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果果跑去她爹身边,要她爹陪着她玩,里面孩子还未出来,陆定安急的直跺脚:“去去去,和你姐姐玩去,别在这里碍事。”
小果儿委屈到宋念那儿去了,拽着宋念衣袖,也不敢说话了,宋念抱着果果:“这小的还没生,倒先嫌弃大的来。”
陆定安此时心烦意乱,左右来回走动,指着她道:“你少添乱。”
临义郡主手持佛珠,“你媳妇还在里头生孩子,还不消停,同她闹什么?”
陆定安随即擦了汗低头认错,“母亲说得是。”
有临义郡主给她撑腰,宋念背过身去,朝表叔甩脸子翻眼儿,一个不落下,若是旁的时候陆定安必然与她吵的没个休止,此刻是没半分心思和她争闹。
宫里医女出来回话,早产再加难产,只怕是里头不好,眼下只有太医令洪太医能救。陆定安一听急疯了,派了半府的家丁去请太医令。
下人去洪太医府上请人,多时未归。
宋念也急,脑子里灵光一现,鬼使神差的将坐在她腿上的快要睡着的果果交给折春,独个牵了黑貐出了陆府。
薛家在京定居,前几年才将祖坟迁来,秋石师兄去祭拜祖宗至夜未归,薛苡仁夜里守堂刚脱下衣衫闭了眼正欲入睡,外头拍门声震天响。
他推门一看,“十七小姐。”
宋念气都来不及喘上一口气,“深夜造访,本不应该打搅,事情紧急,先生快随我走。”
薛苡仁系上衣裳,附子也被吵醒。
“我婶子难产,先生可能救?”
薛苡仁边点头边问她产妇情形,宋念据实相告,又添道:“并不是头胎,他家大姑娘四五岁了,这是才怀上的二胎。”
宋念去拿药箱,问道:“可还有什么要带?”薛苡仁没搭话,仔细清点了药箱里的物件。
附子牵了医馆的马来,宋念一看那马年纪颇大,“先生骑我的马去。”
宋念扶薛苡仁上马,“都知是我的马,我这马快,先生可得抓紧了,先生先去,我随后就到。”说完拍了一下马背,黑貐驮着薛苡仁而去。
已是深夜,薛苡仁已看不清踪影,送走他,宋念身后响起连连的马蹄声。
她回头一看,几匹高头大马后面跟着若干仆子,离近一看,是梁仲宣,他脸上的伤还未好。
他翻身下马越过宋念,大喊:“薛苡仁出来。”
薛济堂里外一通翻找,不见薛苡仁人影,拽了附子问话:“人呢?”
附子刚要开口回他,被宋念伸手挡了,宋念慢悠悠道:“薛大夫,我请家去了。”
“仲宣这是?”问话的是梁仲宣的大哥梁伯尹。
梁仲宣不耐烦道:“莘国公府上的郡主。”
梁家大郎知节守礼下马拱手:“郡主万安。”
宋念回礼。
“既是如此,仲宣我们再去别家。”
“大哥。”梁仲宣知薛苡仁医术高明,祖母一直由他照看,只怕别的郎中请了也是白请。
大哥的话又不得不听,他不情不愿的上马,想到上回挨这个母夜叉的打,带着伤回家,父母兄弟不仅不帮他说话,还将他训斥一顿。夜里祖母旧病发作,来请郎中,她又抢先一步,处处与他作对,梁仲宣越想越气,本该跟随大哥去旁的医馆,趁其不留意,突然一下调转方向策马朝莘国公府奔去。
梁伯尹一扭头看见二弟擅作主张骑马去追薛大夫,怒而唤道:“仲宣,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