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玉佩” 长宁侯双眼陡然泛出绿光,“那可是冰花芙蓉玉佩啊,你知道冰花芙蓉玉吗?” 没等沈初点头,他不耐烦地摆手,“你从小在道观长大,也没见过什么好东西。 我告诉你,这冰花芙蓉玉佩可是前朝的最后一任皇帝送给他宠妃的定情信物。 玉佩通体淡粉,通透温润,内含云状白色花纹,犹如一片冰花一般,又因为宠妃的小名叫芙蓉,所以起名冰花芙蓉玉。 这种玉的原石生长在温泉出水口,常年受温泉滋养,据说佩戴时会根据佩戴者的体质不同而变为粉红或紫罗兰色。” 沈初惊讶的挑眉,“这么神奇?” 长宁侯撇嘴轻哼,“这还不是最神奇的呢,最神奇的是将玉佩每晚放入水盆中,然后滴入两滴白醋养着。 翌日用泡玉佩的水来洗脸,可以美白护肤。 还有若将玉佩常年佩戴在身上,可以温养身体,据说佩于左侧养心,佩于右侧养肺。 总之呢,不管是这块玉的色泽,还是功效,它都是玉中精品,有市无价。 这么珍贵的玉佩,你竟然说要还给他们?你疯了吗?” 沈初十分不赞同他的话,“再珍贵也是人家的东西,是人家送错了才到了咱们手里,咱们怎能据为己有?” 长宁侯不以为然,“送礼哪有送错一说?既然送给了咱们,那就是咱们的东西。 堂堂郡主府,怎么能开口把送出去的东西要回去呢? 就这还出身皇家呢?哪里有皇家的气度?一身小家子气,我都替他们臊得慌。” 沈初被他这套自以为是的歪曲理论恶心到了。 “周郡马等着用这块玉佩养身子呢,于你而言,玉佩不过用来欣赏的,于周郡马而言,它却是救命的东西。 更何况东西送来是给我的,和你没有关系,我现在就要还回去,你赶快把玉佩拿出来。” 长宁侯往椅子上一坐,一副无赖状,“我偏不拿,难道你还敢打我不成?” 沈初捻了捻手指,“不拿是吧?” “呵,到了我手里的就是我的东西,谁也别想拿走。” 沈初双眸微眯,抬手就把面前的桌案掀了。 桌上的笔墨纸砚以及书噼里啪啦掉了一地,偌大的砚台砸在了长宁侯脚上,疼得他跳起来抱着脚嗷嗷叫。 “逆子,你想干什么?” 沈初没理会他,转过去又将多宝格上摆放的各种瓷器,花瓶,甚至文玩全都拿起来摔了。 啪啦,啪啦。 一时间屋里全是瓷器摔碎的清脆声音,伴随着长宁侯的惊呼哀嚎声。 “哎呦,我的美人瓶啊。” “哎呦呦,我的玉如意啊。” “我的七弦琴啊.....逆子,你给我住手,住手!” 眼看着多宝格上的东西都要被摔碎完了,长宁侯黑着脸冲过来,一把拽住了沈初的胳膊,“别再摔了,玉佩已经不在手里了。” 沈初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你做了什么?” 长宁侯目光微闪,“我昨天夜里就卖了。” 卖了? 沈初倒抽一口气,气得想甩长宁侯两巴掌。 “你没骗我?你不是说有市无价吗?怎么会这么快就卖掉?” 长宁侯翻了个白眼,“正好绿玉楼放出消息说要收上好的玉佩,我昨天夜里就拿出卖了。” 沈初心头一沉。 她知道绿玉楼,表面上是一家珠宝首饰楼,但听说暗地里时常会举办一些奇珍异宝的鉴宝会,有需求者互相竞价,价高者得之。 冰花芙蓉玉佩既然如此难得,想必一入绿玉楼就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想再买回来只怕不容易。 她反拽住长宁侯的手臂,“卖的银子呢?” 长宁侯满脸警惕,“你想干什么?那是我的银子!” “嗤,卖别人的东西得的银子和你没有关系!” 沈初见他目光闪烁,飞快地撇了一眼多宝格顶端,心里隐约有了猜测。 她松开长宁侯,倏然跳起来,在多宝格顶端摸到一个小巧的木匣子。 里面果然放着一沓银票,粗略一数,竟然有三万两。 “还我银票。”长宁侯满脸怒气地扑过来抢夺。 沈初身子一侧,令他扑了个空,一头撞在了多宝格上。 她将银票踹进怀里,转身就走。 长宁侯脑袋上撞了个包,疼得龇牙咧嘴,看沈初要拿走银票,顿时顾不上脑袋疼了。 他扑过去在门口将沈初拦住,怒吼:“逆子,你敢把这银子拿走,我就去告你忤逆不孝。” 沈初冷笑,“这招祖母用过了,不好使。” 长宁侯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那我就死在你面前,让别人看看你小沈大人如何逼死亲父的?” 沈初呵呵,“父亲请便,只要您高兴就好,需要我帮忙提供工具吗? 匕首比较锋利,刀口小但不一定能致命,要不用剑吧,一剑下去,又快又准,甚至都感觉不到疼。” “你...你你个混账东西!”长宁侯两手直发抖,狠狠吸了两口气,又拽住沈初叹气,脸上却又换了一副语重心长的神情。 “阿初啊,我留下这块玉佩也是为你好,你年轻,没见过世面,不知道玉佩的珍重,我怕你随意霍霍了。 如今把玉佩卖了,银钱我也准备给你留着呢,你看咱们家里眼看着都要揭不开锅了。 将来无论是你娶妻生子,还是要晋升官位,哪一样不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