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放下我爸爸珍藏的飞天扫帚,熟练地找到书桌前的凳子坐下。安抚他说:“放心,我的身体好得很,一来一回完全不是事!”
西奥多十分不理解我的一系列行为,“请问特拉弗斯大小姐,你知不知道诺特庄园和特拉弗斯庄园的飞路网是联通的?”
“我当然知道!但是惊动诺特先生或者你们家小精灵都不好。”
“所以,特拉弗斯大小姐,不顾自身安危深夜到访所为何事!”他是真的要发脾气了,还用起这么文绉绉的话语。
我从兜里掏出我要送给西奥多的礼物,那是一个水晶球,里面有一朵盛开的栀子花。我把它塞到西奥多的怀里,“生日快乐,西奥多。”
他看着水晶球,很久。夜太深了,他也没点灯,我看不清他的神色,我知道他肯定很感动,毕竟自从诺特夫人离世后他再也不愿意过生日,也不会收我们的礼物,所以我打赌他肯定会感动得稀里哗啦。
有时候现实就是这么无情,预料之中的哽咽并没有出现,西奥多反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骑扫帚来就为送这个?我又不是收不到?”
果然回忆往昔会耽误未来,我差点都忘记这个水晶球的真实用途了。
我用魔杖点点这个水晶球,然后天花板上满是璀璨星河。我看到西奥多抬头看星星的样子就像以前很多次一样望向星空,只不过这次他的眼眸里不再是冷淡疏离和悲伤彷徨,取而代之的是无法言喻的坚定还有希望。
他此时的样子就和以前和我赢过捉迷藏还有魁地奇时的样子一般无二,有人说只有当一个人真正地离你远去的时候你才会意识到你对他的爱。
就像我看到现在对一切都嗤之以鼻、冷漠待之的西奥多,我就会怀念那个以前古灵精怪的他。
也许是我贪心,总想看到他露出以前那副天真无邪的模样,也许是我不自量力,我也想在我自身难保的情况下保护西奥多仅存的纯真。
“西奥多,生日快乐。”
我再一次给他送上祝福,他将视线从繁星移向我,此时凭借绚烂的星光我能勉强看清他。
他眼中分明含有泪花,“谢谢你,康妮。”
他一直叫我康斯坦丝,我知道他向来不愿意与人亲近,但是他今天叫我的名字时,我似乎能听见我心脏活跃跳动的声音。
我和他坐在地板上,就那样坐了好久,他问我:“你要去麻瓜的书店找波伏娃的书吗?”
我只是点头并没有说话,我还在为之前听到心脏怦怦直跳而愣神。
“婚姻?”他问我的时候,我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告诉他我在做的事。
“我需要更多的方案和指导,我不知道我下一步要做什么。”我能感觉到时间在我们俩之间缓缓流淌,我想向他敞开心扉却又害怕告诉他后他会嘲笑我的愚蠢、斥责我的自私。
我们俩就这样一直在对视着,我有话想要对他说,我从他的如大海般深邃的目光读出他在等我吐露心事。
事到如今除了他我又能相信谁呢?又有谁能像他一样了解我内心真正的想法?我告诉了最近的一切动向包括我不打算参加魁地奇队和加文吵架、我在塞西莉亚婚礼上经历的一切,我怂恿塞勒涅私奔、那些企图从塞勒涅的下场中预测我未来的小心思。
他没有说话,这很正常,他也是从小和我接受一样的纯血教育,能够听完我那些惊世骇俗的想法已经很难得了。
过了许久,我听到他带着一丝忧伤说“我记得你小时候还说过要当魁地奇球星。”
是啊,原来我还有这样的理想,“其实魁地奇球星也是一份不错的工作,即使你离开特拉弗斯家这份工作也很体面。”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只是我不能和我的新交的朋友们有冲突,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卑劣的本性。
“你永远不知道一个特拉弗斯在比赛和决斗中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我眼眸低垂,我是个实实在在的斯莱特林,会想尽一切办法去赢得胜利并且不惜一切代价。
他抬头看向那些正在变幻的漫天星辰,“这不像你了。”
我知道,但人都是随时在变换的,如果我永远只会考虑自己短时期内的爱好那么我在未来将要付出更加沉重的代价。我懂得权衡利弊,所以我会做出最佳选择。
“我记得凤凰就需要浴火重生。”
“这不代表你需要忘记自己之前的理想,你或许可以换一个思路。毕竟你是真的热爱魁地奇不是吗?”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十分笃定,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确定我是不是真的热爱魁地奇,他好像比我自己更了解我。但我不敢赌,我不敢拿我自己的未来做赌注,其实我并不擅长演戏和伪装,我总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来宣泄自己的情感。
我自己也不知道可以讨好其他人对我究竟有没有意义,我自小就不是一个好女孩,我不善良不温柔甚至不可爱、我爱哭爱闹甚至爱和加文吵架。我努力变得让别人喜欢我觉得我是一个好姑娘。
“西奥多,我不知道。”我跪坐在地板上,像一个犯错的小孩。西奥多没有给我任何意见,即使他自小在我们同龄人之中展现出惊人的冷静和智慧,但他们也会忽略西奥多也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孩子。
我和他一直静坐在地板上直到天边泛起柔和的微光,我才骑着飞天扫帚赶回家。
我到家后没多久萨维就来叫我下去吃早餐,我强撑着十分疲倦的身体来到客厅吃早餐。
我同往常一样和爸爸妈妈打招呼,自从上次我和加文吵架后我们就陷入冷战状态,爸爸对此见怪不怪,他觉得我们俩兄妹自小吵过不少架过不了几天就会和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