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古人有云,可是古籍里治百病的好药。”景元打趣道。
刃瞟了他一眼。
“要不你去让她咬你一口。”
“哎呀。”景元思索了一番。“要是我活不到那时候,不能同你们一起死的话,倒是可以去问问。”
“……”
“别这副表情嘛,我也算老年人了,也不知还有多少时日,虽不求长生,但这次我是不想再放开了。”
景元从口袋里找到一块手帕,翻过来一看,乐呵。
“这手帕还是去年收到的。”
他用这方帕子按上了刃的手,一说抹一边说。
“去年我八百不知多少的寿宴…唉,可惜那晚只有长寿面。”
“年年都吃面,我也要厌倦的,不如那家开在丹鼎司的面点坊,里面橱柜里卖的蛋糕香甜的牙都要掉下来。”
“……小心牙疼。”刃看着这人的手在自己手上擦来擦去,还趁机解开了那已经被泡的软烂的绷带。
“我还是很爱惜自己的牙齿的,毕竟年老后牙齿横生不受控制的新闻比比皆是。”景元说着,又哎呀了一声,抬起头笑眯眯的看刃。
“你看,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我蹲着,惊恐的摸我的牙齿。
怎么把人家咬成那个样子、那个孔洞,我自己对我的舌长心里有数,已经到了骨头、指不定还在骨上留有印子。
就算对方昨天还是恐怖分子,今天也是把手言欢一起恰饭的好朋友,伤痕留到现在可不是什么美妙的事情。
而且咬的不浅,甚至可以说非常的深。
我自闭,被景元拽起来。
“你不是要去挑选保养尾巴的刷子和精油吗?小小年纪就学会苦恼了可不好。”
“我突然想到,如果我不用尾巴,那我的尾巴就不需要保养。”我大悟。
拖延症犯了,我趴在景元背上,怎么晃都下不来。
景元也是大好人,他背着我带着刃包圆了我的护肤品,带咱们去了私密性比较好的嗅香屋。
“这个梳子怎么样?”
“嗯……感觉太硬了。”
景元从善如流换了另一把梳子,顺着我尾巴上的鬃毛梳。
按他的话来讲,他还有顺便给踏浪雪狮子,也就是咪咪选刷子,反正都差不多,也让帮我挑选一番。
把我和咪咪放一起论,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看在他让小团雀们陪我玩的份上,算了。
我在闻精油。
乌鸢、芙蓉……香馨的已经有了。
我鼻子还行,但是只有两只手,我盯着这一瓶长春花精调,去戳了戳刃。
“借我一下手。”
他对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显然没有兴趣,已经闲到了每分钟打开手机看时间。
外壳是纯色渐变,下面加几多石蒜花纹多好,朴素的手机壳反而出现在高人手中,显得大智若愚、返璞归真。
我观察了一会儿,得到了对方的一个眼神,以及伸过来的手。
黑手套被我扯开一点,看到里面白色的肌肤,手腕的褶皱之间还有清晰可见的经络,再往里些的疤痕我决定视而不见,点了些精油,凑上去闻闻。
……淡雅的味道,有些许的甜,更多是花香。
话说我养的长春花也没这个味。
“之前青镞给咪咪选的香氛也是这个味道的。”景元仔细想了一番。
我一拍掌。“诶,我这么说我也觉得,之前去摸咪咪的时候有闻到过。”
刃发现我是在把他的手腕当试验地,还得看两个人讨论这个味道到底怎么样。
他也闻了闻现在变得如同花园一般的手腕,闭着眼睛说,“有点像卡芙卡的香水。”
“卡芙卡?啊,那位一百亿的女士、长得很好看的那位?”
我趴着捣鼓精油,听到这话,回忆一下卡芙卡是何许人也。
星核猎手成员啊,长的很好看,衣着也很有品味的都市丽人?不自觉用了不是那么仙舟的说话方式、感觉像是第一次去看从外边引进的幻戏、不是,电影里的危险女郎一样。
迷人又危险。
刃点了点头。
“那样的女性用的香水,应该不会像这瓶精油味道那么平淡、应该是更有侵略性的气味……”
我说,扯过景元的手点了两滴灵香草的那款。
味道非常浓烈、有种让人精神振奋的感觉。
不过不够味,应该再来点生姜。
我从刃的腿上爬起来,跳着跑到了前台去问有无加入生姜版本。
店老板笑容满面的。“抱歉亲,这一款精油只有浓缩过的版本呢亲。”
她说话和玉兆店的姑娘一样,每一句话都要带亲字。
我无果而归,发现景元还拿着那把梳……刷子。
上面沾着的那个绿色的毛是怎么回事,末端渐变红色这不是我的尾巴——
我低头看了看尾巴,毛发和我的头一样旺盛。
没多大事情。
总之最后咱们买了梳子、刷子、精油……还有很多东西,大包小包出了店,感觉是洗劫了店面,边上有个星核猎手,我和景元都觉得十分应景。
我摸出刚刚买的小圆墨镜,戴上,感叹一句。
“嚯、这个和焊铁管的面具没什么区别嘛!”
刃:?
它们,戴起来的颜色都不一样。
……这人不会想带墨镜焊铁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