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钟,快十一点了,再不回去,明天得起大早赶去录制。
不管那么多了。
她走到楼梯处,咳了下嗓子,大喊道:“陈以城!”
一直在看监控的陈以城,心晃了好几次,听到喊声,他浅浅的垂了下眼,抬睫时看到林楚甜已经上楼了。
林楚甜一边缓慢上楼,一边嘴里囔着:“陈先生,我上去了哟,你怎么把门锁了,我还没走呢……”
陈以城:“……”
“我上来了哟,你在二楼没藏什么东西吧?要是有金轿什么的,要藏好哟……”
乱七八糟,胡说一通。
别墅二楼没有监控,林楚甜的身影一点点从监控中消失,陈以城终于挪动椅子,站起来朝卧室门走去。
他的屋里只开了一盏台灯,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倾斜在他的脸上,半明半昧。许是酒精做怪,大脑突然涌上沉甸甸的感觉。
陈以诚用两指按了按眉心,冷淡不羁的眉眼,让他此刻看起来更显阴郁。
二楼整个一层都没有开灯,黑兮兮的一片,林楚甜借着一楼的灯光,摸索着寻找陈以城的卧室。
“陈,先生,你在吗?”
“你睡着了?”
“你没事吧?”
毫无动静。
不会真的睡着了吧?
成功找到了卧室,准备敲门的时候,最后一次轻声喊道:“睡着了?”
……
“咣咣咣。”
没有回应。
静的出奇。
林楚甜也有点害怕了,觉得脊背涌上一股寒意。
她不敢回头,后悔上了二楼。
“咣咣咣。”她又敲了一次。
渐渐地……呼吸变得沉重而急促,牙齿控制不住的打了个颤。
原来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也没什么好的。
这么大的空间,陈以城是怎么忍受寂寞和这如死灰般的安静的?
-
时间好像停滞了一样,林楚甜一动不动的站在陈以城卧室的门口。
进退两难。
像是察觉到了屋外某人的呼吸,陈以城侧了侧耳,然后猛的将门拉开。
刹那间,一道微光射出来,林楚甜的心忽的揪住,瞳孔放大,对上陈以城一双灼热的眸子。
没来得及反应,她就被一双力度极强的手抓住,一涌而进房中。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陈以城一只手压在墙壁上,一只手托着她的脊背,将她整个人贴在门后,身着前倾,将林楚甜全然环住。
男人突如其来的举动,逼得她下意识的往后撤退,但身后无路可退。
林楚甜低垂着睫,鼻息间是陈以城热热的呼吸,这呼吸越来越近,直到快要贴上她的唇。
“陈以诚!”
她从杂乱如麻的思绪中努力保持清醒。
陈以诚,“……”
“你喝酒了?”她闻到浓烈的酒精味。
陈以城盯着林楚甜的眼睛,里面难以辨明的情绪,加速翻涌。
“是的,我喝酒了,喝了很多。”
说罢,重重的吻上她湿润的唇。
他的唇很软,但力度却越来越重,□□般,裹住她的呼吸。
陈以诚唇齿间的酒味呛的她想咳嗽,但这猝不及防的炙热,让她连唤气的机会都没有。她的嘴唇被他吮得发麻,并且强烈的感觉到他的指尖在她背后肆意滑动着,顺着脊背滑向脖颈,滑向腰间,最后扣着她往内侧狠狠一拥。
就要在她以为自己难以呼吸的快要死掉时,陈以城停住了,放过了她。额前的碎发垂在她的眼睫上,手上的力度未有消减。
林楚甜大口往胸腔里灌了口气,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要不要试着跟我在一起?”男人声音沙哑,带着勾人的意味,淡淡说道。
林楚甜呆愣住,手腕隐隐作痛:“你弄疼我了。”却没有直接回答他。
接着,试图挣扎开被他锁住的身体,手掌用力往外推。
陈以城猝不及防的,毫不保留的再次吻上来。
这一次,他的吻没了横冲直撞的怒气,盛满了温柔与怜惜。
似一股热浪袭击了林楚甜的身体,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酥酥麻麻,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这样呢?”
陈以城将吻停住,沙哑绵密的嗓音里,含着淡淡的酒精气味。
明明那么高冷骄傲的一个人,此刻却像一个祈求对方施舍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