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阳这一场之后,紧接着又是两三场,问天书院的弟子出战的也不少,每一场都是极尽精彩的能势,有的结束的非常迅速,像木宵的那一场,他面对一个断尘境界中成名已久的前辈,毫不留手,一招制敌,瞬间就结束了比赛,场外的观众甚至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 半剑山庄那轻起的一剑,江湖千古的剑道融入这一剑之中,刺出的那一刻,对手就已经注定了落败,踉跄刀门那万般变幻的刀法,也是让人愈发的期待,两者之间的刀剑之争。 他们之外也有不少让人眼前一亮的比斗,枪王卿臣的长枪,棍祖囚心和尚的囚空棍,五形拳宗谢秋渠的五形拳,钦天学宫白沐风,白鹿洞院程柏库,啸虎帮的左喧,墨班铺的姬千帆,一气宫的李立冬,曾经江湖榜新秀第八,现如今江湖榜上的第三十,一气宫的下一任宗主,焚火道马亦良,问天书院文院叶谋,还有一个谁都想不到的人,医圣嫡传弟子——封嫣。 他们的比斗在第一日就已经结束了,第二日最让人瞩目的也就两场,一场是离寻的,毕竟这是江湖人的公敌,他们这些参与不参与的都想摸清楚离寻的底牌,还有一场,是白洛雨的比斗,没有多少人见过她出手,可见过她出手的,印象分外的深刻,他们对那些没见过白洛雨出手的人,描绘了一副场景,那场景让这些人分外的向往。 除了这两场之外,也有着几场比斗引起旁人的瞩目,云巫山少掌教张星蕴,玄岳山少掌教洪山雨,这代表两山的人,他们最终也是会一战的,这一战之前,彼此之间的比斗就是在为之后造势,所以关注的人也不少。 这几场比斗的对手也是极具分量的,离寻的对手,名叫路喜风,是一个久负盛名的江湖前辈,曾在定海城之畔持刀与巨浪搏击三十年,最终入得忘忧境界,曾经在某一时期,位居江湖榜第三,后来隐匿踪迹,若不是这次大会,旁人都以为他作古多年了。 两人下了场,离寻感觉着周遭虎视眈眈的目光,如同置身于外一般,面对眼前这个江湖上久负盛名的前辈,离寻生不出一丝紧张的感觉,因为眼前的老者,即便依旧精壮如壮年一般,可内里的气运已经散掉了大半,他的身体已经被时间摧残,已经没有什么威胁了。 “前辈隐居多年,何故争这种没有什么意思的名头呢?”离寻看着路喜风,眼中带着惋惜的神色 路喜风咳嗽了两声,用苍老的声音回答道:“老朽曾经也曾短暂驻足过天人境界,后来意外之下境界跌落,虽然只入了三日,但那种玄妙的感觉让老朽至今也难以忘怀,我已然时日无多,索性来试试,能不能再入一次天人境界,见到一次那书中所写的苍茫大漠,咳咳咳!!!” “唉。”离寻摇了摇头,没有在说废话,当即摆开架势,“前辈,请吧。” “那就让老朽和你这小娃娃试试吧。”老人拖着那柄硕大的朴刀,一只手拖在地上,似乎抬不动一般 刀身与地面发出了哗哗的声响,带出来了一道印痕,路喜风的速度很慢,慢的像是一个寻常老者一般,离寻丝毫不敢放松警惕,看着不远处的老者,将真气聚拢在脚上,神行步的真气无比的充盈。 在距离离寻仅一丈距离的时候,路喜风的速度突然加快,瞬间来到了离寻的身前,一刀劈下,却劈了个空,老者这一刀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砸出了一个深坑,路喜风动作未减,依旧是迅猛的姿态,一个转身,刀刃划出了一个圆弧,扫向离寻,离寻擦着刀罡,躲开了这一个漂亮的圆弧,面对接下来的一捅,离寻没有再闪躲,周身显露起微微泛白的金光,抬起左手掌心抵住了这一刀。 这一刀的威势,被离寻顺势给卸了,他抬起右手,食指轻点刀背,将这柄朴刀钉在了地上“以刀为道,重在杀伐,刀无二刃,虽不伤己、但难省心,所以修刀道者,务必坚定己心不可为杀伐所惑......” “若沉溺杀伐,不会反噬修为,不会影响己心,却失了大道,易为刀奴。”路喜风握着刀挣扎了一下,却拔不出陷在地上的刀,听着离寻的话,愣了下神,随即接过了话,看着离寻的眼神也变了 离寻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一掌打出,将他击退,那柄长刀依旧钉在原地,如迟暮老者一般的路喜风倒在了地上,昏死了过去。 离寻没有等待裁判宣布比赛的结束,转身离开了这里,对此裁判看向了白阳和白洛雨,无奈的宣布了比赛的结束,他可不敢用规则约束这些江湖人,要是真的做了,那样招来的后果,他承担不起的。 离寻的比斗结束了,结束的莫名其妙一般,在他离开之后,路喜风很快的醒了过来,醒了之后身上的阴郁之气荡然无存,像是一节糟朽的枯木,长出了新芽一般,他笑着离开了这里,也没有选择去寻找离寻,就这么离开了。 这场之后,又过了七八场,来到了白洛雨的这一场,这场所有人都关注的一场,白洛雨的对手,是钦天学宫的弟子,张夫子张家嫡系子孙,张奎。 张家那传承了上千年的功法,奠定了儒道修者的根基,也让圣人成了圣人。 这场比斗也是极其有看头的一场,说起来,当年道家之所以成为了道家,也是因为一支从张家分离出来的庶支,建立了云巫山,在原本道教信仰混沌的情况下梳理了道家的信仰,补充了大量的经典。为道家建立了体系,当然这些也都是旁的话。 眼下的比斗,张奎缓步慢行,那一副文士打扮的模样,加上他那姣好的面容,一出场,就吸引了所有女子的目光,而白洛雨如天降仙子一般,飘然而至。 “钦天学宫弟子,张奎,见过白洛雨先生。”张奎对着白洛雨行了一个儒家的弟子礼,以示尊重 白洛雨拱手回了一个江湖礼,没有开口说什么废话,黑发披肩,没有丝毫的凌乱,她瞥向了裁判。 “比斗开始。” 随着裁判的一声令下,场中起了一阵风,从中心处吹向四方。 白洛雨对于张奎的这个小手段,没有什么感觉,她伸出纤细的手指,隔空轻点了一下,这股清风散去,仿若一切都没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