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一边揉捏裴渊的耳朵,一边感慨。 “啧,耳朵的手感比那两个瘦马好多了。 要不我给你打耳朵吧?我打耳朵的技术可好了。 昨晚给那两个瘦马打耳朵眼,打得她们又痒又疼的,连太子殿下都骗过了呢。” 裴渊攥了攥手,才压下心头的跳动。 听到沈初的话,又眉峰微挑。 所以昨夜沈初和那两个扬州瘦马只是在打耳朵? 根本没有所谓的一夜御两女? 原本压在心头的沉闷忽然间散去,他的嘴角无意识勾了勾。 肩头忽然一沉。 裴渊垂眸,沈初的脑袋不知什么时候垂在了他肩膀上。 被酒晕染过的双颊泛着淡淡的粉色,就连嘴唇都比平时多了两分昳丽,如樱花般粉嫩饱满。 唇瓣微启,要是在发出无声的邀请一般。 裴渊的目光驻足在沈初的嘴唇上,喉结上下滚动数下。 沈初唇角处泛着一点紫红。 他双眸微眯,认出是沈初刚才吃红豆糟糕时沾染上的一点红豆泥。 犹如指甲盖一般大小的红豆泥,紧密贴在她的唇瓣上。 他紧紧盯着那点红豆泥,心中突然泛起一抹疯狂的嫉妒。 嫉妒这指甲盖大小的红豆泥,可以与她这般亲密。 许久,他轻轻捻了捻手指,伸手探向淡红色的唇瓣。 指腹滑过下唇,落在唇角处。 捏下那点红豆泥,他鬼使神差放进了嘴里。 浓郁的甜味在口腔中渐渐化开。 他不由一脸嫌弃但是又忍不住嘴角上扬。 “怎么就爱吃这种甜唧唧的东西?这玩意儿哪里有酸辣土豆丝好吃?” 被他的声音干扰,沈初眉头皱了下,似乎要醒来。 裴渊浑身一僵,犹豫着要不要推开他。 沈初却只是在他的肩窝蹭了蹭,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袖,声音带着一抹哭腔。 “我一定会查清楚这件案子的,谁也拦不住我。” “谁拦我,我就杀谁。” 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流进了裴渊的肩窝里。 沈初喃喃:“陛下,求你同意重审吧。” 裴渊眉头紧锁。 被沈家的案子魔怔了不成? 喝醉了还嚷嚷着要查案。 他盯着沈初的睡颜一脸无奈,轻声道: “罢了,要查就查吧,陛下会同意的。” 他轻手轻脚抱起沈初,朝着床榻走去。 抱在怀里才发觉沈初真的很轻,也不知道平日里怎么吃饭的。 仿佛察觉到颠簸,沈初冷白的小脸紧紧靠在他肩头,嚷嚷道: “哎呀,这船它可不稳啊!” 真是醉死了,一会儿以为自己坐船呢。 裴渊摇头失笑,清醒的沈初可没有这般可爱。 裴渊一手绕过后颈,托住他的后背,一手托着大腿,往上颠了颠。 沈初惊呼一声,伸手揽住他的脖子。 “别颠到孩子了。” 孩子?哪儿来的孩子? 裴渊怔了一瞬,有些不舍地将沈初放在榻上。 也只有沈初喝醉的时候,才会允许他这般亲近。 清醒的时候总是躲着他,他更是不敢流露出任何异样之情。 怔怔地望着沈初的睡颜许久,裴渊才开门出去。 在外面守着的金宝笑嘻嘻地凑上来,觑着自家殿下的神色。 天老爷佛祖菩萨哎。 看他家殿下眉眼带笑的模样,误会肯定解开了。 他就说嘛。 有什么误会是一顿酒解不开的。 金宝笑嘻嘻地问:“殿下,小沈大人呢?” “睡着了。” 金宝瞠目结舌,声音都变调了。 “睡...睡着了?” 啊这.... 这进展是不是太快了? 只撇了一眼,裴渊就猜到了金宝在想什么。 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 “瞎想什么呢?去叫孙严来书房见我。” 金宝揉着屁股咧着嘴跑开了。 真好,又看到殿下这般鲜活的样子了。 今晚大概不用吃土豆丝了。 孙严得了金宝今晚不用再吃土豆丝的信,走路都带风。 “殿下您找我?” “在路上刺杀我们的那些刺客,你调查得怎么样了?” 这次回京的路上,他们一共遭遇了两拨刺客。 其中一拨是死士,他们的主要目的应该是为了劫杀江宏志,夺取物证,后来发现江宏志在沈初那边,便再没出现过。 孙严道:“那拨死士是冯家派的,至于另外一拨黑衣蒙面刺客。 他们每次都是冲着殿下,显然是为了取殿下的性命。 而且他们武功高强,身法利落,看起来像是个江湖组织,与上次去岳阳路上遭遇的黑衣蒙面刺客估计是一拨人。 可惜对方太过狡猾,发现不能得手,立刻就撤了,没有抓到活口。 所以属下还在通过清风楼调查江湖上的组织。” 江湖组织? 裴渊眉峰微挑,他确定自己并没有得罪什么江湖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