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正好你这几天来了,我要陪我干女儿玩儿几天,公司那边交给你了。” 姜丞岸当起了甩手掌柜,末了又觉得不对,问了句,“你突然跑过来干什么?国内不是情况紧急呢?” “来见个人。”周北竞在病房门口顿了下,扫了眼婴儿车里小家伙举起来的两只手。 “见个人花不了十分八分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闻言,姜丞岸更理直气壮了。 妇产科的楼层婴儿啼哭声不断,走在长廊里,周北竞被那声音围绕。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刚才的小奶包。 他去了楼梯间,点了根烟站在垃圾桶旁一口又一口的抽着。 尼古丁的味道已经无法麻痹他的神经,对路千宁的思念像野草一样在他心底疯狂地生长。 他拨出去的电话迟迟无人接听,她没有换号,他知道,或许……只是不想接。 走廊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透过门缝传来。 “哎呀,小兰你别生气,我也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生了,是我不好……” “我没生气,我就是有些着急。” 略显熟悉的声音让周北竞身体一僵,他迅速掐灭了烟在楼道里出来。 只看到姜母匆匆忙忙进了病房的身影。 他迟疑了几秒,转身缓步下楼,空荡荡的走廊里他的脚步声十分清晰,透着一股深深的孤独。 —— 路千宁在产房出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情。 因为没有任何剖腹产的准备,麻醉让她胃里难受,她没什么食欲,脸色也不太好。 她醒了以后,就侧目看着婴儿车,但她的视线只能跟婴儿车齐平,看到薄被偶尔能看到一只小手。 “我把她抱出来。”张欣兰轻手轻脚地把孩子抱起来,侧着身子给路千宁看。 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太太,实在算不上好看,路千宁看了好一会儿觉得这孩子……高高的小鼻梁。 就现在看,跟周北竞有五六分相似。 “你别看现在不好看,但将来一定很白,是个漂亮的小家伙。” 张欣兰只让她看了几眼,就放回婴儿车里了。 姜母和姜丞岸去定月子中心了,选的最贵的一个。 病房里只有张欣兰一个人,心思都在孩子照顾孩子身上。 不能动的路千宁思绪万千,想了很多,眼眶发热心头说不上的情绪久久不能平息。 她看到了周北竞打的电话,只打了一次,没有第二次。 还有一条短信,他来这儿了。 没说要见面,但意思不言而喻。 但这一面,注定见不到。 “千宁,你给孩子起名了吗?”张欣兰忽然想起这个很重要的问题。 路千宁摇头,不知男孩女孩,她就没起过名字。 “该起了,你赶快想想。”张欣兰催促着。 那端姜家母子进病房,立刻追问,“想什么?” 张欣兰说,“想名字呀,孩子该起名字了!” “交给我了!”姜丞岸毫不犹豫地说。 他这一嗓门,吓得婴儿车里的小家伙一激灵,两个胳膊都抬起来了,小嘴一撇立刻扯着嗓子哭了。 张欣兰迅速把孩子抱起来哄。 姜母揪着姜丞岸耳朵出病房,一顿揍。 “我忘了,一时没忍住嗓门大,你别打了,再打我想不出好名字了!” 姜丞岸放低音量,双手护着头求饶。 “不打你也想不出好名字!”姜母依旧手下不留情。 姜丞岸抱头鼠窜,“您这样就过分了,外界眼里我可是个厉害的人物呢!” 姜母冷笑一声,“你厉害?你能有人家周北竞厉害?你这公司要不是前期周北竞付出多一些,你能有今天?” “我……”姜丞岸一百个不服,但还是忍不住说,“我认识的人厉害,那也是我的本事!” 病房里,孩子不哭了,张欣兰喂了点儿奶粉,姜家母子进来了,安安稳稳的商量起名字来。 但他们心里都有数,最终做决定的还是路千宁,每个人把自己喜欢的名字写在纸上,然后让路千宁去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