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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2 / 3)

“手伤成这样了还去听什么学啊,老侯爷也真是的,要打就打左手啊,打坏了右手,公子怎么写字啊。”

陈叙闻话未语,蜷缩了下指头,忍不住皱了眉头。

他直身去了学堂,任凭青石在旁如何劝导也都置而不闻。

在走到垂帘处时,他瞧见对面竹林里有个幼瘦的身形,提着裤腿,似是在草丛里找着什么。

陈叙收回目光并未在意,打帘走进学堂。

夕阳将近,天边泛红,微弱星光开始闪动。

陈叙收拾好书卷,准备回去,方走到青阶下,被一男子挡住去路。

身形略微肥腻,满眼狡黠,是李家小儿,李少城。

他故意打了个舌响:“爷送你那女子不错吧?”

陈叙微顿,心中立即了然,却并不意外。

李少城看着对面人毫无表情,心中不爽,刚想出声目光就看到他衣袖下鼓起的青紫皮肉。

“呵,好家伙!我就说,你爹怎能放过你。”

说着就要去抓他手仔细端良。

陈叙顺势躲开,声音寒冷:“李家还在门外等着李公子,府中就不留饭了。”

“哎哟!”李少城瞥嘴笑了声:“还装清高,真可惜我没瞧见你被你被打的哭爹喊娘样,不过你也怨不着我,反正那女的被打死了,死无对证。”

说罢,他转身朝天叹了口气:“我就是想看看,你这么能装的人,在床上是不是个禽兽。”

青年眸中的寒意慢慢化为病态般狂色,渐渐与天边一起归于平静。

*

王福将插好的花瓶左摆右摆,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哪里缺了点什么。

在陈叙房中伺候的这几天,发现周遭除了桌椅便是纸笔。

单调无色,连幅山水画都瞧不见,任何装饰物都没有。

她不明白。

连自己和娘哥住的小茅屋里,都有她时常从山间采回来的野花装扮。

而偌大个富贵侯府,房中怎的就没一点光彩呢?

不明白便不明白罢,王福只是觉得公子这人肚量大,人也好,给她送吃的,送药,逃跑时还替她隐瞒,确实是如传言般君子。

她不能光受不报,可主子又不缺银子。

王福将手肘处夹的石臼子放在桌上,低头侍弄着花草。

她并未发觉软塌上那道幽幽身影。

甫一起身时,只听对面一声呵笑。

抬头,毫无防备撞进男人的眸子,眸色阴怖,浮了层疯虐,里头幽色渗人。

王福啊了声,赶忙后退几步叩头在地。

她不敢去想对面人为何是那般神色。

陈叙从榻上起身,趿鞋,鞋底与地面发出索索声。

看着地面跪成一团的人,并未收敛眸色,只觉得此时面前人像极了幼羊般弱小可怜。

王福感觉自己下巴被一冰凉物搁住,抬头,见他正用扇子抵着,但目光是朝向桌上的花瓶。

她莽慌解释:“奴谢公子药罐和救命之恩,奴无以为报,便采折了些花……”

越说越没底气,甚至觉得她做错了事一般。

且今日的公子与她之前见到的正气模样不同。

之前的公子是高洁清贵她不敢直视。

而现在却是阴森可怖,她不敢去直视。

陈叙看向桌面。

不知名的乡间野花,又土又难看。

而在此之前,府中栽种的除了牡丹便是上好品种的海棠。

他几乎都快忘记杂花杂草该是什么样子,

翠绿的杆孑与鲜黄瓣朵簇拥一起,与周遭的暗沉格格不入,却又莫名相配。

陈叙微一顿,眼皮低垂,但很快回色。

花香清浅疏淡,奇怪的是,他并不厌烦。

“啧。”

王福忍不住缩了下手指小心问道:“可是奴做的不对?”

“没有。”

听着对面有了响声,她松口气,再次抬头时发现陈叙已经执笔立身在桌案前。

手心虎口处紫黑的吓人,红艳血渍一片,可他并未擦拭,而是任由血珠凝在上头。

“还有何事?”

“奴在后院里找了些草药,公子手肿了,奴给公子上完药就走。”

陈叙抬头看她抱着石臼子定定站在那,本想照常拒绝,可话到嘴边忽的又转了头。

“过来吧。”

王福硬着头顶灼热目光,将一坨湿黏的墨绿色东西敷在他手心上头,一边用木棍轻轻搅弄涂抹着。

离得近,似乎能闻见若有若无的沉木香。

她不住屏息,像是这般,就能镇住哆嗦的心头肉似的。

“抖什么?”

青年低头看着她微颤的眼皮。

王福搪塞:“石臼子有点重。”

话方说完,她感到指尖一股冰凉,倏然,手中松快。

石臼子去了青年手里。

王福忍不住瑟了下。

陈叙问:“府中有伤药,你采这些做什么?”

“这种草捣碎了最管用,奴在家中时哥哥时常伤着,奴便采了好多,每次敷上一夜就好了好多。”

陈叙出了口气,倚在后头软塌上,眼皮微垂。

缓缓吐出二字:“快些。”

王福应是。

没一会儿,陈叙就感到一股清清凉触感袭上皮肉,微微酥痒起来。

“今夜再换上副药,明早肿胀便可消了。”

她看着闭目倚息的青年。

“那奴出去守夜了。”

陈叙感到塌边嗦动,他抬眼皮,看向抱着石臼子离开的人影。

*

夜深人静,屋外灯笼火烛噼啪响,吱嘎摇在窗下,轻扫过屋檐。

四周沉寂,入夜无鸣。

今夜,陈叙躺在床上却怎么也进不了梦,睁眼便是桌案上那几朵小黄花。

花瓣在灼热的火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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