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钧柱,你在干什么,前面交火的是谁” 面对着我的质问,这位新任命没多长时间的副团长并没有慌乱,反而是面露喜色,这时我注意到他们几人都身着便衣,但给我的感觉似乎不是在执行秘密任务,随后他说“哟,是方兄啊,你带人来了,真他娘的够意思,正好给我灭了他们狗日的” 说着便向前冲去,对面的人意识到周围已经被军队所包围,终于放下了武器。我拽过苗副团长的一个随从想要问个究竟,但他们浑身散发的酒味利马让我觉着副团长这次怕是喝大了。 “你们和副团长,怎么回事”我问道。 “回,回,回参谋长的话,话,苗副团座带我们到这儿明月楼乐呵,有个不开眼的家伙,和,和我们副团长抢,抢女人,这,这特么能忍吗?这不欺负咱们团吗” “行了,来几个人把他们枪下了,把他们几个带回去先关起来,等团长发落” 接着我找到苗钧壮,他正不停的猛踹一个腿部中枪的男子,我赶忙上前拦住。 “苗副团长,冷静一下不要过火了,跟我们回去” 折腾了一晚上后,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明了了。苗团副带着几个亲信先是喝了许多酒,几人喝嗨了之后便商量去妓院找乐子,正好碰上商会会长的儿子来这儿,双方都相中了同一个姑娘,双方谁都不让谁,三言两语便起了冲突,由于苗钧壮他们没有穿军装,商会儿子也没拿他们当回事,直到苗拿出枪来,事情也没有平息,商会儿子又让家丁带着枪过来,双方就这么火拼起来。 “真特么胡闹!一个团级军官干出这些破事,是没有脑子吗!刚来就惹出这么大的乱子,还把人家商会儿子腿给打断了,草!”文海一大早就在团部咆哮着,周围的人都不敢吱声。 “息怒,团长,苗副团长只是冲动了些”我劝慰道。 文海怒气未消继续指着他的这帮军官道“以前你们去妓院玩女人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也不会做的这么绝,可现在到好,觉着战争快结束,可以享受了!开始在这登鼻子上脸了,那些倒在冲锋路上的兄弟,忘了?” 大家都低头不语,文海平时还是御下有方的,这回只是文海在发泄着无处施展的怒火。 待众人散去后,独留我和文海,他说“那混蛋现在怎么样?” “他那几个随从直接下狱了,苗副团长暂时给他关禁闭了,商会会长那头表示对此事很不解,他的意思是如果只是年轻人之间的火拼倒也还好,他是不会过问的,可这把人家的腿给打断了,莫说他是商会会长,就是普通人家他也要为儿子讨个公道,更何况咱们出动军队把整条街都给围了,多少有些利用职务之变欺负老百姓之嫌啊。”我说。 “唉,看来这事小不了,人家商会会长说的明理,我也是当父亲的,这正常的打架在所难免,可那混蛋还把人家腿给打断了,虽然人家不愁娶妻什么的,但也是折了人家的脸面,据我所知人家商会会长也不是朝中无人,这几把混蛋,竟特么给我惹麻烦,操”文海的字字句句无不显示自己的愤怒。 “说到底,也是赖我了,事情没清楚之前,不应该带兵过去,给人家留下话柄”我尝试着以退为进为自己解释一番。 “和你没关系,战争时期,那大街上半夜传出枪声,是个人都得警觉起来,错不在你,下午我还得去和他们就此事展开详谈,部队的事你先抓着吧” 这次事件很快得到了解决,会长那边有人,可是苗钧壮那边也有人,来头也不小,最终让苗钧壮的2个根本的当了替死鬼,枪毙了事,事情本身不是特大,只不过后果严重些,最重要的是引起了太大的关注,所以上面的意思得让文海见点血给商会会长一个交待。不过这件事情的官方声明很有意思,大概意思如下“我国军某部副团长在夜晚寻街时撞见城内某家家丁,双方未有沟通,误将家丁们当成日军特务,造成了人员伤亡且惊扰了百姓,因此特将相关人员法办” 经过此事后,苗副团长彻底无法在部队混了,或许是无法在文海的部队混了,随即被调走。这是战争快要结束时的一件插曲,也反应了当时部队里的人心浮动,最主要的是战争打的有些漫长了。 当贵子投降来临的这一天,我却出奇的震惊,整个团部也都静悄悄的,我们一起听着所谓的狗屁天皇玉音,文海仿佛早就知道贵子会投降似的,在广播结束后骂了句娘。 “结果是好的,传令各营连,做好警戒措施,城内的部队加强好巡逻,避免老百姓庆祝的太过火,城外部队继续监视好八路和贵子的动向,同时派遣便衣侦查潜入城内,电台也要一直有人值班,只要是上峰的报文,立即报于我” “是,团长!”伴随着胜利的喜悦,众人连回答都这么的铿锵有力。 “方岑,陪我去走走吧” 大街上早已是车水马龙,老百姓们无不在欢呼雀跃,平时趾高气昂座洋车的老爷们也和平民们在一起庆祝,文海也在感叹这真是一副奇怪的景象。我们的士兵们也被老百姓们一一抛向了空中,人们在尽情的宣泄着,以后的日子终于没有日本人的搔扰。鞭炮噼里啪啦的响着,各个报社的记者也赶忙记录着这历史性的一刻。 我和文海来到了一家酒楼的二层,从这里正好可以看到大街上庆祝的人群。 “上茶,店家” “上酒”文海打断我说。 “好嘞,客观,今天可是个大喜的日子,这两杯酒算我们小店请您二位的”说完,店家便乐呵呵的离去,整个氛围就好像过年一样。 “真是没想到大家会这么的亢奋”文海依旧在感叹。 “可见贵子给我们带来多么大的伤害”我说。 推杯换盏之间,我和文海都已经喝多了,数不清到底喝了多少被,但文海还是在迷离之际将酒钱扔在了桌子上,毕竟不能让店家赔钱。 我俩东倒西歪的来到楼下,还在看热闹的卫兵看到后赶忙将我们接上车。但这车始终就像陷入了人群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