好事,况且又都是小事,不值一提的。
没想到,惊动了坐在豪车里面等绿灯的富豪,这人只看了她一眼当场便沦陷,随之展开了猛烈的追求。
每天又是玫瑰花又是大喇叭的各种花式表白,场面一度热闹的很。
可整整一个月,方钰灵都没有正眼瞧过对方一眼,简直堪称铁石心肠。
就在厂里上下人都笃定,她是个视金钱如粪土的高尚纯洁美女时,她尽然同意了。
有人看到下班后,她坐着那富豪的车走了。
这一度让厂里的众小伙直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还有人半夜悲愤的直呼要去洗眼睛的痴情人。
在后来,我再次知道她的消息是两月后,依旧是在食堂这个汇集流言蜚语甚广的地方。
“你不知道,我是半夜起来上厕所看到的。”
“真的假的?”
“一次是假?两次三次还能是假?”
“万一是吃坏东西了呢?”
“怎么可能,你见谁年纪轻轻的这么容易吃坏东西的?”
“哦,你这么说我才想起来,昨天好像有个老太太来接她走的,听你这么说,我想着怕是那富豪家里的佣人。”
“看吧,这事准没错了。”
“唉,好羡慕,你说咋们怎么就没这么好命呢!”
从这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直到前几天你们来找我,我才知道的。
之前说谎,是因为我堂哥八年前的那个厂子倒闭,欠了员工好几个月的工资没给,怕你们以此讹上他,所以才骗了你们。
方钰灵的事情,我已经把知道的都说了,没有隐瞒了,她来场里前前后后不过六个月的时间,真不知道了。
阿冰一言不发的看完视频后,沉默片刻说道:“胡言乱语没有半句真话,继续审。”
“是。”
“他那个堂哥也查查,看能不能从那里获得一些新的线索。”
“是。”
“这个东西。”阿冰指了指一个一寸不到的透明袋子,里面装着的好似发丝的东西,另有深意道:“知道怎么做了吧?”
“知道。”虎子会意点了点头。
阿冰走出去时又停顿了下来,突然说道:“以后叫我阿冰就行,或是叫巽,也可以。”
“是。”
夜里本就睡眠极浅的小雨,被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吵醒,想来再也难以入睡,便起身披了件外套,拎着一把雨伞悄然准备出门。
打开门的一刹那,一股冷风迎面袭来,小雨不禁缩了缩脖子打起冷噤,可吸入肺腑的冷气流却又清爽、惬意。
不算大的院子里,白天虽然他们粗略打理了一番,可还是有些不美观和杂乱,在黑夜里更显凄凉。
小雨微微抬头望了一眼别墅二楼自己的房间微弱的光线,随即撑开了手里的雨伞,一路沿着记忆里那一星半点细碎的模糊的方向,缓缓漫步而去。
因夜里无行人,一路上到也畅通无阻,没多久,便到达目的地。
小雨抬眼望着眼前那栋黑漆漆的老旧不堪的小区,最后视线落在了三楼的某个锈迹斑斑的窗户上。
此刻的心情说不上滋味,有新奇,有陌生,有些怅然若失的落寞和空洞。
不知这样无趣的打量了多久,等回去时雨已经渐渐停了,而小院里落了不少枯叶。
当脚底不小心踩上去时,还能发出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这让深夜里无聊透顶的小雨觉得有了一丝趣味。
望着周遭无人,她一边手里拎着雨伞一边偷偷又踩了好几片枯叶,有些小孩儿心性。
最后兴许是累了,又是无趣了,她将就着院里的一把湿漉漉的木椅小憩片刻。
院里的灯光虽晦暗,可她尽不胆怯,因为这是这么多年来,她最放松最惬意的,毫无顾忌的有闲暇的时间,随意任性挥霍的一刻。
此刻她慢慢闭上眼睛,用身体上所有的感官去重新认识这个世界。
鼻尖是青草和混泥土的味道,面上是一阵似有似无的冷风拂面,耳边是天台积水坠落的滴答声。
这刻,好像一切没有那么糟糕,是惬意美好的。
突然,耳边传来几声脚踩落叶的声音。
小雨当即睁开双眼闻声看去,随即入眼的是一抹精瘦颀长的熟悉身影。
她想也没想便唤道:“阿冰。”
阿冰闻声立马挺住脚步,转身寻声朝她看了过来,从嗓子内低低发声应道:“嗯?”
小雨看着已经朝自己走来的人,轻轻笑了笑问道:“你刚刚也出去了?”
阿冰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目光关切温和的看着她问道:“怎么在这?冷不冷?”
问出口的同时,他的外套已经落在小雨身上。
小雨见状立马摇了摇头。
哪知下一秒她的双手被对方温热的掌心包裹住,随即对方眉头皱了皱,低头不停呼着热气揉搓说道:“手怎么这么凉?”说着,他拉着小雨就要进屋。
小雨被他这一举动惊到,连忙不好意思的挣脱开,说道:“我,我还想在坐会儿,你先进去。”
“那我陪你。”阿冰说着,也不管不顾椅子上的水泽坐了下去。
小雨见他如此执着,也没在说什么,跟着一同坐下。
哪知下一秒,对方的脑袋好巧不巧的枕在她的肩膀上,小雨莫名有些坐不住觉得别扭起来。
正打算说点什么,谁知对方先开口道:“我刚刚出去见了一个朋友。”
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