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扫了眼检查室,末了还是说,「不要跟他说这件事情了。」 周北竞心底对周启山的恨太浓烈,可沉浸在至亲的恨意永远是令人纠结,痛苦的。 还不如让他以为,周启山就死在了那片火光中。 重症监护室。 周启山脸上都脱了一层皮,眼睛闭不上,痛苦的看着天花板,听着耳畔冰冷机器的各种声音。 忽然,监护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无菌服戴着口罩的男人走进来,站在他病床旁冷眼看着他。 四目相对,周启山认出那人身份,顿时瞳孔扩大,激动的想动却又疼的低低吼出来。 「紧张什么?」男人低了低头,凑在他耳边说,「我又不是来要你命的,毕竟父子一场呢,不过我想我应该来送你一程。」 周启山咬着牙瞪着男人。 男人轻笑了几声,「我给你讲个故事来送你吧,其实……当初让你丧失了男人行动能力的那场事故不是意外,是我妈找人干的,为的就是让你痛不欲生,跟你老婆分道扬镳,她好嫁进来给我筹划全新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