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日神君抬手带出一道光焰,轰击向了张亚清,他并非试探,而是实实在在的出手,这个神似千年之前李太清的年轻人,引起了天日神君的注意。 千年之前,乱域之外,那个读书人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千年之前的天日神君和残月神主,远远望过一眼,倒是没有交手过,那老一辈的魔神与李太清的大战,他们只是看着,在那数万里之间,极其狭小的一方天地之内,爆发了足以毁灭无数宇宙的大战,最终的结果是魔神战败,手捧着一卷玉简的读书人,在玉简上篆刻下文字,记录这一战。 再到后来,魔族胜势被强行终结,那风华绝代的读书人,殒命在了乱域之外,那原本要留给后人的玉简也被毁去,很多故事没有了下文,很多文字没有了意义,再无人得见其风姿。 如今风采再度显现在一个新人的手上,这个新人的手上,捧着另一卷玉简,与千年之前那本玉简如出一辙的玉简书,上面篆刻的文字,天日神君曾经远远的看到过,一如眼前这般。 这模样不似从前,但神态如同千年前一般,天日神君不由得略带紧张。 悦漾宙御则是没有想这么多,在天日神君与他传讯之后,便出手防备了,防备之余他也有些惊讶,看向张亚清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 转过头来悦漾宙御看向了天日神君,略带犹豫道:“那个人真的轮回了?” “不论是否轮回,他的手上是有着千年前那个文极的东西,需得谨慎,我先试探,确信之后,你再出手,贸然出手的话,我们都会殒命于此。”天日神君传讯道。 “我明白了。”清楚天日神君性格的悦漾骤雨没有任何的废话,当即点头。 天日神君上前,悦漾宙御后退到万里之外,从旁观察战场之中的情形,至于极境之下的争斗,悦漾宙御懒得涉事其中。 天日神君杀伐而来,提笔的张亚清,看向杀伐而至的天日神君,玉简握在手上,提笔描出一字——边 万里之地,瞬息无边,眼前万里,化为一方虚无作为两人的战场。 极境的大战,毫无保留的大战,这海湖的残余之地,会被打成一片虚无的。 “请。”风采不减千年之前的张亚清,伸出手,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天日神君打了个响指,刺目的光华之下,无数颗太阳显现在眼前,那比之仙域之地还要广大的巨星近在眼前,突破了极致的恐怖温度席卷而来,瞬间便能蒸灭所有,这虚无之中的灵气都被蒸腾殆尽,虚无几乎无法承受住这恐怖的温度,出现了一丝丝裂痕。 直面这恐怖温度的张亚清没有什么防御,火苗逸散在他的周围,从每一个方向向他冲击而来。 作为应对,张亚清表现的倒是很轻松,指尖勾勒带动一些火苗,只是一个静字,瞬息之间,喷涌而来的火焰止息,火焰熄灭无数颗天日化为乌有,焰雀之威,化为无形,这天地之间陷入到了极致的寒冷之中。 没有任何声息,绝对的寒冷,极度的安静。 又是一丝火苗再度显现于虚无之间,将这绝对的寒冷,极致的安静蒸腾,细微的声响充斥于这虚无之间。 这便是焰雀之威,只是一丁点的火焰,便能点燃无数巨星,让那小宇宙之中的无数太阳显现光芒。 金乌天火也是这般,哪怕只是一丝火苗的余烬,便能点燃无数巨星的,只不过仙域之中的金乌一族被彻底灭绝了。 熄,又是一字显现于眼前,无尽火羽瞬时之间消散,虚无回归极境,这天地之间的温度仍在,只是不算极致炎热,也没有到极致的寒冷,一如仙域之间一样,带着些许温暖,但不至于寒冷致死。 仙域之地也是这般,日落之后,便是永久的黑暗,但仍是残留温暖,寒冷并未吞噬这方天地,也是因为一字——温。 文极之力便是这般,一如千年之前一般,轻而易举便能改变一切,即便是仙域,也是一样。 文道便是如此,与史家相同的是都承载着故事,只不过不同的是,史家保留复现一个个传说之中的故事,将过往的历史显现于众生之前,挖掘过往,记录而今,留以后人借鉴。 文道修的,是将所有的风流展现出来,将那世人畅享的未来展现,将过往的一切提炼,一字一句,万般意气夹杂其间,多般故事融汇其中。 每一个文字,每一段词句所承载的,都是亿万年的底蕴,历史之间的变迁,文字变换之间,历代文道所更新的文字,所记录的一切,都是无比的厚重。 这一道初修之时,注定战力不显,注定落后于同辈之人,即便修极致战力,比之兵道,比之战道,比之至杀之道,甚至是天道这种早期战力不显的,都比之不及。 可到了仙道境界以上之时,这一道的战力骤然增强,不输兵、战、术、法这种战力绝强之道,与武道并肩。 文道战力显现的那一刻,便是他们真正领悟文道承载意义的那一刻,众生修士,无数文道修者,多数人沿着前人走的道路,甚至可以不输极境修士,甚至能够有自我的见解,可征战之间他们是不如文道修士的,远远不如,不是因为其他,只是因为这些人从一开始就没有领会那最为重要的东西,没有造就那颗文道之心,外在一般无二,内里千差万别,这便是至极的文道修行者与仙者文修的差距,最终迈出那步伐的修士,可为圣者,至极的圣者。 所谓开万古长夜的圣人,比之文道,也是差在了这点上,凡间那些开辟一番学说,助长一世繁荣的圣人,比之极致的文道一如先前,外在相似,实际内里,犹如宇宙比砂砾,甚至比起·一些天境文修都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只因为那内里的一切。外在想法如何精髓,可这一切改变不了他们内心的一切。 问迹不问心,问心无圣人。这便是人间之圣对于自身的要求,可若不问心何谓至极?若不求问己心,从本心到所为,都合而为一,从行迹到作为,都能教化众生,这种圣人何来求得仙境? 所以最终有人封极,有人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