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通知小产,就有些苦恼。 红袖下意识揉了揉肚子上的肉肉,满脸苦恼。 “公子,我肆无忌惮吃了两个月,小肚子才吃起来,你就让我小产?” 红袖一副公子你好狠心的神情。 沈初翻了个白眼,循循善诱。 “小产以后要坐小月子,你可以吃得更好。” 红袖眼前一亮,连忙凑过去,一脸谄媚。 “公子,你想我怎么小产?走路滑倒?失足落水?还是我自己表演一个肚子碎大石?” 沈初勾了勾指头,示意她附耳过来。 红袖乐颠颠地凑过来。 沈初朝她耳语一番。 红袖听完笑嘻嘻地拍着胸脯道:“不就是在六皇子面前演场戏嘛,包在我身上。” 沈初想起她先前在净国寺说漏嘴的事,表示并不放心。 “你到时候不用说话,只哭就行了,记住没。” 红袖摆摆手。 “我演戏,公子放心,时间不早了,公子快睡吧。” 沈初躺下很快睡了过去。 睡到夜半时,又被外面的脚步声和低低的说话声惊醒。 是红袖的声音,“六殿下,你怎么来了?” 沈初揉着眼睛坐起身来。 “殿下不是在清河行宫吗?怎么会大半夜跑回来?” 外面响起裴渊低低的笑声。 “小沈大人连夜送信,定然心中挂念,我岂敢不来?” 声音竟然已经是在外间了。 沈初的睡意瞬间被吓得一干二净。 “你别进来。” 她现在可没穿裹胸,只穿了宽松的里衣。 任谁见了她这幅模样,都得知道她是女儿身。 裴渊轻哼一声,“瞧你急得,莫非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么?” 话音一落,高大的身影掀开了帘子。 沈初一惊,下意识扯被子将自己裹住。 抬头看向裴渊的一瞬间,她突然反应过来。 她慌什么啊? 裴渊是个夜里瞎啊,根本看不到她此刻的样子啊。 原本慌乱的心顿时安静下来。 “殿下深更半夜来要做什么?” 裴渊并未进内室,斜斜倚在门框上。 “你不是怀疑长宁侯与宁安侯府的案子有没有关系吗?走啊,咱们去探查一番。” “现在?” 裴渊勾唇,“还有比现在更好的时机么?” 沈初想了想,也是。 今日长宁侯被他踹进了粪坑,当着满堂宾客的面,成了一个臭不可闻的新郎不说。 还在扶正妾室的当日,被飞鹰卫围了府,又被刚扶正的妾室和离。 简直丢尽了他这辈子所有的脸面。 说不定这个时候正躲在哪个犄角旮旯哭呢。 倒是个夜探书房的好时机。 “殿下要我和你一起去?” 裴渊挑眉,“不然呢?你中了毒,身体虚弱,我可以做你的拐杖。 我夜里看不见,又不熟悉长宁侯的书房,你可以做我的眼睛。” 顿了顿,他低笑:“这么一想,沈初,我们两个简直是绝配。” 明知道他只是随口戏谑,沈初还是莫名脸一热。 “殿下可别乱说。” 裴渊哂笑,“开句玩笑,别当真。” 沈初深吸一口气,“请殿下在外面稍等片刻,我穿好衣裳就来。” 裴渊靠在门框上没有动弹。 “我又看不到,你怕什么? 况且大家都是男人,你有我的我哪一样没有,别磨磨蹭蹭的,快穿吧。” 沈初...... 我有的你还真没有。 默默瞪了他一眼,她脱下里衣,开始快速缠裹胸。 内室里一瞬间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沈初抬头,见裴渊睁着一双漆黑的眼睛,定定地朝着自己看过来。 虽然明知道他什么也看不到,但对上那双漆黑的眼眸。 想到自己在裴渊的注视下缠裹胸,无边的热意还是忍不住从心底泛起,沿着脖子一直到了脸上。 门口站着的裴渊也没好到哪里去。 眼睛看不到,嗅觉和听觉就更敏锐。 听着悉悉索索的换衣裳的声音,鼻翼间似乎有淡淡的紫藤花香萦绕不断。 他心底竟然泛起无边无际的涟漪。 裴渊有些狼狈的垂眸干咳,脸上却一副嫌弃的表情。 “换个衣裳怎么这么慢?” 沈初抿了下嘴唇,“好了,我们走吧。” 淡淡的紫藤香从身边擦过,裴渊暗暗松了口气,跟在她身后离开。 有飞鹰卫在,很快就引开了长宁侯书房周围的巡逻。 沈初带着裴渊顺利潜入长宁侯的书房。 他不是第一次来,对书房里的摆设还算熟悉。 裴渊低声提醒她,“找找看有没有暗格或者密室?” “好。” 沈初绕着书架和多宝格转了一圈,没有任何发现。 裴渊虽然看不到,但却仿佛猜到她所有的举动一般,提醒她。 “看看书案 沈初转到了长条形的桌案旁边,伸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