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沈初无意识溢出一道娇媚的低吟。 怎么会? 她已经很多年没以女子的声音示人了! 昏暗的房间里突然伸出一只手,紧紧捂住她的嘴,葱油鸡味的。 “嘘。” 屋外传来嫡母压低的刻薄声音。 “赶紧找人!那个贱种中了药跑不远的。” “找到人就扔到李将军家那个庶女厢房里!” “天一亮,我就带太后去捉奸。太后带我们来净国寺祈福,新科状元竟在佛门重地做出这样的事情,定然难逃死路。” 嫡母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沈初轻呼一口气,示意亲娘乔姨娘松开手。 乔姨娘压低声音:“该死的老妖婆,居然想让你强睡将军府庶女,关键你没那玩意啊!” “姨娘,这是重点吗?”沈初想敲开乔姨娘的脑袋。 “这难道不是重点?你没有作案工具,这件事就不会成立啊!” “姨娘,重点不应该是我现在中了迷情药,急需一个男人?” 沈初强忍着体内涌上来的热意,一字一句道。 乔姨娘不以为然,“嗐,这有什么!来净国寺祈福半月,有些夫人深闺寂寞,暗中带了八宝楼的小郎官来。 放心,姨娘这就去给你物色几个模样俊的,体力好的,技术强的!” 说完,乔姨娘麻溜闪了出去。 沈初死死咬着唇瓣,艰难挤出音:“别去。” 新科状元是女儿身,被人发现就是欺君之罪,同样是死。 结果,不出一刻钟。 暗房门再次打开,一道高大颀长的身影跌跌撞撞被推了进来。 门外响起乔姨娘压低的声音。 “这个最俊,模样贼好看,体力和技术你自己验证。” 沈初:......我可谢谢你。 她强撑着绵软的身子爬起来想走,结果却一头栽到男人怀里。 “谁?” 男人身子滚烫,声音暴躁戒备。 沈初惊得身子一颤。 不好,这个男人也中药了。 危险! 她转身想从窗户跳出去。 刚推开窗户,手臂就被扯住了。 借着透进来的月光,她好奇看了眼,男人五官精致俊美如同妖孽,一双桃花眼正极为凶狠的瞪着她。 只一眼,她心口就要跳出来。 是她的死对头六皇子裴渊! 她该为乔姨娘的审美鼓掌吗? 全京城最美的风流纨绔六皇子裴渊,能不俊吗? 哦,不是。 问题是,给她,她能上吗?敢上吗? 沈初咬着牙正要跳出去,耳畔一阵劲风袭来。 男人已经抓住了她的衣领,略带凉意的大手不小心擦过她的脖子。 沈初瑟缩一下,本能的发出一声嘤咛。 裴渊身子剧烈一颤,猩红的眼神泛起一丝茫然,“楚楚?” 沈初瞳孔微缩,“什么?” 他好像在叫楚楚? 小时候湛哥哥也曾叫过她。 等等,裴渊没认出她是沈初? 她抬眸对上裴渊的眼眸,却发现裴渊双眼茫然,好似没有焦距一般。 下一刻裴渊就堵住了她的唇,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和索取。 天旋地转,沈初整个人被甩到了床上,男人滚烫的身躯狠狠压了下来。 男人低沉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又酥又麻:“楚楚,别害怕,我会负责的。” 沈初脑子混沌,浑身颤栗,沉浸在裴渊制造出来的旖旎中。 湖边起了风,吹开了岸上含苞待放的海棠花。 ...... 天光微亮,沈初扶着腰坐起来,浑身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一定是因为中了迷药,她昨夜竟然有一瞬间以为裴渊是她的湛哥哥。 可湛哥哥十年前就不在了。 她忍着不适下床,却浑身发疼,一个踉跄滑坐在脚踏上。 忍不住愤愤伸手掐了一把裴渊的小腿,“明明花名在外,活怎么没练好呢?” 这时裴渊咕哝一声,翻了个身。 她吓了一跳,正要离开,裴渊却醒了。 沈初足尖一点,飞身上了房梁,身上的疼痛令她堪堪趴在房梁上没掉下去。 咻。 一颗金瓜子精准击中她的脚踝。 “嘶~”沈初坠了下来,跪趴在地上,脸色苍白。 完了,被裴渊发现了。 她深吸一口气,撑着身子站起来。 只见裴渊衣服松松垮跨披着外袍走过来,剑眉下细长的桃花眼泛着嘲弄,精壮的胸膛上满是泛红的抓痕,带着说不出的暧昧。 那一瞬,沈初脑海里莫名浮现乔姨娘的话。 “模样俊的,体力好的,技术强的。” 嗯。 模样确实俊,体力也确实好。 就是技术嘛....是真的差。 尤其是第一次,这男人生涩得简直不像是闻名京城的风流浪荡子。 好在她也不吃亏,她的目光落在他裸露的胸膛上。 抓痕纵横交错,触目惊心,但没有一条是无辜的。 肉债肉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