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说这回怎么这么大张旗鼓的?你说他们会不会真的查出些什么啊!。”坐在水榭之中书生模样的离寻,问着身边的青年。 换上了一袭黑衣的青年,听到书生说着这话,倒是没有像他父亲一样,遮遮掩掩,而是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摇了摇头,低语道:“若是他们真的能查出来,那其实也是不错的。” “都做到这种地步了,哥你对轩辕家还是耿耿于怀啊!”书生模样的离寻也是开口引导了一下,引诱着眼前的青年校尉,说出那些旧有的故事。 姬家里有太多的故事值得发掘了,与轩辕家之间的分裂,相互之间的竞争,再到最后的落败,被报复。 姬家并非是什么大族,也就是有点关系,姬巡礼他爷爷又有那么一点点修为,所以成就了一番事业,曾经差那么一点就成了这里的知府统御这一地,然后就被轩辕家算计,之后被吟风门下狱,姬家倾家荡产也就保住了那老者的性命,姬家也就彻底的没落了。 后来这青年校尉因有些根骨,所以成了这一地的校尉,统御一团兵力,这也算是被打压的结果。 说是姬家对轩辕家没有怨言,那放给谁都是不信的,只是老一辈的人已经认命了,就放任下去也不选择抗争了,年轻一辈的他们,现如今还有机会,可是那希望也是极其渺茫的。 “父辈们自觉无法抗争,总想着这么安稳下去,也无可厚非。可我还年轻,不可能就这么一辈子窝在这个局面之下,我以后或许还会有后人,我不希望他像我一样任由轩辕家欺辱,可是我又能做什么呢?做不了什么,就这么安稳的活着,寄希望于这半年之间在吟风门之中声望甚高的那人,可现在看来,希望渺茫啊!”满腹牢骚的青年校尉,在离寻这话语的引导下,也是吐露了出来。 听着青年校尉满腹的牢骚,离寻也是缓了口气,没有着急再开口,而是望向了一个方向,片刻之后才开口,“是啊!有太多事情都无法做到,只能那么苟且的活着,眼见着吟风门之中有着那么一个人,可指望着那高高在上的人帮我,不现实啊!” “怎么着,你也有心事了?”青年校尉,看着书生模样离寻这副感慨的样子,也是有些疑惑,他是不知道自家这弟弟,为何如此的多愁善感。 伪装成姬巡礼的离寻,也是借着这突发的感慨,开口说道:“兄长,你知道从来都不喜修行的我,为何开始了修行吗?” “突然想通了还是怎么滴?”青年校尉看着略显黯然的书生,笑着问道:“难不成你心里有了想要保护的人,这才奋发图强?” “若是有佳人在身侧,我又怎么会远途这一趟,做什么负笈游学呢!”伪装成姬巡礼的离寻,露出了一副略带黯然的样子,“我曾经真的以为能与那个人相守一生,那发自内心的欢喜,发乎于情止乎于礼的作为,让我以为那真的是命中注定,可惜她最终给我的只是不辞而别,你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吗?” “被那些大户给掳走了?”听到这哀默的话语,青年校尉略微有些感同身受,“在吟风门之中,这种势力甚大的巨户太多了,我们这些寻常的小民百姓,面对他们,是没有选择的,呵,其实谁也不是一样呢!只能祈祷着你喜欢过的那个人,不会早逝吧。呵~!!!” 青年校尉也是略带黯然和悲苦的样子,捕捉到他情绪的离寻,在此刻也是借机推演了一下,精神力涌动之间,一个故事被织就了出来。 没有经由青年校尉之口,离寻就已经知道了一个能够撼动轩辕家的事端,具体的内容,还是要考证一番的,这已经足够了,总比一丝头绪都没有的要强。 “唉!”青年校尉不住的叹气,也不再开口言语。 两人之间没有再言语什么了,就这么坐着,随后各自离开了。 摸索着记忆之中,离寻也将从姬巡礼身上谋取的记忆残片,给摸索了出来,其中的故事倒是真的挺可惜的,只能说是,这些富户的王八蛋,品味都是相似的,一样的恶心。 这一桩事是青年校尉很早之前定下的亲事,对方是齐云府西北举石镇上的一个举重若轻的家族,两情相悦之下,架不住有人横插了近来,加之那个家族之中也招惹了一下轩辕家。 然后一个家族就这么败亡了,那个中人之姿,与青年校尉两情相悦的女子,青年校尉最后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疯癫痴傻,任人欺辱,连轩辕家的仆从下人都能随意的辱弄。 彼时已经是校尉的他,无可奈何,那挣扎和痛苦,让他难受了好久好久,而她最终死在了一个大雪天,僵在了雪地之中。 ······ 举石镇临近灵石矿脉,曾经的那个大家族——西召家,如果从他们身上下手的话,其实真的能发掘出一些有意思的东西。西召家突然的败亡,给出的结果说是西召家侵吞矿脉产出,家主畏罪自焚,全家败亡。由于轩辕家和西召家关系一向不错,所以风哲也就没有往那上面想,而且现如今的举石镇,是严禁外人往来的,每日都有人严格把守。 相较于齐云府之地,举石镇的防卫更加的严密,对于离寻来说却比齐云府更容易入内,先前在齐云府城之中他没有目标,所以也就只能是谨慎行事,如今有了目标,来到这里,也就不需要遮掩什么了。 在确定了目标之后,离寻径直的来到了举石镇外的的山崖上,轻而易举的绕过了防守,进入了这举石镇所在的山中。 在山中慢行之间,离寻张开的感知,让他对这方圆三百里之地所有的细节都查探的明明白白,最终他也锁定了那个方向,那处衣冠冢的所在。 ······ 细雨连绵,正是祭祀之时,在那潦草的乱葬岗,杂乱的坟茔之中,有着一个不那么杂乱的衣冠冢,破碎的只剩下残片的衣冠冢前,在这秋雨连绵之时,一个佝偻的老者,在坟前放置了几个略有萎缩的果子。周遭的坟茔也大致被放了一些品相非常非常不好的果子。 原本只有这老者一人守着的坟茔,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他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