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二十八年,中日双方逐渐进入到战略相持阶段。这期间是大仗没有,小仗也是了了。这一年在我身上或是我周围的变化都不大,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了,直到当年的10月份,贵子才又蠢蠢欲动了。 我们接到的消息是贵子有一支600多人的队伍将要逼近我们防区。我们团被指派去伏击他们。部队很快就开拔并进入伏击地点,我们所在的伏击点是两座巨大的山坡,用亢哥的话说,这两个山坡就像是女人的乳房一样山坡的坡度不是很陡,从坡顶的最高处往下看就是那条贵子将会经过的必经之路。 在山坡上我们开始分设区域,修建壕沟,架设机枪,一时间忙的不亦乐乎,从山下往上望去,就好像一大片开春播种的农民一样,为了接下来收成奋斗着,努力着。 接着二宝带着团里的最新指示过来道“报告营长,副营长,据前沿观察哨报告,贵子距离我们越来越近,很快便会抵达,团部让我们做好战斗准备,注意信号,并命令在此期间任何人不得轻举妄动,违者军法从事” “知道了,你再去通知下各连排长”李之伟说。 “岑啊,我有个疑问,你说这伙贵子来干什么的,这周围也没有什么城镇和战略目标,就这么几百人的一支孤军就敢这么深入?这不是白给吗”说着他将手中的望远镜扔在一边。 “事出反常必有妖,不得不说这伙贵子说多也多,说不多也不多,我感觉多少有些先遣队的意思,而且我觉得咱们未必能直接吃掉他们”我说。 “唉,听团里人说,这次的消息是从打入敌人内部的特工传出来的消息,这间谍战也开始打上了,哼,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啊” “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这次贵子的动向跟的这么及时,原来是有高人相助啊,不过,干掉这伙贵子那可是一个大功劳啊,这仗也不难打,以逸待劳,他中央军兵强马壮的自己不要,就这么白给我们了?” 李之伟也只是摇了摇头,的确,连贵子来干什么都不清楚我们又怎能知道长官们是怎么想的,作为棋子,听摆布就是了。 我拿着李之伟的望远镜继续向下望,只见有几十个工兵营的人在贵子都快来了,工兵营那帮家伙还没完事呢” “唉,都是些新兵蛋子,指望什么呢,可惜啊,要是布置些地雷就好了,狠狠的炸他们一顿” “哎,营长,这么就不对了啊,这个仗他根本用不上地雷,咱们这是占据有利地形打伏击,得等贵子全部进来咱们才能开火给他个拦腰截断,地雷这玩意儿吧,他始终是防御性的,用来迟滞敌人进攻,咱要是埋几颗地雷下去,太近敌人就会发现有敌情,不进套,太远了,没等第一个贵子踩到,咱们这边就已经搂火了,根本用不上” 李之伟先是笑了一下,然后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到底是军校出来的,哈哈哈” “你不也是嘛”我说。 “我那训练班跟你的可比不了,再说了,我也是匆匆就上了战场” 前沿观察哨说贵子马上贵子要到了,可是都一个下午了连个贵子毛都没见到,天也黑了一点新的消息也没有,整个团几千来人就这么趴在黑漆漆的山坡上难免有些军心浮躁。 我呢倒没有魂不守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受着就是了,我呼呼大睡了一整晚,第二天早晨显得格外的精神,倒在我一旁的李之伟倒是黑眼圈上身,有些疲惫。 猛的间传来一阵轰轰声,我和李之伟赶紧趴到战壕上,其他士兵也都分分进入了各自的战斗位置,这一切只有几秒钟的时间。 用不着望远镜也能看到轰轰声就是贵子摩托的发动机声,贵子的摩托是带挎斗的那种,挎斗上坐着的日军夹着一挺歪把子。摩托车队的后面是一支几十人的骑兵部队,想必贵子的指挥官应该就在这群人中,想必此时已经有很多支步枪已经瞄准到了这批骑兵,这么明显的军事目标不用军官下命令士兵也回去射击的,我也不禁感慨到这伙贵子是真倒霉,而最后面的就是呈四列纵队的步兵。 这时,四辆摩托车突然加速,2辆开向对面山坡,2辆开向我们山坡下,而骑马的贵子也下马挥舞着指挥刀两队步兵分别站成一横排各自拿枪指向各自的山坡,随着指挥官的命令土在我看来像小孩子们打闹般一样,在我看来这或许是贵子一次例行公事的试探,用来查看上面有没有敌人。 我是这样想的,可是团部那边却不是,随着信号弹的打响,一片蓝色的火焰出现在了这片上空,这他么是哪个傻批指挥打的信号弹,是刘安还是戴先生,我在心里不断的咒骂着,这贵子还没有完全就进入伏击圈就打信号弹,扰乱战机。 信号弹一响,再多说别的也没有用处了,全团一齐开火,工兵们事先埋的炸点也被一一搂响。批后面的步兵已经开始后撤,而摩托车队还有三辆在抵抗他们边飞速的后撤边向我们开火,借着摩托车队的掩护,一些幸存的日军开始骑马后撤,我拿起步枪瞄准了其中一个,但由于骑兵移动速度快虽然我瞄的是他的背部,但是等子弹打过去却是射到了地上。等到我接下来拉栓准备打第二枪,那个贵子已经消失在烟尘之中。 在我们全方位的火力打击下,逃了出去,其他的摩托不是被炸毁就是人死光了,其中一辆挎斗上的贵子尸体整个身躯前倾趴着,他身下压着的歪把子斜斜的卡在摩托和尸体之间,稍微有些摇晃的支架在无力的诉说着刚才的狼狈。 我们的战士们依旧在向伤害则微乎其微。不过,最另我可惜的是贵子快要全部后撤出去了,而我们本可以给他们更大的伤亡打击,现在这么下去快够不着贵子了,团部对战场形势的错误预判毁了这场伏击,如果贵子的指挥官还活着的话,他此刻心里一定是乐开了火,如若不是那么他死后来到地府依旧会乐开花。 随即天空传来一阵比摩托声更大的轰鸣声,惊的我脚下一个不稳没踩住倒了下去,整个身躯直面清朗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