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玲姑姑今日又请休沐了?”绯栀眸色清淡,看着清冷,却还是带着稚嫩。
依旧是那个老绣娘:“回玉娘,的确是又请休沐了。”
绯栀长呼了口气,小眼睛叽里咕噜的在眼眶里打转,像是在想什么鬼点子。
“无碍,昨日我已让医师去为金玲姑姑诊脉了,咱们不如看看,医师怎么说?”
说着,绯栀拿出一张问诊单,递给了一旁的老绣娘,冷不丁道:“念。”
老绣娘接过问诊单,抿抿嘴唇,缓缓开口:“玉织坊金玲绣娘,问诊后得以下结论:面,年色红润,气血充足,行强体健,无……无其他病症。”
绯栀听后,故作惊讶,抬手捂住了嘴:“呀?金玲姑姑莫不是生了什么怪病呀?怎么医师都瞧不出去个所以然?”
老绣娘把问诊单送了回去,一句话未说,默默的退了回去。
“看来金玲姑姑这病还得好好看看,”绯栀扶了扶额头,似乎很是愁苦,突然,她灵光一现“我记得玉织坊的绣娘们,是可以带俸禄休假吧?既然我来了,也改一改。”
“从即日起,无故请休沐、旷工者,当日俸禄全无,倒罚30灵石!”
……
“罚30灵石?”宋封礼舀了勺水,均匀的浇在了花上。
“是,这个规矩确实不合礼数,要不要……”长夜神君欲言又止。
“不用,顺着她来。”宋封礼将水舀扔进缸里,回头道“她这些天就干了这些事?”
“对,玉织坊的人对她意见很大,她却一点风头都不避。”
宋封礼坐在了椅子上,指腹敲击着桌面,若有所思的说:“她的性子,避风头才怪。”
“若有人真心难为她,记得替她处理好,”宋封礼凝望着远方,眸底的傲气尽收眼底“还有,把本尊从妖族回来的消息放出去吧。”
“是。”
夜间,绯栀坐在梳妆台前,梳理着头发,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竟有些恍惚。
她轻轻的挥动手指,瞳孔的黑色渐渐消失,变回了暗紫色。
绯栀再次抬眸,与镜中那双瞳孔对视。
“你可恨我?”
这话是问年幼时的李嫣然的,那时的她被仇恨填满,一心只想复仇,对于拦着她的人都要赶尽杀绝。
可后来她才明白,单枪匹马的自己就如蝼蚁一般,天族已经整装待发,恨不得自己立马出现。
她的圣女之力又被父母封印……
但无碍,封印只需金殇就可以破解开来,如今的大事,便是如何从宋封礼那里得到金殇……
第二日。绯栀刚一脚玉织坊,就看见了一个脸生的女子。
这女子生的俊俏,个子高挑,整个人偏瘦了些。
绯栀上前走了几步,细声问道:“这位仙子是?”
那女子上下扫视了绯栀一番,不耐烦的说:“金玲。”
“是金玲姑姑呀?”绯栀惊奇道“正好,帝君也刚刚从妖族回来,我还正愁没人去量尺寸,你收拾一下去吧。”
“凭什么?量尺寸这活是个人就能干,凭什么让我去?”金玲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她之前可是从未做过这种事。
绯栀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可这也没办法呀,你这几天一直没来,其他差事的人都齐全了,就这个量尺寸的活还没分出去。”
金玲气的直跺脚,猛的转身出去了。
……
“秉帝君,玉织坊派人来量衣服尺寸了。”
宋封礼翻书的手顿了下,掀起眼皮,懒散的说:“让她进来。”
没一会,就有人走了进来。
“不知绯姑娘在玉织坊呆的是否顺心?”宋封礼将书放回书架,一转身,却愣住了。
“玉织坊绣娘金玲,参见帝君。”海棠屈身跪下,行了个礼。
宋封礼尴尬的咳嗽了两声:“绯栀呢?”
“帝君是说玉娘吗?她没来。”
宋封礼甩了甩衣袖:“让她亲自过来,本尊有些事要与她商量。”
金玲眨了眨眼睛,难不成传闻是真的?帝君真对她有什么私情?
“是,金玲这就找她来。”
半柱香后,绯栀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呼吸都有些喘,头上冒出了密密的汗珠。
绯栀提起裙子,躬身行礼:“参见帝君。”
宋封礼侧眸,目光停留在了绯栀的鞋上。
“玉娘怎的如此寒酸,鞋大了一码,都不知道换?”
绯栀直起身子,尴尬一笑:“已经是最小的尺寸了,先对付穿吧。”
“金玲说帝君与我有事商量,是何事?”
宋封礼双手抱胸,靠在书架上:“彩凤族的青黎公主即将拜访天族,为求一套嫁衣。”
“嫁衣?来天族求一套嫁衣?”
“不错,叶青黎即将嫁给狐族长子柳妄,这嫁衣由天族制作。”
“那这嫁衣也应由彩凤族绣制,跟天族有何关系?”绯栀纳闷道。
“帝后乃彩凤族人,她亲生妹妹出嫁,自己有感而发,想借用天族的身份增一增叶青黎的底气。”宋封礼倒了杯茶,递给了绯栀。
绯栀自如的接过了茶碗,却心不在焉,满脸都是愁色:“这彩凤族与天族的嫁衣到底不同,这……这怎么做呀。”
绯栀咬住了下唇,一时间大脑里没什么思路。
“你倒也不必如此愁绪,距离大婚还有两月,青黎公主过来拜访,也是为了跟你商谈嫁衣的事。”
绯栀抿抿唇:“那就好。既然这样,帝君,我给您量尺寸?”
宋封礼点了下头:“可以。”
绯栀将茶碗放下,拿出量尺,向宋封礼走去,淡淡的说:“请帝君转过身去。”
宋封礼慢悠悠的转过身,张开了双臂。
臂长,肩宽,腿长和……腰围。
绯栀双手绕道他腰前,似是要抱住他似的:“65公分……”
绯栀看着这尺码,轻声道:“帝君莫不是瘦了,先前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