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熟悉?似乎听说过?
哦!那天在和西奥多在图书馆听到的,想到那天和西奥多,我的脸又红了,我摇摇脑袋,要把这件事忘掉。
我突然想到,要不要告诉那个格兰杰?那个格兰杰还祝我圣诞快乐,我是不是应该回敬她一下?而且秋建议我要和他们平等的相处,我要试试吗?
正当我拿定主意后我才发现我不知道那个格兰杰的地址。嘶——这真是个问题,要我当面交给她也太尴尬了。
德拉科不是说波特和韦斯莱要留校吗?寄给他们不就得了?我还特地告诉他们帮我祝格兰杰圣诞快乐,我觉得这是我这辈子对于血统论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好了,还有西奥多,我真是头疼。我瞄到化妆台的台布,想起加文用台布变成的小坎肩,要不我也用这个给他变个小玩意?但是我的变形术都还是他指导的,而且我的变形术实在是不敢恭维,我还是以后再用变形术给加文变件衣服吧。
最终我决定送他一个手帕,为什么是手帕?我已经使他丧失了至少两条手帕,还他一条,毕竟我们特拉弗斯家多的是手帕。
我还怕他觉得我的礼物敷衍,毕竟他以前总送我一朵花敷衍我,而我也只是送给他魔药书。因此我还别出心裁地在手帕上绣了两个小人——一个是我一个是他,这样他总挑不出刺。
这还是我第一次绣东西,我的绣工还是我妈妈教的,小时候妈妈还会给我和加文织围巾,还在围巾上绣了很多好看的神奇动物,自从她升职后就再也没做过手工。
想到这些,悲从中来,这就是长大的代价吗?真痛不是吗?如果让我重新选一次,我宁愿永远不要长大,我愿意永远不学那些无聊的礼仪、我宁愿变成小小的婴孩模样永远地依偎在爸爸的怀抱里、我渴望听到妈妈在夜晚柔声歌唱摇篮曲的嗓音、我怀念那些加文带着我在庄园里狂奔、一起午睡的日子。
我没有给加文送礼物,我们俩在很早之前就约定好不会给彼此送礼物,我还记得当时我的原话是:我能恭敬地叫你一声兄长你就应该感恩戴德了。
圣诞节前夕,我们来到了法国,塞尔温庄园灯火通明一切都是那么合理。温柔和善的姑妈、表姐们,风度翩翩的姑父表哥,还有和我们同样做客的住在法国的罗齐尔一家。
如果是以前,我会很享受这一番景象,纸醉金迷很让人沉溺其中。但我依旧无精打采,我对我的未来充满疑惑,对加文要被迫接受一场婚姻而悲伤,但我依旧无能为力。
夜晚,我和表姐塞西莉亚、塞勒涅一起睡,塞西莉亚觉得需要一个女生的夜晚。
她们一起谈论了很多没有营养的话题,我们还谈到婚姻的话题。暑假要举行婚礼的塞西莉亚表示无所谓,只是为了家族利益在一起的。
塞勒涅表示她希望未来的结婚对象至少在样貌上能够比肩洛哈特、还要知识渊博,最重要的是对她温柔体贴。
我只是静静的听她们谈话,我和她们想得都不一样。
我们并没有在姑妈家逗留,第二天就离开了这里。妈妈对罗齐尔小姐还是比较满意,但爸爸觉得加文不需要一个如此有主见、事事都想要顾及娘家的妻子。
但很明显,我妈妈就是前者。一个有主见的妻子,家里大多数事(除了爸爸所坚持的事情)都是她做决断。如果她和她哥哥的关系没有闹僵的话我敢肯定我妈妈百分百就是爸爸所说的不适合做特拉弗斯家的女主人人选。
奇怪的是妈妈居然也同意爸爸的说法,很荒谬不是吗?也许作为一个有主见的女主人,她轻易地从爸爸身上得到利益,但她绝不容许别的女人试图从她儿子身上得到任何好处。
所以罗齐尔小姐彻底从加文妻子的备选名单上去除,那天,我问爸爸:“有一天我也会被别人这样像商品一样挑选吗?”
爸爸告诉我:“爸爸一定会给你选一个最合适的伴侣。”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豪情满怀,我猜他甚至已经预见我未来嫁人的场景。
但是我只关注两件事——爸爸选的、最合适的。
为什么是最合适而不是最喜欢?不用问不是吗?我只是一个工具——一个联姻的工具、一个因为父亲喜爱而更有附加值的工具。
事实证明,人只会在自己的利益受到冲击时才会反击。之前我还只是为加文担心,并不想做些什么,但我现在应该不得不做些什么了。我需要认识更多的人——拥有更多的人脉和资源,无论是混血还是麻种!这样就不至于等到我因为反对进入婚姻而被赶出家门时不能继续生存下去。
说实话,圣诞假期我一天都没有睡好,直到我收到秋寄给我的礼物和信。
秋送给我一盒橘子糖,这不是重点,她和塞德里克再次邀请我去赫奇帕奇参加安德烈·卡佩的生日会,她一再向我表示卡佩人很友好而且邀请我参加生日会。
我突然庆幸自己之前的选择,参加这些麻种的生日派对能认识更多的人,我应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不是吗。
我不是很关注我的圣诞礼物,无非就是那些寻常纯血家族会送的小玩意,不值一提。
但是我留下了西奥多送给我的资料,那是西奥多之前看那本书所整理的,他标注页码还在原有的基础上增加自己的见解。
我很感谢他,这应该是我现阶段最需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