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子城……你来了。”
“……”
“你干嘛?松手,你把我手弄疼了。”
“是不是你做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跟我装蒜,不是你还有谁,最近几年的同学出国深造的出国,结婚生子的结婚,大家都忙着自己的前程私事,谁还会再次注意到她,只有你几天前匆匆见过她一面,也是你最见不得她好。”
“你……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装,继续装,你是觉得你害的她还不够惨是吧?”
“……”那件事……他果然知道了。
“你最好马上让人把视频和照片删了,向她道歉,不然……”
“不然会怎样?”不知何时从外面回来的阿文此刻一脸讥讽嘲笑的朝争执的俩人走来,最后停在陈然的身侧问道。
顾子城恶狠狠瞪向来人随即再次转向陈然,有一种要把对方当场生吞活剥的模样,一字一句吐字清晰道:“造谣诽谤、侵犯别人肖像权、名誉权的人,当然是追究法律责任。”
“追究?”阿文见状立马移步挡在了陈然面前,面色也不善的问道:“那顾警官可有证据证明那就是然然发布的?”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顾子城说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在转向他俩,带着警告威胁意味:今后我会用眼睛时刻盯着你们的。
“那我们等着顾警官的证据。”
“……”陈然见状下意识的还想追上去,却被身侧的人立马拦住,她没法只能大声嚷嚷道:“那个女人……她早已结婚生子了,你知道吗?”
果然远处的男人闻声停下了脚步。
“她带着个拖油瓶就算了,还和其他男人勾搭不清,现在尽然还恬不知耻的妄想勾引你,就这样作风有问题的女人,你也可以?”
顾子城回身望着她,原本暴怒的脸恢复了几分以往的冷漠疏离,语气冷静真诚回道:“我不在乎。”
“你……”陈然见他如此坚定执着的态度,脸都绿了,步伐踉跄向后退去。
“然然。”一旁的阿文见状连忙扶住她。
一栋红砖堆砌而成的老旧别墅内,昏暗的卧室里,一盏暖色的床头灯下,阿冰正埋头替昏迷不醒的人清理着手上的伤口。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阿冰看着血泽早已凝固在指尖缝里的十指,可想而知当时的她是多无助到接近崩溃。
他苦瓜般的俊脸上此时是快要溢出来的心疼与自责,用碘伏帮忙消毒时频频低头吹呼,生怕对方不适而惊醒受罪。
可是他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就在处理伤口接近尾声时,对方尽突然惊坐而起,全身颤抖,呼吸急促,一脸的惊恐未定。
原本反应能力超出常人的阿冰,这刻尽也慢了半拍才敢做出反应,抬起想摸摸头安抚的手也僵在了半空,怕刺激或是再次吓到她,只能试图通过语言把对方从虚无的恐怖幻境中唤醒带回现实,他语气极低极温和唤道:“小……小雨。”
对方闻声缓缓扭头看向他,呆滞、茫然、恐慌的双眸早已被泪光狠狠占据。
四目对视的刹那,阿冰顿感心口一阵紧巴刺痛,而努力组织起来的千言万语要安抚的话,到嘴边却是半个字也脱口不出了。
这一刹那小雨却是如看到神明的庇护,一股脑钻进他怀里,半趴在他肩窝上时,随之泪珠也不受控地顺势滑落而下。
阿冰轻轻拥住她,此刻无声的安抚胜过千言万语。
突然耳畔的她哑声道:“抱紧一些。”
“……”阿冰依话照做,手臂力度收紧几分。
“还不够。”
“……”
这刻,他就好像是小雨的保护壳,只要紧紧缩在壳内,就能杜绝外界所有不好的,不必接受的恶心人或是事。
我,到底是谁?
过去,又发生了什么?
要去哪里找寻答案?
而与此同时位于P国方向,某购物中心商业区的位置,却传来了一声巨响。
商场内火焰滚滚,人群恐慌向外四处逃窜,而远处消防车的出警鸣笛声也逐渐由远及近而来。
而隔着几条街距离的某大厦楼顶上,俩黑色便衣打扮包裹严密的男子正借助望远镜悄无声息的观察着发生的这一切。
按照刚刚爆炸时间和位置来看,一分不差刚好吻合,如果不是提前撤离的话,可能此刻自己已经命丧当场。
七月带着一连串的猜疑和强压的怒意收回视线,随即转向带离自己脱险的同伴问道:“为什么帮我?”
坎歪歪头活动着自己全身的筋骨,声音轻快中带着玩笑道:“敌人的敌人不就是朋友嘛!”
七月见他这副打马虎眼的模样面色一沉,当即失去耐心闷头大步就走。
谁知身后人语气一转,冷声中带着几分真诚的急切道:“她叫木木,我就想多条退路,和她能有以后和明天。”
果然远处七月的步伐当即就停滞了下来,冷冽的背影紧跟着轻轻一颤,下一秒他侧过身目光如锐利的刀子直直落在了坎的身上。
坎虽在老家就有所耳闻七月近年来冠有疯子之称,而他的禁忌是他的亡妻,可今日当不得不隐晦沾边提到时,瞅着他阴鸷冷冽如蛇蝎的神情,坎不禁脖颈发麻。
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颈才简明道:“巽最近让我帮忙查一个人,看着十分要紧。”说着,他立马拿出一堆资料走了过去递给七月继续道:“我想如果能尽快知道这女人的具体情况和下落,那他岂不是……”
七月看着坎明面上做出的夸大憎恶和杀意,眼底的审视和猜疑又多了几分。
“你平时不是一直以巽马首是瞻唯命是从?怎么,此刻兄弟间也能说背叛就背叛?”
“逢场作戏而已,顶多算合作关系,可没了利益又算什么合作伙伴。况且要怪只能怪他做事死板守规,不懂人性化变通那就休怪我无义了。”
七月毫无表情的粗略翻阅完手里的资料递给了他,打量着对方掩耳盗铃般拙劣的演技,也不拆穿,只是问道:“所以,你想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