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的锻藏一直有些不太平,外人看不出来什么,可锻藏弟子都清楚,他们分化成了两派。 起初是因为一条新冶炼之道的出现,不纠结于单一的兵器冶炼,追求整体话,机械化的流程,大规模的冶炼兵刃。这种想法一经推出就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对,尤其是门内一些较为保守的前辈,在他们看来,虽然古旧的冶炼之法效率很低,冶炼出一柄合格的兵刃往往要很长的时间,可这种法子能造出超乎想象的兵刃,不像机械流程之下没有一点新意的兵刃。 彼此之间理念的差距,原本并不是什么大事,甚至有共存的可能,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双方愈发的极端,时常因为理念上的差距大打出手,甚至有几次差点闹出人命。 原本的冶无火对此并不怎么在意,在他看来这两种方法并非是不可以共存的,甚至机械流程化的冶炼,对于接下来的局面是很有利的,也不知怎么的,两者对立了起来。冶无火几次想要调节,终究是有心无力。毕竟他一个太上老祖的存在,无论偏袒那一方那都是致命的,他并不想搞这种纯粹的单一话,冶炼一道也确实需要一点活力。由于无力整治,再加上他也确实希望冶炼一道有点活力,长久以来他对于双方都是放任的态度,只要不闹出人命都还好说。 离寻这次险些被疯狂的人袭击,这是他没有想到的事情,那日无比的愤怒,以至于他差点失去神智,准备出手剿灭其中的一方,最终理智战胜了冲动,他也遇到了既定的破局之人。 白阳和白洛雨的到来,原本就在他们的计划之中,只是这计划唯一的变数是杨折,原本离寻打算的是在这里做好铺垫,将搅弄一切的人钓出来,然后交由白阳和白洛雨处理,顺带的将杨折托付给他们,然后离寻启程返回峰峦,离寻突然改变的主意让一切的铺垫都来不及了。 接下来就只能依靠白阳和白洛雨,他们两人的能耐了,这也是冶无火担心的一点,他担心白阳和白洛雨没有处理好这一切的能耐,毕竟冶无火最希望看到的还是双方的调和,而不是一味的对立。 …… 冶兵镇中,又来了两个人住进了那阁楼之中,这一男一女不知身份和底细,可知的是两个人是那个人迎进来镇子里来的,这一下子就让很多人不适了起来,甚至开始警觉起来,对立许久呈现不可调和之势的双方,对于这些外来者都异常的敏感,有时候甚至会因此失了智。 就像日前的两个不知名的大人物,只是因为冶法心,象征性的做了做样子,这就导致了很多人起了杀心,扫地火老头的一巴掌,让那些人收敛了几分,如今这一男一女即便招待他们的还是冶法心,他们以也不敢再有过多的动作了,只能暗自蛰伏,打听着消息和风向,以保证他们不会陷于被动。 在阁楼下榻的两个人并没有待在自己的房间之中,而是在楼中那个开阔的平台上静坐着,用传音入密商议着事情。 白阳无视了身后几个盯梢的人像白洛雨说出了他自己的想法,“小姐,你说离寻这么做是为了什么?用这些事情拖慢我么的脚步?” “不知道!”白洛雨对白阳摇了摇头,推断道:“不过我想这些事情也确实棘手,对于百千宗门来说,这些内部的矛盾处理不好的话,那对于接下来的布局来说,恐怕会有很大的影响。咱们身为沟通百千宗门的人,帮助他们没什么问题!” “这种局面之下,其实我也没有多少头绪,双方都没有错,咱们不可能毁掉任何一方,任由另一方做大,只能调和,这种事太过困难了,一时间肯定是解决不了的!” “那就换种方式解决。”白洛雨听着白阳的话,思路清晰的她指出了症结的所在,“既然他们双方短时间内难以调和,那就换个法子解决,给他们立下规矩,定性激进的人,然后把他们清理掉,这样是最快的法子,但后续可能会很难处理,治标不治本。要么就在这里多耽搁一些时间,想方设法培养出一个能够调和双方的存在,这会耽搁很长一段时间,好处是能最大限度的让双方和谐。又或者选择长时间的处理这些事务,逐步替换掉双方领头之人,潜移默化的让双方放下成见,这恐怕没个十几年解决不了,这也是最不现实的一条。按照我的意思,培养一个代理人,只要保持实时动向,咱们也可以快速的抽身而去。你怎么想?” “那就按照小姐你的意思办,咱们在这里培养出一个代理人,快速的抽身而去。只不过,还是要敲打敲打某些人,让他们听话一点。”白阳对白洛雨的话表示了认同,同时他也想到了一个人,“小姐,你说那个冶法心适不适合成为这次的代理人呢?” “尚可!”白洛雨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他们在这里商议着这些事情,另一处已经是乱了起来,双方各自的态度截然相反,以少祖冶法鸣为首的新兴派,因为一些激进的作为,惹怒了老祖,现在他们正在纠结和思考着如何处理这些事情,而守旧的冶法泽,他们其实也在担忧着这些事情。 论及起来,冶法鸣对于炼器一道其实并不怎么精通,他努力多年,却始终没有冶炼出一柄蕴有灵性的兵刃,在锻藏之中一直不受重视,后来某一天他与几人协力之下冶炼出了一柄蕴有灵性兵刃,他循着这种感觉将每一步都记了下来,如法炮制一般又冶炼出了几柄稍稍逊色却不失灵性的兵刃,此后他开始沉迷这一途,甚至聚拢了一帮和他一样的人,意图将这一道发扬光大。 原本双方并没有什么冲突,可某一天,不知是双方那一方率先挑衅,冲突爆发了,大打出手的双方各自被抓了一批人,新兴派的人损失惨重。后来守旧派的一个炉子被莫名的崩坏,让锻藏的一个冶兵大师险些身亡,后来虽然救回来了,但是那人再也不可能炼器了。这一下子就彻底激化了矛盾。随之而来的是新兴派的厂房彻底被摧毁。 几番矛盾,锻藏的高层也坐不住了,他们紧急叫停了双方的争斗,严厉呵斥之下,勉强将双方的斗争平息了,也仅仅是平息了。双方的斗争转到了幕后,愈发的严峻,一度到了水火不容的局面。 其实旁观者都清楚,双方并非是不可调和的状态,完全可以共存的,对于锻藏的壮大也很有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