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和女人同席而坐!
说话之间也没有半点轻视。
这难道就是传言中死后才能去的天堂吗?
“当年我和你娘也是在在这里成婚。”
坐在上首的白家主突然发话,声音不大,只坐在他旁边的白浮光和偷渡进来的景玄能够听见。
然而白浮光起了唇,却不知怎么回,她没有任何关于母亲的记忆。
好在白家主似乎只是自言自语。
“不过我们更勇敢,立下了道侣誓言,那时他们都说我疯了。”
儒雅的中年男子转过头来,面上是和善慈爱的笑意:“所以浮光,爹爹所做的都是为你好。你娘走了,我只会有你这一个孩子,爹爹能害你吗?”
白浮光假笑着低下头,显得分外乖巧。
“既然你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就再去净化一次吧。别嫌疼,这都是为了你的以后。”
“阿伯、姐姐,你们在说什么呢?”
来人正是小师妹。
小师妹是姑姑的女儿,随母姓,早年跟随姑姑游历在外。受了伤身体不好,姑姑就把她带回来,拜在家主门下。
“你们看,小师姐上去了。小师姐笑得好甜!”
“好甜好可爱,小师姐虽然体弱修为不高,但是有温柔又可爱。不像大小姐,仗着自己修为高深就对弟子们摆着个冷脸。而且大小姐什么意思啊,小师姐在和她说话呢,连个笑脸都不给。”
“这大喜的日子,她摆着连给谁看呢,还是小师姐好,活泼又可爱。”
“可是大小姐也没有摆脸色啊,只是没笑而已。”
“对呀,大小姐也没有对你们多么冷漠,有没有一种可能,人家忙着修炼,没空和我们玩呢?”
“谁还不是一样的修行了,怎么就她没空理我们呢?在那里假努力什么呢!这么些年也不知道她实力究竟如何,第一世家洪家的少主惊才绝艳,还不是会放下身段和弟子们混在一处。”
“你不会是看大小姐长的美起心思了吧,也不看看人家拿不拿正眼瞧你。”
纷杂的议论传入白浮光耳中,这些弟子说的起劲,但是到她面前的时候,又一个个乖的跟小绵羊一样。
过于耳聪目明了其实也不太好,会将世间的丑陋面看得更清楚。
这些闲言碎语也逃不过白家主的耳朵,只是他并不把这些对自己女儿的言语当做一回事,耐心的回答白跃金的话:“听你三师兄说,你姐姐得了一件宝物却不愿给你,阿伯在说你她呢。”
画风转的太快,明白过来的白浮光简直气笑了,不远处的年英非只觉得背后一凉。
他肩膀撞了一下旁边的沉默的裘进,“大好的日子,你在这儿自闭什么呢,好几天了都蹲在角落长蘑菇。”
裘进:“……师姐的功力可能已至化神了。”
喜宴上声嚣嘈杂,裘进声音又小,年英非大声喊:“你说什么?”
这一声把周围人的目光吸引力过来,就连主桌的大师姐也看了过来。
裘进捂脸,人可以死,但不能社死。
“没什么。”
你就跳吧,到时候看你怎么挨大逼斗。
“是得了件法器,就是以跃跃的修为多半压不住。”
白家主拧眉,那边年英非还在到处与人拼酒:“英非真是,这不是差点害了跃金吗?”
白浮光微微一笑:“师弟考虑周到,说让我用十几年修为压制一下就好了。”
上眼药嘛,谁不会,这小子还嫩着呢,几十岁的逆徒怎么斗得过百多岁的逆子。
看父亲的脸色,年英非最近得脱下一层皮。
散席后,白跃金匆匆忙忙追上来:“姐姐,等等我!”
白家范围内,除练习场地不得飞行,白跃金跑过来,一张白嫩的小脸上都是汗,湿湿黏住了鬓角,看起来有些狼狈。
路过的弟子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小师姐体弱,大小姐就不能等等吗?”
她淡淡地看过去,那弟子神色惊慌,显然是意识到她耳力过人。
“姐姐,你是不是生气了,刚才都不理我。”
小师妹拉过她的手,摇晃着撒娇。白浮光放慢脚步到适合旁边这个小弱鸡的速度,继续往前走。
“说来还得和你说声抱歉,我确实因为那两个混账的言行迁怒了你。现在才想清楚,你什么都没做,不能把别人的错误怪到你身上。况且,你是我妹妹,我们才是血脉相连的家人。”
小师妹顺杆往上爬的偎过来,“我就知道,姐姐对我最好了。”
白浮光没有拒绝这过于刻意的亲近,妹妹又香又软,抱起来手感很舒服,只是再一次强调:“姣姣,你是我妹妹,你不用讨好我。”
等她们走远,那名多嘴的弟子才放下心来。
“吓死我了,刚刚大小姐那一眼过来,我以为自己今天就要去见太奶了!”
同伴也被吓得不轻,“你是真的勇,连大小姐的坏话也敢说。”
那弟子不服气,“什么叫坏话啊,本来就是她不等小师姐,你看小师姐跑得多累!”
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亲传弟子本来都该给族人授课的,小师姐来得最多,人又漂亮又温柔。两位师兄也偶尔会来讲讲,倒是她这个未来少主,明明是要来得最勤的,连一次面都没露过。要不是有聚会,我们怕是都认不出那个是她。
现在还好,以前不是有十七年都没出现过吗?也不知道摆哪门子架子。”
刚送走一个哭唧唧的小师妹,就来了一个怒气冲冲的少年,看得出来真的很气,连头上的小辫子都有些炸毛。
“师姐!你为什么要和师父告密!”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确定是我搞的密?难道不是你先告诉他的吗?”
其实她向来少言,只有面对亲近之人才会解释一二,但似乎没什么用。
对方梗着脖子,理直气壮地:“就算我说了又怎样,这本来就是事实。以前有什么好东西,说一声师姐就能给我们。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