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死死攥着手心,仿佛手上抓的就是命一般,就连落下来的鞭子都顾不上躲开。 管事大怒,狠狠用脚去踩老汉的手。 沈初看得眼眶发红,不由上前一步。 裴渊却抓住他的胳膊,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沈初有些气愤,“再不出手,那个老伯就要被打死了。” 裴渊蹙眉,“我们出手就会暴露身份,前功尽弃。” 沈初何尝不知道这一点。 理智告诉她,为了大局,她应该在此刻保持冷眼旁观。 但要她眼睁睁地看着一位老人被鞭打致死,她更做不到。 “难道我们要眼睁睁看着老伯被打死吗?你也太冷血无情了。” 她甩开裴渊的手,大步向管事走去。 裴渊无奈地捏了捏眉心,上前扯住她的手臂,大声道:“管事的,那边有一口盐井好像坏了,这可咋办?” “什么?盐井坏了?”管事抬头,不悦地瞪过来。 裴渊嗯了一声,指着刚才自己去打卤水的井道:“好像是缆绳卡住了,小的不敢随意乱弄,要不管事的您去看一眼。” 管事松开老汉,骂骂咧咧走过来。 “本来完成盐数就差得多,还坏了个盐井,真够倒霉的。” 他走到盐井跟前,转了下上面的轱辘,脸色顿时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