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风跪在地上,乌木般的瞳孔满是坚定之色。 “流风是自愿的,只要能为爹娘和兄长报仇,流风死都愿意,何况是这具躯体。 殿下,流风等这一日已经等了两年,流风日日节食,不敢让身体变得强壮,餐餐服药,只为了腰身柔软,身段好看。 今日流风一定要在所有人面前揭下三皇子的面皮,让他杀人抢掠,强抢民间少年,欺辱迫害的罪行昭告天下。” 裴渊点头,“好,一切按计划进行。” 孙严从门口进来,手里捏着一封信,神色凝重。 “殿下,三皇子没回房,属下看到他去了小沈大人的房间,所以属下把流风的信又拿了回来。” 裴渊神色倏然一冷,捏在手里的茶盏顿时碎成了两半。 又是沈初! 他本来计划让流风以书信相邀三皇子相会,然后有意引诱,三皇子垂涎流风许久,必然会动手。 到时他会让陛下和文武百官亲自抓到,到时候流风再跪在陛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纵然陛下有心偏袒,也不得不下令严查此事。 可现在这一切的计划都被沈初破坏了。 流风满脸不甘,“难道我们等待许久的机会就这样没了?这两年三皇子不知道背地里又迫害了多少少年郎,不知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 难道我们还要眼睁睁看着他继续逍遥吗?” 孙严抱着剑,“要不属下让飞鹰卫把三皇子抓来?” 裴渊皱眉,“不可,父皇若察觉到这里面有飞鹰卫插手,绝不会轻易动三皇子。” 飞鹰卫虽然在他手上,可以不经上报直接逮捕任何官员,但却不包括皇子。 这是父皇防备他利用飞鹰卫参与皇子们之间的争斗。 皇子们的所有事,都必须父皇亲自裁断才行。 否则三皇子好男风的流言传了许久,父皇却装作未知,便是因为三皇子是恒王最有力的臂膀。 这些年恒王与太子分庭抗礼,势力均衡。 父皇不愿意打破这种平衡,且恒王将三皇子那些恶心事处理得很干净,根本抓不到实际的证据。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让流风亲自犯险。 “你们先等着,本皇子亲自去看看。” ------ 沈初衣裳换到一半,听到身后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她吓了一跳,飞快捞过一旁的红色短打,套在身上。 堪堪套上,有人便从身后扑过来,将她抱个满怀。 “呵呵,看来本皇子来得正是时候。” 伴随着令人作呕的龙涎香,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后颈,一只大手直接挑开了她的衣襟。 沈初吓一跳,抓住那只大手,肩膀微微前倾,直接一个过肩摔。 三皇子被狠狠摔在了地上。 她神情微怒,“三皇子这是做什么?” 三皇子从地上一跃而起,神情不见恼怒,反倒更加兴奋。 “没想到小沈大人这么野,呵呵,玩腻了那些文雅柔弱的,来点刺激的更好。” 他搓着手,看着沈初的目光满是掩饰不住的垂涎。 沈初被恶心坏了。 没想到在世人面前看起来英俊潇洒的三皇子竟然好男风。 她后退两步,飞快系好腰带,满脸警惕地看着三皇子。 “微臣没有特殊的爱好,三皇子若再这般,微臣可要喊人了。 微臣是陛下钦点的状元,若是让人看到三皇子这般欺辱,对三皇子的声誉也不好吧?” 三皇子闻言不但不怕,反而满脸兴味地走过来。 “小沈大人,欲擒故纵玩久了就没意思了? 你给本皇子写情诗邀约,不就是盼着本皇子宠幸你吗? 如今本皇子已经来了,你就别端着了。 距离父皇过来还有一个时辰,足够咱们俩好好玩玩了。” 他说着迫不及待地解开腰带,眼中泛起浓烈的欲.望之色。 沈初往旁边一闪,躲开三皇子伸过来的手。 “什么情诗?微臣从来没有给三皇子写过情诗。” 三皇子眉头一皱,压根不信他的话。 “沈初,你和本皇子玩这招就没意思了?你都说了想和本皇子红帐春暖,夜夜笙歌,现在又故作矜持? 呵呵,看来本皇子需要好好调教调教你,等你趴在本皇子身下的时候,看你承不承认自己写的诗。” 他丝毫不将沈初的辩解放在心上,调笑着再次扑了过来。 “放心,你若是把本皇子伺候高兴了,待会儿龙舟赛,本皇子疼你,会故意输给你的。 这样一来,你也能在李承宣卖个好。 不过,你以后成了本皇子的人,以后还是和李承宣保持距离。” 他自以为是的交代着,去拉沈初的手。 沈初后退一步,靠在了墙上,心里快速盘算着应对之策。 外面文武百官都在,她若是正大光明的打伤三皇子,只怕会被三皇子反咬一口。 看来只能下药了。 偏巧她今日身上只有蒙汗药,不知道能不能一击即中。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声骚动。 “见过皇后娘娘。” “本宫听说有人在这里白日宣淫,撞开门,给本宫把人抓出来。” 沈初脸色微变。 三皇子脸色更难看,满脸愤怒的压低声音,“沈初,你敢算计本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