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从山路进去搜救,且分开的时候,前车的人亲眼瞧见后车为了躲避落石,从路上翻了下去,下面是几乎垂直的野山,生还几率渺茫。
褚山救援压力太大,救援队选择了先救市区生还几率较大的人们,暂时放弃了进山搜救。
“山里有一个地质研究基地是华昇承建的,刚刚投入使用,她就是为了这个项目回访才来的,没出来的除了她们车上的三个人,还有一个先期进山的地质科考队和他们雇的几个照料生活起居的村民。”
“计划运送生活品进山的前一天地震了,基地的水和食物坚持不了两天,所以他们决定在余震平息时冒险撤出来,地质队为了抢救勘探资料坚持要晚半天走,她们就带着村民先出来了。”
“她如果活着,退回基地,没有水和食物,没有保温条件。退不回基地,野外夜间温度更低,又下了两天雨,可能会有泥石流……”
“从山上翻下去了,她会活着吗?”
华礼珩已经从疯了一般的绝望求救变得平静而麻木,他机械地叙述着,眼神空洞。
“我调来的民间救援队,被家里扣在燕城了,褚山自顾不暇,也没有余力进山去救。”
“我知道有人要害她,就在华昇里,她也知道,”
“可是她护不住自己,我也护不住她。”
他们各自谨小慎微,渡过了最初最艰难的时刻,眼看要在华昇站稳脚跟,迎来新的曙光,在那之前,却输给了天灾。
华礼珩蓦地笑了,好像丧失了一切斗志,脸色灰败,眼里流出泪来。