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吸吸鼻子,瞥了眼空荡荡的屋子,陌生的环境隔音效果足够好。 她有些脑壳疼,指了指客厅半壁墙大的电视。 “也不知道色彩够不够鲜艳,反正也不困,要不我们看会儿电视?” “你喜欢在这儿?”周北竞语气有几分惊讶,说话间驱动长腿走过来了。 “也行。” 淡淡的两个字,上扬的尾音也不知代表着什么。 反正那声音出像是扯着路千宁的心,酥酥麻麻的。 关了餐厅和客厅的吊灯,只开了墙壁四周的一圈暗灯。 屋子里光线昏暗但气氛刚刚好,电视一被打开就自动调整亮度,不会很刺眼。 路千宁的本意不是看电视,甚至连遥控器都没拿自动播放哪个看哪个。 她也没看进去,被周北竞强行摁着从他怀里躺着。 他身子靠在沙发里,怀里抱着她,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在她耳畔回荡。 似乎比电视的声音还大。 身上淡淡的烟酒味萦绕在她鼻翼间,是她喜欢的味道。 “原来你喜欢看这个?”他低沉的嗓音从耳畔响起。 路千宁一怔,目光聚焦在电视屏幕上。 动物世界之交.配期。 威风凛凛的雄狮和母狮子在平坦的大草原上追逐着。 谁喜欢看这鬼东西?这电视一定有毒,怎么就不能放个美美的爱情片? 但爱情片……似乎也逃不过真香定律,总有不适合热恋期在夜深人静看的画面。 容易躁动。 他圈着她的手又紧了紧,沉沉的呼吸夹杂着几许底笑。 “你逃不掉,早做早睡。” 半劝说半认真。 让路千宁豁然开朗,有道理,她果断起身把电视关了。 借着月光折回沙发旁,拉着周北竞的手上楼…….. —— 夜色漫漫,皎洁的月光偷偷躲进了云中。 疾驰而来的车在水钢琴别墅门口稳稳停下。 盛阙行开了车门头也不回的进屋,而后下车的盛央央也不管他。 周北竞搬走之后,她就将自己的东西搬到了以前周北竞的房间。 连周北竞的书房都放满了她的东西。 长长的桌子上摆放着几张专门写毛笔字的纸张,旁边是一本繁体字的经文。 她穿着淡黄色的真丝睡衣,乌黑的长发梳成丸子头干净利落。 豆蔻色的指甲被灯光折射出丝丝金芒,捏着毛笔的手十分有型。 落笔生花,毛笔字写的又快又好,她时不时扫一眼旁边的经书。 只用了半个小时就抄写完了一篇经文。 将纸张放在一旁晾着,看着眼前干净的纸张,她沉思了几秒钟,写了两个字。 【捧杀。】 两个字足以沾满了整张纸,她将毛笔搭在砚台边缘,拿着那张纸站在半开的窗户旁边,等着风吹干了墨迹。 然后将纸卷起来,用一根红色的小红绳系上。 打开保险箱,里面还有几个诸如此类的被红绳系着的纸张。 依稀可见上面也写着毛笔字,最 她将崭新的纸放进去,锁好保险箱。 忽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在安静的夜晚格外刺耳,她却像是没听见。 把桌子上的笔墨都收起来,这才拿着手机折回卧室,接起电话。 “御封,这么晚了你还没休息?云然怎么样?你不该带她过来的,我怕她发病。” “她知道了非要跟着过来,没事,她的主治医生跟着一起来的。” 花御封嗓音淡淡听不出喜怒,“北竞和路千宁在一起的事情,你怎么看?” 沉默了几秒,盛央央笑道,“你问我做什么?从云然的角度我当然会替她难过,但是北竞的选择谁也改变不了,不过反正……最终我不用嫁给他就行了。” “放心,我会帮你的,不会让你嫁给他。”像是保证,又像是许诺的话透过话筒传过来。 虽然花御封不在眼前,但盛央央能想象到他说这话时的认真。 她轻笑了几声,语气柔和,“谢谢你御封,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