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就他们那一夜缠绵的情况来看,这家伙确实勇猛。 她脸上泛起一丝热气,冷白的脸挂着一贯和煦温润的笑,“臣已经安排好了,六皇子无需担忧。” 裴渊双眸微眯,眼底闪过一道狐疑。 这个沈初,行事总是不按常理,他又做了什么? 太医洗完手过来。 裴渊伸手解开身上的衣裳。 沈初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两步,“你做什么?” 裴渊桃花眼半眯,闪着一抹讥笑,“本皇子受的可是外伤,不脱裤子,太医怎么检查?” 脱...脱裤子? 沈初脑海中突然闪过诸多热气腾腾的画面,一张脸泛起热意,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 裴渊已经解开了外袍,坐在了榻上,抬眼看到沈初面红耳赤的模样,不由嗤笑。 “啧,都是男人,我有的你都有,小沈大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来,详细告诉太医,马儿到底踢在我哪里了?” 沈初深吸一口气,垂眸,声音恭谨,“六殿下觉得哪里疼,便是踢到哪里了,如实告诉太医就是了。” 嗤,裴渊淡笑,抬手将外衫丢向沈初。 沈初刚接过,紧接着裴渊的外裤又兜头砸了过来。 她手忙脚乱的接住,连忙转过身去。 手上的衣裳触感温热,泛着一股男人身上清冽的气息。 沈初抿了抿嘴角,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她的荷包! 眼下正是拿回荷包的千载难逢的机会。 裴渊脱衣裳,荷包总算可以离身了。 想到这里,她顾不得害羞,连忙转过身去。 刚刚要退下亵裤的裴渊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一跳,一把扯紧亵裤的带子,满脸戒备,“你做什么?” 沈初脸上的笑更加温润,“臣伺候六殿下更衣?” 裴渊一脸莫名其妙。 明明刚才还一副难为情的模样,为何瞬间就变得如此殷勤? 沈初葫芦里又卖什么药?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转过身去,敢多看一眼,本皇子宰了你。” 沈初...... 她无奈转过身,听着身后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悄悄转过身来。 入目先是一双修长有力的大长腿,再往上..... 哦,不该看的地方,略过.... 再往上,结实平坦的腰腹..... 再往上是半敞开的胸怀。 咦?荷包呢?这家伙不是一直系在里衣的带子上,藏在胸口的吗? “沈初,你在看什么?” 裴渊的怒吼声几乎掀翻房顶,“滚出去。” 被抓包了,沈初连忙丢下裴渊的衣裳,红着脸夺门而出。 她拍拍心口处,平复一下有些剧烈的心跳,才弓着腰走到外殿。 很快,太医就出来了。 隆庆帝连忙问:“怎么样?” 太医道:“六皇子身体上看不到外伤,但舌质淡胖,舌苔白花,脉象沉细无力,从脉象上确实是肾阳虚的表现。” 隆庆帝皱眉,“也就是说真的不行?” 裴渊木着一张脸,已经摆不出任何表情。 他明明勇猛过人,怎么会不行了呢? 他双眸如箭一般射向沈初,他是怎么做到让自己不行的? 沈初默默后退,垂眸掩去眼底的笑意。 殿内的氛围有些沉重。 隆庆帝不甘心追问太医,“没有治愈的希望吗?” 太医答得十分圆滑,“若是认真调理,还是能治好的,臣以前也见过这种病例,有些病人花个一年半载就调理好了。” 有些病人?也就是说也有治不好的。 隆庆帝眉头紧皱一言不发。 沈初跪在地上请罪,“陛下,臣当日没曾发现,事后才知道马儿踢到了六殿下的要害。 如今六殿下这般,臣万死难辞其咎,请陛下责罚。” 隆庆帝有些烦躁的捏了捏眉心,“皇子的身体何其尊贵,何况伤到要害,关系到子嗣,沈初,你确实该罚。” “是,臣知道原委后恨不得杀了那匹马,可马儿是御马监的,臣也不敢杀,也不敢怪罪。 唉,还是怪臣不小心,臣一定努力寻找神医为六殿下医治。 如果治不好,臣....” 沈初一咬牙,高声道:“臣愿意自宫向六殿下赔罪。” 裴渊挑眉看向他,“倒也是个狠人,对自己都能下狠手,有本事你自宫一个看看。” 沈初心内暗笑,她本来就没那玩意儿,自不自宫,对她没啥影响,无非多演一场戏而已。 脸上却挂着惭愧的神情,“只要殿下身体能康复,不再怨恨臣,臣怎么样都行。” 裴渊轻哼一声。 隆庆帝没好气的道:“你自宫有什么用,没得让人以为朕睚眦必报呢。 行了,你既然知道错了,朕便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你好生为他寻找神医吧。 老六,朕也会派太医常驻六皇子府为你调理身体。” “多谢父皇。” “多谢陛下。” 沈初仰起头,一脸苦兮兮的问:“陛下您还为我妹妹和六殿下赐婚吗?那样我妹妹岂不是进门就要守活寡? 陛下,臣犯的错,臣愿一力承担,只求陛下别让我妹妹代为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